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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不可能啊,他們藏在哪兒?床底下是空的,這牢房這麼小,一眼就看穿了,根本沒地方藏人哪。”寧家悅也託著下巴想。

華桐和其餘的人就更意外了,全身的寒毛直豎。

方躍一雙眼直瞪著正對面的那面牆看,牆上有扇帶鐵欄的小窗,窗外一片漆黑,沒有半抹星雲。他恍然大悟地笑起來,一把推門進去,對寧家悅說:“我知道他們藏在哪。”

“啊,真的?”寧家悅眼眸發亮,好奇地問。

方躍嘿嘿一笑,湊到他耳邊,低聲問:“我告訴你,你親我一下好不好?”來之前,他和希聲會面過一次,希聲見他總被寧家悅欺負,就教了他幾招,這就是其中一招。想來時機正合適,方躍便想用來試試。

寧家悅愣了會兒,竟然沒有翻臉,還支吾地點了下頭。

方躍頓時就訝然了,趁熱打鐵,立刻追加了一句,“好,說話要算數!我我……晚上送你回家。哦不,是回旅館。”這案子沒那麼簡單,他們估計還得呆一天的。

華桐在旁邊鬧心,他倆打什麼啞謎呢,要留宿肯定是一個旅館的呀,還用送?

見寧家悅跟著點頭,方躍抬腳便往前衝,愣著頭,直接朝著眼前這堵牆就撞了過去。

“你瘋了,快停下!”寧家悅搶步上去要拉住他。

結果,方躍並未沒撞上牆,而是一腳踢穿了這堵牆,頓時就開出個大洞。同時,裡面傳出了沉夏和希聲悶悶的輕笑聲。

跟著沉夏和希聲從這面“紙牆”裡走出來,對他們笑了笑,說:“好可惜,這次沒騙到方躍啊。”

寧家悅反應不及地眨巴眼,指著他倆抖了抖手,問:“這,這怎麼弄出來的……不貼近了看,真以為是原來那面牆的!”

“咳,簡單極了。”沉夏的臉上寫滿了“稀鬆平常”“小意思”這一堆字,伸手把紙牆揭下一片來,說:“李恩京是個繪畫天才,他把這堵牆給‘複製’了,貼在大小與整面牆一模一樣的紙板上,紙板做好了之後,就反過來貼放在床邊的那面牆上,因為他有稍微的潔癖,隔牆放紙板,誰也不覺有異。

在真牆前方樹立紙板時,只要靠牆支一根木棍就行,紙板會傾斜出一個微小的角度,當然這需要經過精確計算和無數次試驗。

但窗外的月亮每天的形態不同,他畫月亮容易露餡,於是只能選一個沒有月亮的晚上行動,讓畫上的窗戶外是漆黑的。而昨晚就沒有月亮。這堵假牆正是一幅極其逼真的畫,由幾十張小畫拼起來的……”

隨即就對他們指出接畫兒的縫隙,說:“其實只要仔細看幾眼,這把戲就戳穿了,但這裡的燈光昏暗,從門口看過來時,肖獄警也像你們這樣驚呆了,他疑惑不解地走進來檢視,但還沒等他走近這堵牆,躲在這紙板背後的李恩京,就從事先開好的一個小洞裡,射出了那那枚奪其性命的鏽鐵釘。”

“可是這畫兒剛才不是有磨損嗎?我們起先一張張揭下來的。”寧家悅仍有疑惑。

“呵,他有備用畫啊!”沉夏打了個響指,站在床邊的希聲從床底拿出一疊廢舊報紙,翻開來給他們看:“備用的都夾在這裡面了,這種把戲還是很容易失敗的,所以他肯定事先做過好多次試驗,例如把貼上畫的板子立起來放好,問路過的獄警,窗外的月光好不好等等。”

幾個獄警點頭,“是啊,是啊,他有問過的。”

“然後他畫了很多備用畫,哪一塊磨損了就換能立即換上……要做好這些,他應該從四五年前就在精心準備。”

寧家悅感慨地咂咂嘴,“真能忍,忍了七年就為了這一朝越獄,何必呢?都快刑滿了!”

“對他來說,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吧。”沉夏回頭看了這面紙牆一眼,和希聲一同把紙板放了下來。

至於李恩京如何弄到這麼大一塊紙板的,且大小恰好適合,在於他與監獄後勤部的幾個清潔工關係也很好,他們時常把廢掉的紙箱送給他,李恩京蒐集夠了,就用訂書釘製作出了一面大紙板。

“他的動手能力真令人歎為觀止。這人要是走正路,將是藝術界的奇葩。”沉夏略感憂傷地挑起眉,推著希聲往外走,走著走著,突然低頭捂住胃。

“哥,你又胃痛了?”希聲緊張地伸手摟過他的腰。

沉夏倔強得只肯扶住他的胳膊,盯著他的褲子說:“快掏出來看看吧,震得這麼厲害,別人還以為你在這裡裝了什麼字母用品呢?”

希聲黑了黑臉,衝他笑:“你幫我掏出來唄,哥,我手痠,得扶著你一路的,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