張雲宥好一番掙扎,臉上一會紅一會黑,最終嘆了一口氣說:“為了小臻果,為師就豁出去了,犧牲我這尊貴的頭顱吧。”
顧臻都快感激涕零了,方哲乾笑:“張教授真是為了大義不拘小節,這種精神真讓晚輩敬服!來,吃東西吃東西,喝的有點涼了吧?再叫點別的……”
一餐飯在詭異至極的氣氛中度過了,顧臻的嬌柔得只差叫“相公討厭”了,文學少女安吉麗娜布蘭妮艾瑪沃特森費茲經常情緒過於激動,一餐飯掉了好幾次眼淚,害得餐廳服務員一直拿質疑的眼神往這邊瞄,懷疑三個男人是不是在做什麼人口販賣的事情。張雲宥一直保持著一副溫文爾雅的斯文大叔形象,柔和得對每個人都像撫摸貓咪一樣溫柔,和煦的微笑引來鄰桌女生一陣陣的臉紅,方哲產生了一種有午後陽光一直照在這個老男人身上的錯覺。
吃過了飯和兩師徒分開,方哲已經精力不支了。他簡直是直接癱倒了在計程車裡,奄奄一息地對的哥報上了顧臻家的地址。
方哲扒著顧臻的肩膀,像看怪物一樣看他,“顧臻你看我。”
“幹嘛。”顧臻轉過頭,眼睛裡還帶著柔和的笑意,方哲愣了一下,呆呆地看了好半天。
方哲尷尬地撓撓頭,說:“張教授人還挺好啊,你怎麼一開始不想見他?”這見了不是挺開心的麼,雖然開心時候的表現有點奇怪。
“你管這麼多做什麼?好好管好你自己的工作吧小學生,你以為法院是小學生的模擬法庭嗎?隨隨便便上去亂嚷嚷兩聲,輸了還有大胸脯的老師抱著你哄你‘小黃哲不哭哭不哭哭,下次會更好的’嗎?你不要再天真了好嗎?總之不準給我輸了,要是輸了我就把你脅迫我籤合同的事情告到法院,撤銷你的律師執照,你就乖乖地回你的鄉下抱著你爸的腿哭,跟著你媽耕田放水牛吧。”顧臻的溫和一瞬即逝,離開了張雲宥不過五分鐘時間,立刻變回了那副乖戾欠揍的模樣。
方哲說:“我爸媽都是城裡人。”
顧臻瞥他:“那就掃大街撕小廣告。不要自怨自艾啊黃哲,撕小廣告這種事你還是能勝任的。”
方哲狠狠地啐了一口,陰陰地說:“就會人前賣乖人後翻臉,我就應該找個錄音機把你平時說的話錄下來,下次播給張教授聽,讓他看看他善良心軟的小臻果是怎麼魚肉百姓的。”
顧臻不屑地看他,說:“為什麼總是把自己的錯發洩在別人身上?你什麼時候能長大一點啊,啊?”
“去你的!”方哲拿一根手指在顧臻身上戳,“你說現在怎麼辦?連文學少女安吉麗娜布蘭妮艾瑪沃特森費茲都說你的書有抄襲嫌疑,這下完蛋了,你還是準備好三百萬外加身敗名裂的覺悟等著敗訴吧。”
顧臻似笑非笑一點也不著急,“你敢?”
“那你說怎麼辦!”
顧臻說:“這是你的工作,我怎麼知道?敲詐、恐嚇、賄賂、威脅,怎麼有效怎麼來。當事人拿不下就去搞法官,你們學校是怎麼教你的?怎麼一點東西也沒學會,簡直是浪費納稅人的錢,教育經費全打了水漂,教出來的淨是你這種沒用還不好看的破瓶爛罐,真讓人民群眾痛心啊。”
方哲習慣性地直接忽略顧臻的抱怨,問:“你如實告訴我,你有沒有抄襲?”
顧臻說:“這重要麼?”
方哲瞪大眼,“當然重要!我要引導法院做出正確裁決,必須要知道真相。”
顧臻牽起嘴角似笑非笑,“別天真了,律師的職責就是要讓委託人贏,就算我真的抄襲了,你也要給我做無罪辯護打贏官司。我花錢僱你不是讓你當神探伽利略探案的,你現在拿的每一分錢都是我——你的老闆顧臻給你的,不是法院也不是正義女神,你要是贏不了官司,我僱用你做什麼?你要是想要真相,自殺一回穿越到十九世紀英國幹掉華生拜福爾摩斯為師怎麼樣?”
方哲氣不打一處來,在心裡豎了千百回中指,悻悻然扭開頭看窗外。
作者有話要說:
☆、愛情的味道就是春風吹過菊花盛開
方哲把顧臻送回家,顧臻把貴价的西裝往沙發上一扔,居然破天荒地沒有直接一捋衣袖回房裡敲鍵盤,而是抱了噴水壺想到陽臺給他養的植物澆水,開啟陽臺門一看,盆盆罐罐裡只剩一條條枯萎的枝幹,葉子都腐成了土,連生命力超強的仙人球也萎縮成了一個皺巴巴的老人臉,悽慘地蹲在土上。
方哲大發嘆詞:“可憐啊可憐,今生讓你們被顧臻買來,絕對是你們前世造了什麼大孽,這絕對是上天的懲罰啊懲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