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致寧中途換了個方向,當著上官彥的面解開皮帶,拉下拉鍊,釋放了一肚子的水。
上官彥也沒覺得尷尬,雙手抱胸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還很有閒心地吹了聲口哨:“不錯啊。”
“你又不是第一次見。”白致寧的聲音有些沙啞,表情比平時生動了不少。
“別說,還真是第一次見。”上官彥想起上回兩人過的那個夜晚,說實話,那種時候他根本沒來得及多看什麼,事後兩人蓋著被子睡覺,他就更不會去掀開被子看這玩意兒了。
白致寧拉好拉鍊,皮帶卻沒有繫上,而是走向水池洗手。
上官彥心思一動,朝那緊閉的門瞥了一眼,一隻手摸上對方的腰,“你不會是……”
白致寧關上水龍頭,抽了一張紙擦乾手,猛地一把扯住上官彥,“就是你想的那樣!”
他低頭吻住上官彥的唇,舌頭探進去,狂風掃落葉似的攪動口腔。
上官彥有些詫異於他的主動和狠勁,這樣的白致寧是他前所未見的,渾身上下都帶著侵佔的氣息。
他也不矯情,早在剛才看到他靠在門上的那一刻,就覺得身體異常發熱,他承認,那樣的白致寧比平時更加有魅力多了。
自從那一夜之後,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他也不是每時每刻想著這個人,就是在不經意間,腦子裡就突然冒出這個人的身影,然後最後的記憶總會莫名其妙地停留在那一夜上。
白致寧也沒比他好多少,日日籌建的心裡堤壩,在見到上官彥的那一刻就轟然崩塌了。
明明一次次的告誡自己,這個人不是自己要找的,不是自己能碰的,卻始終抵制不了那種誘惑。
他吻的更加深入,吻的更加火熱,這些日子積聚的患得患失似乎都要藉著這一吻釋放出來。
用力扳住他尖削的下巴,近乎貪婪地汲取他口中津液,糾纏著他滑潤溫軟的舌尖,一簇火苗竄上小腹,恨不得將他一口口吞吃入腹。
兩人胸口貼著胸口,下身抵著下身,對對方的狀態一覽無遺,卻同時想要更多。
酒店開了足足的暖氣,剛才喝酒的氣氛太高漲,上官彥和白致寧一樣,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領口開啟,露出漂亮的鎖骨。
白致寧用力將上官彥壓在洗漱臺上,狠狠吻了一氣,把上官彥逼得肺裡的空氣都用盡了,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
四目相對,兩人都被對方狼狽的形象逗笑了,嘴唇又紅又腫,眼底帶著濃烈到不容忽視的情…欲,就這樣,視線交纏著,交纏著……直到被劇烈的敲門聲打斷。
“臥槽!誰把衛生間的門反鎖了?還真會找地方……”門外有人不遺餘力地瞧著門,“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限你們在一分鐘之內結束戰鬥,穿好衣服,出來臨檢!”
衛生間裡的兩人面面相覷。
“怎麼辦?”上官彥聲音沙啞地問。
白致寧聳肩,“你覺得呢?”
上官彥跑到窗戶那往下看了一眼,頓時眼睛發黑,這十六樓可真不是一般的高,他又朝上看了一眼,頓時把白致寧逗笑了,“你還想爬氣窗不成?”
“你別以為我不行,我練過的。”
“這話我信,不過……恐怕咱們還是得走正門了。”
外頭不知道誰拿來了鑰匙,“咔擦”一聲響,門就被推開了,然後湧進來了一群面紅耳赤的大男人。
“哈哈……老子就說嘛,這麼簡單沒難度的鎖老子一根頭髮絲就搞定……”夏侯湛擠開擋在門口的人群,往裡面探了探腦袋,“看見姦夫淫夫了沒?怎麼這麼安靜?”
“咦……怎麼是三少和白律師?”夏侯湛搖了搖發暈的腦袋,又擦了擦眼睛,“哪個王八羔子說裡面有姦夫淫夫在辦事的?”
人群中,一個小個子男人灰溜溜地埋下頭,他要是知道里面的人是上官彥,絕對不開這種玩笑。
雖然上官家算是倒了,那也不是他們這種小人物惹得起的。
上官彥面帶微笑地走過來,朝夏侯湛招手,“你們這是在幹嘛?我剛和白律師討論了一個深奧的問題,還沒來得及開門就被你們撞進來了。”
眾人的眼珠子溜溜地轉著,想從這兩個身上發現點什麼,結果從頭看到尾也就嘴唇有點紅,衣服規規矩矩地穿在身上。
而嘴唇紅也沒什麼,五十幾度的白酒喝下去,基本上整張臉都紅了,難道真的是在討論問題?
放屁吧!討論問題需要鎖門?還叫了半天不開?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