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雄蒼老的臉扭曲了一下,眸中精光一閃而過,“少東傢什麼意思?”
“哼!”高陽冷哼了一聲,一把扯開肩膀上的繃帶,“這可都是北堂口弟兄們的傑作。”
“荒謬!這……這……不可能!”他厲聲堅定地反駁。
高陽挑眉冷笑,“怎麼?還想讓我上證據嗎?龍哥!把人帶上來。”
一個遍體鱗傷要死不活的青年被陳俊龍拖了進來。
“這個可是伏擊我的人其中的一位,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陸堂主的隨從吧?!”
“這……不可能……不是我……”他聲嘶力竭的吼叫。
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人群像炸開了鍋,切切私語聲再次響起。
“哈哈……高陽算你狠!”眨眼間一把黑亮的手槍握在手中,指著蕭逸恆的眉心。
“既然撕破了臉,那我就不用再手下留情了!”
“啪”子彈上膛。
蕭逸恆輕鬆聳肩,漂亮的眼睛死死的瞪著陸天雄。
“放了他,或許你還有退路!”高陽陰冷的聲音傳入耳膜。
“放了他?!”陸天雄發狂的低吼,“嗯?!我能換來什麼?!為地魂社九死一生,最後卻換來獨子慘死,卻沒有人理會?!”眼中的絕望讓人看著有些悲涼。
他此刻似乎已經喪失了理智,蕭逸恆又一瞬的恍惚。書 香¤手 打 團
所有人都愕然的望著眼前上演的這一幕,“阿雄,還不放系你手中的東西。”
那位方才說話的長者站了起來,“少東家,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放北堂主一馬。”
高陽手中的格洛克也已經上膛,蓄勢待發。
他微微勾了勾嘴角,“他……”
“砰!!”
“沒有機會了。”
子彈在剎那間已經穿破陸天雄的後腦。
他眼中有鎮靜,有茫然,還有……
手中的槍支應聲掉在地上,血紅飛濺在煞白的瓷磚上。
“少東家!”
“阿雄!”
蕭逸恆被眼前的景象給懾住了心神,在這一瞬間,高陽如同從煉獄中走出來的魔鬼,那詭異而又狠厲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一股寒意將整個身體包裹,腦中一聲聲尖銳的嘶吼聲讓蕭逸恆痛楚到只想把自己一片一片切割了。
還有心靈,他幾乎無法剋制那近乎痙攣的顫抖。
“他可以叛出組織,但是絕不能一次又一次碰我的人!”高陽冷傲道。
聲音如同那攝魂的修羅一般,讓人如置冰窟。
“各位叔伯受驚了!”轉身,微笑道:“今天就到這裡,如果大家想留下,我不介意一起用宵夜。”
眾人面露井空之色,片刻全部慌亂倉惶的走出了偏廳。
橫在蕭逸恆腳邊的屍體被龍哥的手下抬了出去,如同處理一個死在路邊的野狗。
高陽這一招殺雞儆猴做的很乾脆!
在這一瞬間,蕭逸恆幾乎能夠想到自己以後的命運!
高陽有時太……深不可測了!
“怎麼?不滿意這個結果?!”他走至蕭逸恆面前,直視著他。
“……”搖頭,蕭逸恆很茫然。
漂亮的眼睛腫佈滿了冷漠和蒼白,“你……不應該……這樣……”
“這樣?難道他不該死嗎?!”高陽反問。
該死?!就因為他威脅到自己的安危了嗎?!
還是因為他威脅到地魂社的安慰了?!
“我知道你在做什麼。”蕭逸恆痛苦的說:“只是以後別在我面前上演這樣的畫面。”
就算是群毆,蕭逸恆永遠都不想看到高陽這樣殺人的樣子。
高陽深呼了一口氣,垂下眼眸,平靜……應該說是溫順的,連一絲震動也沒有。
半響,他轉身踏了出去。
蕭逸恆看著地上的血跡,臉上溢位一個笑容,那個笑容很燦爛,但卻沒有絲毫溫度。
對高陽的內疚、憐惜,到方才的驚愕、痛楚,在腦海中迴盪,他久久不能理出一個頭緒來。
他需要將自己的計劃提前了,他需要儘快的找個機會,完成自己的計劃!
陸天雄的死,更加加劇了自己心頭那個骯髒計劃的推進。
只是該怎麼做,該死的!他該怎麼做?!
身上的行動電話響個不停,“喂,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