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便讓丫環婆子護送到偏院休息。
到偏院;領路的丫環婆子便以宴客繁忙為藉口離了開;院子裡備了點心卻沒有茶水;冬陽身邊伺候的大丫環不得不自去取用茶水。大丫環才不過後腳跟離開;冬陽便聽到旁邊院子有女人斷斷續續的呼救聲。
“救…命…救命…救命…”
冬陽良善不忍見死不救,不疑有他的來到旁邊院子呼喊了兩聲,見沒人應才進來。眼見湖邊溺水的女子支撐不住要下沉,忙跳下水遊了過去。抓了溺水女子腰帶想要拽她上去,不想對方卻反手死死巴住冬陽往水下沉。
冬陽一驚,措手不及之下嗆了兩口水。
屋內跑來一身穿鵝黃百摺裙的妙齡少女,猛然驚叫間引來院外的遊園女賓客,一眾七手八腳的把兩人救上岸。
去端茶水的冬陽貼身大丫環,一聞這變故猛得放了茶盤跑了來。“少夫人!少夫人!”
冬陽虛弱的笑下,示意丫環不要驚慌可蒼白的臉色卻是誰都騙不了。在湖中嗆了兩口水咳的心肺都疼,而且湖水乍暖還寒,上來被風一吹這會兒就開始打冷顫。
大丫環驚的心顫膽寒。“我家少夫人身體不好,快叫大夫!快叫大夫!”
主家夫人臉色鉅變的趕了來,人才冒影就被溺水的女子撲到腳邊,一臉驚懼羞愧的表情哭著喊。
“夫人,奴婢對不起你!”說著又對那鵝黃百摺裙的妙齡少女拜下聲俱淚下哭道:“小姐,奴婢身為您的貼身婢子卻發生這種事,是奴婢對不起不您。奴婢這就以死謝罪!”說罷就要往旁邊假山石撞去,旁邊丫環婆子七手八腳攔了。
主家夫人臉色凜然,一股不好的預感升起。果真,被攔了不能撞假山石的溺水丫環哭著看向冬陽道:“奴婢謝這位公子的救命好意,可您可您,可您不能……”混身狼狽的女子悽慘著刷白的臉,無血色的雙唇又驚又俱且羞愧的抖著,好似有天大的冤屈卻說不出口,只得以死明清白。
嚇懵了的鵝黃妙齡少婦一聲大哭,撲到主家夫人腳邊:“娘!娘!娘您要為女兒作主呀!貼身婢子被人被人……女兒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呀,女兒不想死女兒不想進尼姑庵!娘!”
溺水女子的這一番唱唸俱佳再被鵝黃女子,讓被引來的賓客立時明白其意。原來是這家小姐的貼身丫環掉入水中,卻被救起她的男子輕薄,丫環為保小姐清白以死明意。可大家族的陰私京中人家見的多了,逆向心理一想,不離左右的貼身丫環都能被外男輕薄,難道被貼身伺候的小姐能逃得了?
總歸一句話,這事被傳出去這鵝黃少女的閨譽算是毀了。
冬陽不是個蠢的,這主僕兩人的一番表演他算是知道他被算計了!好心救人卻被反咬一口,還是這麼卑鄙無恥的陷害,冬陽只覺一口悶氣憋在胸口使其喘不上氣來,再加上溼衣服的寒氣侵入體內立時頭暈眩目混身無力。
餘氏趕來,是又驚又怒,對冬陽的貼身丫環是一通吼:“你這丫環是怎麼伺候主子的?還不扶少夫人去換身衣服?!”冬陽那血色全無的臉色讓餘氏是心顫膽寒,先不談什麼救命、輕薄跟名聲,先找大夫給冬陽看脈才是要緊。
主家夫人卻是不肯,僅管心中膽寒可跪在腳邊的卻是自己的親生女,哪個母親忍心見自己的女兒青燈古佛一生?“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誰都不準離開!”
餘氏氣的混身發抖,指著主家夫人怒道:“我家冬陽身體不好,他冒險入水救了人你們不但不感激還在這阻攔他看大夫!你們是何居心?!”
“只有你易家男妻是人,難道我家嫡小姐就不是人嗎?餘夫人,同為女子你該知道名節閨譽於女子就等通於性命!”主家夫人寸步不讓,讓情形僵持不下。
看戲的到是看的津津有味,一個是京中久負盛名的貴婦,一個是京中新貴的親母,兩個女人對質當場拼的可是火花四溢!
正當一眾看的津津有味之時,院門被從外撞開,打頭疾步走來一風神俊秀鶴立雞群的儒雅男子。
易雲卿是聽聞餘氏跟冬陽在這邊赴宴,所以轉了彎過來接兩人,不想才下馬就隱約聽到這事,心神氣怒間帶著兩個隨待就硬闖了進來。那種從戰場上帶下來的戾氣驚的一眾貴婦臉色發白紛紛讓開。
餘氏一見易雲卿來了,立時有了主心骨。
混身無力的冬陽直接跌在易雲卿懷中,顫抖手指下那個溺水婢女:“…她會水…”爾後便眼前一黑不醒人事。
把人打橫抱了,易雲卿臉上戾氣濃的如同地獄閻王,盯著那溺水婢女冷冷勾下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