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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陽也是倒吸涼氣。一把扇子開口就是一百兩,這是獅子大開口吧?那可真是比金子做的還貴!
紈絝青年吊著眼把扇子開啟,指著上面的絹畫道:“這麼細制的絹畫很少見吧?一看就是古董來著!還有這些扇骨,握上去冬暖夏涼,據我那太爺爺說還可以祛邪避兇,說是賣了它足夠給我娶房好媳婦再蓋間大房子了。”
一百銀對冬陽來說是貴了點,可也並不是買不起,如果是自己要買什麼要花一百銀他是怎麼都不會買的,可這一百銀為易雲卿買他就會考慮,只是考慮間還要顧及這扇子值一百兩嗎?雖跟易雲卿當初那把扇子有點像,可要是他看錯了,那一百兩不是白花了?雖然他們家現在不缺這一百銀,身上也剛巧帶了那麼多銀票,但誰的銀子都不是路上撿的。只是說要放棄,冬陽又有點不捨。如果這把扇子真跟易雲卿以前那把差不多,買了他會不會很歡喜?
冬陽這廂還在猶豫,紈絝青年已經不耐煩了,擺擺手:“走開走開,別擋著別人。”
易謙牽著冬陽看他很是猶豫便道:“小爹爹要是喜歡就買了吧,反正爹爹剛才也讓我們看中什麼就買什麼。”
冬陽摸摸易謙頭,猶豫下對紈絝青年道:“我不是很懂這些,如果可以就麻煩小哥跟我到前面街頭食鋪去一趟,我找人看看若對就買下如何?”
紈絝青年譏諷冷笑:“買不起就別裝什麼有錢人,跟你走我知道你帶我去什麼地方?再則要看的人說不對我不就白跑一趟?不去不去,買就買不買就拉倒!少跟我倒騰些有的沒的!”
易謙氣紈絝青年狗眼看人低,拉著冬陽手就要走:“小爹爹我們走,賣扇子的又不是他一個人,我們去別處買!”
冬陽真的有點不捨,或許該說不捨易雲卿與之喜歡之物失之交臂。“那小哥可否把這扇子若留一留?我帶人來若看中了就買!”
“你說留就留呀?要是別人看中了我還賣不賣?走開走開,再煩大爺我我就一百兩都不賣給你!”紈絝青年眉眼間滿是戾氣,一看就是脾性暴燥之人,要逼急了一百兩不賣冬陽的事還真做的出來。
冬陽真怕逼急了青年不賣他,當下點頭:“好一百兩,我買了。”當下從袖袋裡掏出一百兩銀票。
一看冬陽真掏一百兩銀票買,紈絝眼睛骨碌一轉坐地起價:“一百一十兩!”
易謙氣的罵:“你說話不算話!”
紈絝青年加價加的理直氣壯:“跟你們浪費這麼多口舌,拿十兩打點酒解解渴不行呀?再羅嗦一百一十兩都不賣!”
易謙再氣,冬陽忙拉了真怕青年再加來個坐地起價可就糟了。反正一百兩都花了,不再乎這十兩了,趕緊付了錢拿了扇子提著東西便走。
易謙一路氣呼呼的,走路都跺著腳走。他最愛的小爹爹被人欺負了,他很生氣!
正在人群中來找這一大一小的易雲卿走來,捏捏易謙氣鼓鼓的臉:“什麼事把我們謙兒氣成這樣?”
易雲卿是個很英俊的人,在相貌上得天獨厚,在氣質上或許真是內有詩書氣自華,雖是穿著平民衣飾沒有綾羅綢緞也沒有羽扇綸巾,可就是這一身樸實無華的穿著卻在他氣自華的形態中反而穿出了一種隱世的雅緻。站在人群中,人的視線一眼望去不自決的都會被其吸引。
頓時街道中年長者滿是欣賞,同年男子滿是羨慕,而年輕女婦見了,無不臉上飛紅眼帶羞意。
易雲卿是已經習慣了各種目光,直接無視。
冬陽則歷來對這些遲鈍,再則他現在心裡還為買扇子花一百一十兩的事而惶惶不安,哪有心思去注意這些?
易謙就算注意了也不懂意思,而且他現在還在為那紈絝青年狗眼看人低的態度生氣。
“我讓蔣掌櫃準備了飯菜,走,先回食鋪。”提過冬陽手上的果樹苗,易雲卿帶著兩人回到食鋪,穿過一樓大堂到二樓雅間。
現在才有點後悔的冬陽覺著自己拿一百一十兩買扇子的事過於猛浪,想著先不把扇子拿出來等過陣子看看?至於這一百一十兩就算他借的,到時候再還給易雲卿。可他想是這麼想,不想易謙還在氣呢,一經易雲卿問立時把買扇子的種種給吐露了個乾淨。
冬陽連暗恨的心思都沒有,坐在那惶惶不安像做錯事的孩子等著家長髮落似的。
易雲卿暗笑,問:“扇子呢?”
冬陽把扇子拿出來,掀開包著的巾帕遞到易雲卿眼前。
易雲卿眼神一閃,拿著扇子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