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走就走,留在這裡有什麼意思?”塞門還是不看金。
“我還想看你跳舞。”
“我今天不跳了。”
“為什麼?”
“我是DJ,又不是專業跳舞的,我現在不想跳了。”
“可是我想看。”
“可是我不想跳。”塞門的聲音硬梆梆的。
“我剛才都已經看過了,你不是怕羞吧?”金的表情有點兒曖昧。
“怕你個大頭鬼羞,”塞門白了金一眼,“快點兒走。”
金睜大眼睛看著塞門:“你真的想讓我走?”
“嗯。”塞門仍然不看金,不知為什麼,他有些害怕接觸金那蔚藍色的眼睛。
“好吧,”金老大不情願地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那我明天再來。”
“幹什麼還來?你又沒什麼事。”
金眨了下眼睛,蔚藍色的眼睛半眯了起來,射出一道危險的光,他貼近塞門,在他耳邊輕聲說:“對我來說,看你就是我最大的事。”
塞門推開金,耳朵上有些發燒,瞪著眼睛皺著眉,回頭掃了一眼吉米,吉米在招呼客人,應該沒有看到剛才兩人有點曖昧的舉動。
金笑著:“你替我買單嗎?”
“做夢,你白痴啊!”塞門罵了一句,頭也不回地往臺上走,耳朵更加熱了。
第十一章 盤問
塞門回到臺上,用眼角餘光看到金走出Pub,這才鬆了口氣。這男人真是變態,幹嘛非要貼著人家耳朵說話,癢死人了,塞門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耳朵,他的耳朵很敏感。
凌晨四點鐘,客人基本已經散盡,員工們也基本將Pub清理乾淨。塞門幫著同事清理完畢,換了衣服,拿起頭盔,從後門走出Pub,他的車就停在Pub後門所在的巷子裡。
塞門把車推出巷子口,剛要上車,就聽見街對面傳來幾聲汽車喇叭聲,塞門循聲望去,金正靠在保時捷上衝他招手。
這男人怎麼還沒走?
塞門嘆了口氣,皺著眉,推著車走過去,金站直了身子等他。
“幹嘛見到我這麼不高興,我又不是怪物。”金看著塞門的表情,覺得好笑。
“你比怪物還怪物。”塞門嘟囔著。
“你們每天都是這麼晚嗎?好辛苦哦。”金轉了個話題,拍拍塞門的車座。
“Pub都這樣,客人走,我們才能走。怎麼,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說你一直在這兒等著吧?”塞門把手放在嘴邊呵了一口氣,用力的搓了搓,四月的凌晨,跟白天的氣溫相差很多,還是很冷的,他是個怕冷的人。
金看著塞門多少有些單薄的身子,目光中帶了憐惜:“沒辦法,你不讓我在裡面待著,我只有到外面來了。”
“找我有事?”塞門疑惑地看著金。
“我……想送你回家。”金遲疑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
“為了送我回家,所以在這兒呆了一個晚上。”
“嗯。”金認真地點點頭。
“你白痴啊,我這麼大的人了,不用送。”塞門語調顯得很生硬。
“可是天很冷,你穿的又不多,坐我的車會暖和些。”金的眼睛裡閃著祈求的光,好希望塞門能答應。
“習慣了,我不管穿多少都這樣,再說,我離這兒又不遠。”塞門沒有去看金的眼睛。
“可是——”
“我說不用了。”塞門打斷了金的話,跨上摩托車,開始發動。
金抓住車把,透過塞門的頭盔注視著他,塞門低垂著眼,只能看見長長的睫毛在微微顫動,完全不理會金的舉動,好像在用心聽著摩托車的引擎。
“好吧,”金嘆了口氣,鬆開手,“那……明天見。”
塞門好像沒聽見,他踩下油門,摩托車飛馳而去。
金靠在保時捷上,一直到塞門駛出視線,他才緩緩低下頭,無奈地笑了。
沒關係,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還有後天,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有等到的一天,金下了決心。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執著,他現在不願意去想。也許是為了夢裡的約定,也許是為了自己的誓言,也許是為了塞門這個人本身,不管是哪個原因,他都不想去想,他想看到塞門,想聽到他說話,這個原因就已經足夠了。
“明天他真的還會再來嗎?”塞門將摩托車馬力開到最大,周圍的建築物飛快地從身邊閃去。“白痴、笨蛋加****,”塞門暗暗地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