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翰嘀咕道:“我這不是怕你們被我阿爸打麼?他打人可疼了。”
“哈哈……放心,就憑你爸的斤兩可打不到我們身上。”沈軍鉞想,要是男人敢動手,自個也有理由把馬搶走了吧?
呃,就不知道他兒子會不會覺得他這麼做不太厚道。
找到外圍玩泥巴的吉達兄弟,曹明翰無可奈何的把人領回家。
岱森正提著水在門外光著上半身淋浴,一見到沈家父子,臉色鐵青地吼道:“你們還來做什麼?”
“喲,手下敗將啊,這麼不想看到我們該不是害羞了吧?”在別人傷口上撒鹽這種事兒,沈軍鉞向來做的不錯。
“我家不歡迎你們!”岱森將水桶裡的水從頭淋到腳,然後搭著毛巾轉身進了一棟白色的蒙古包。
曹明翰小心避開吃了火藥的大哥,往裡面探了探,並沒有看到他阿爸的身影,只好問他大哥:“哥,阿爸呢?”
“啥事兒?”
曹明翰吞了吞口水,弱弱地回答:“兩位大哥來還馬……”
“那你就給牽到馬圈裡就好了,這事兒找阿爸做什麼?”
什麼話擰著眉頭,縮著手腳放不開,嘴巴張了半天也沒說出沈軍鉞的真正意圖來。
倒是沈軍鉞看不下去了,扯著嗓子開門見山地說:“我們想買馬,你做的了主麼?”
岱森嗖的竄了出來,雙眼冒著火光,“想都別想!”
沈軍鉞面不改色地重複問了一句:“你做的了主麼?”
“廢話!”
“我只是覺得,這幾匹好馬跟著你浪費了,如果你真心愛馬,就應該讓它們找到更好的歸宿!”
“草!你當嫁女兒呢?好馬就應該生活在草原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外地人打的什麼主意,把我們的馬買走,不是當畜生使喚就是供人取樂,哼!”
“我不缺錢!”
“我們家也不缺錢!”
沈軍鉞捏著拳頭,很想用武力解決問題,但他知道,這草原上的男人多數吃軟不吃硬,真要把這小子揍了,這兩匹嗎也就沒指望了。
沈皓摸著馬脖子上的鬃毛,微笑地問:“我們是不是應該尊重一下兩位馬兄的意見?”
“別跟我玩陰的,以為收服了這兩匹馬他們就屬於你們了麼?你們怎麼不去搶劫?”
“我們要是真打算用搶的還來你家做什麼?直接把馬帶走就行了。”
就在雙方爭執不下的時候,當家做主的回來了。
“阿爸,他們想買我們家的馬!”岱森不等他父親開口,直接挑明瞭沈軍鉞父子的來意。
他是見識過外地人的口才的,死的都能說成說的,生怕遲一步他阿爸就被忽悠了。
岱森的父親一聽這話,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抱歉了,我們家的馬不賣!如果你們想買,我倒是可以給你們介紹幾家專門賣馬的。”
草原上也有專門做售馬生意的人家,那些馬就跟牛羊一樣圈養著長大的,所以賣了也不心疼。
“我們也是臨時生出的念頭,相處了半天,我們和這兩匹馬都熟稔了,不捨得讓他們離開,相信它們也是如此的。”沈皓說完拍了拍馬頭,得到對方積極的響應,看著甚是親密。
“阿爸,你可別被他們騙了,誰知道它們把馬帶回去是做什麼的?”
“請放心,我們家有自個的馬場,不會虧待小紅和小黑的。”沈皓信誓旦旦地說著目前還沒影的事兒,不過他相信,馬場總會有的。
“不知道兩位是哪裡人?”
“北京。”
岱森的父親眼神變了變,能在北京擁有馬場的人家恐怕非富即貴,而這樣的人如果想做成什麼事兒手段太多了,並不是他草原上一個小小的牧民能對抗的了的。
沈皓看出他的動搖,沒有要扮惡少的興趣,繼續打著溫情牌,“如果不是真心喜歡這兩匹馬兒,我們也不會千里迢迢的買回去,要是您不放心,以後我可以經常傳些照片給您看。”
岱森撇撇嘴,想說些什麼卻被他父親一個眼神阻止了。
“要是我不賣呢?”
“我相信您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的。”沈皓依然笑得和煦如風,只是這句輕飄飄的話還是讓人感覺到了壓力。
如果岱森的父親是個倔脾氣的主,聽到這話絕對要死扛到底,如果他是個精明的商人,這時候想的就是怎麼提高價錢,可偏偏他兩者都不是,只是思考了一會兒,就把馬讓了出來。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