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這招的圖宸說過:這招很爛很三流,但也最實用!
那人立刻抱著□,躺在地下哀嚎起來。
圖宸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跳下臺,拉著墨欽就往門外跑。
卻忽然感覺手心一空,然後他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悶響的爆裂聲,那是酒瓶和頭相交碎裂的聲音,圖宸詫異的轉過頭。
卻見一縷刺目鮮紅順著光頭的額頭流淌出來,血液的氣息混合著濃郁的酒味越發急劇的淋漓瀰漫起來。
墨欽站在光頭的身後,臉上盪漾出愉悅的復仇快意,那神情彷彿是個來自地獄惡魔。
圖宸眼中透著疑問,但很快泯滅下去,因為他看見旁邊忽然撲過來一個人,他手中拿著一把明晃晃的瑞士軍刀。
沒有任何考慮的,圖宸本能的撲了上去,抱住墨欽。
下一秒那人立刻被墨欽發狠的踢了出去。圖宸胸膛上噴濺而出的鮮血立刻濺到了墨欽的臉上,眼睛裡。
墨欽臉上的血色頃刻間退了個乾淨,再也顧不得隱藏身份。立刻對身邊圍堵上來的人展開凌厲的攻勢,黑帶加上世界各類拳法,一時竟和對方勢均力敵起來。
但對方畢竟人多勢眾。圖宸察覺出此地不宜久留,當機立斷的拉著還在戀戰的墨欽。向門口衝了去。這次他很用力的握住揚揚的手,沒再讓他掙開。
可能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人會超常的發揮自己的本能吧,酒吧在他們身後越拋越遠。
他們不喘氣的跑出了那條暗街很遠,那群人居然也沒能追上他們。
—————
兩人毫無目的死命的跑著,越跑越偏,最後亂打亂撞居然跑到了一個墓地裡面。
深夜的墓地總是顯得格外陰森。
兩人喘著粗氣,看著沒有任何人追來,驚魂未定的靠著一個墓碑坐下歇氣。
圖宸忽然按著前胸,急促的呼吸著,臉色慘白,低頭冒了句粗話。是方言,墨欽沒聽懂。
但他轉頭,卻看見圖宸把手緩緩移開,胸前的鮮血汩汩不受控制的往外湧了出來。
或許是倦極,圖宸半倚在墓碑上,把眼睛緩緩閉上。
然後他聽到他用很微弱的語調說:“我要是死了,幫我照顧小柯!”
“你不會死!”墨欽說這話時帶著種異常的執拗。眼眶竟有些發紅起來。
圖宸的眼睛又微微睜開了一點:
“流血的是我,你哭屁啊!”圖宸不敢置信地瞪他,然後像是害怕他的眼淚滑出眼眶會把他淹沒般的嘆息一聲,不顧身上的傷痕累累,將完好無損的揚揚拽了過來,使勁按進懷裡:“敢哭的話,我就把你埋在這裡不管了!”
“讓我看看你的傷!”墨欽異常的固執堅持,但又害怕亂動中會加劇他的傷勢,只好在口頭上讓他放開。
圖宸嗯了一聲,一隻沾滿鮮血的手放在他的膝蓋上,緩緩扯出一個虛弱但寬慰的笑來,又似乎是無意識的低喃:“你沒事就好!”這句話輕若蚊蟻。但墨欽還是聽清了。
墨欽一怔,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但看著圖宸越耷越下來的眼睛,又前所未有的手足無措起來。
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是墨家最有實力的繼承人。黑道太子。但現在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的手越來越冷。無論抱得再緊他的身體越來越冰冷。
陰森森的墓地讓人有種格外的恐懼感。
墨欽第一次感到恐懼,但不是因為空無一人的陰森墓地。
而是他感覺到懷裡的人逐漸流失的體溫。
他害怕這個人的離去。
墨欽手忙腳亂的脫下自己的衣服為圖宸穿上,因為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內褲!剛才慌忙逃跑也來不及拿回之前脫去的衣物。
抱著圖宸越來越冷的身體,他努力想找到話題,拼命想讓圖宸保持清醒,慌張四顧,眼睛卻和對面墓碑上的一張照片對上。脊背忽的一麻。
墨欽移開視線落在圖宸蒼白的唇上:“為什麼每個墓碑上都有面具。”
圖宸努力睜開眼睛,虛弱的簡單道:“可能,他們都是不敢面對自己的人!”
“我不懂!”就像他看不懂他這個人一樣。
圖宸沒回答這話,卻異常艱難的勾起他那沒有血色的嘴唇,笑容鮮紅刺目,輕緩的說:
“揚揚,自尊,不是靠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爭來的!你記住了。。。。。。。。。”以後別再那般衝動了。。。。。。。。。。。。
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