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陽見易雲淑一身綢緞;身形和氣色都不錯,想來嫁給王家不論別的這嫁的人是對的。
易雲淑淚眼汪汪的趕走了兩步;要不是故及男女有別這會兒她怕會抱著冬陽好好哭一把,哭這兩年來的提心吊膽也哭這兩年的痛苦磨難。嫁的人是沒錯,可嫁給王家卻是錯的,這兩年來她被王家那乾親戚幾乎磨的崩潰,若不是丈夫還算貼心兒子還小,她恐怕能咬咬牙乾脆一走了之。
“大嫂……”未語先哭,易雲淑以為自己經過這兩年磨礪可以說是堅強了,可見著親人,這眼淚就忍不住的撲撲往下掉。
王掌櫃也知髮妻這兩年所受的委屈,不忍的走過去用帕子給她擦擦眼淚,佯裝打趣道:“見著大嫂該是高興的事,怎麼還哭呀?要被大嫂誤解成你不歡喜見著他,那可沒人替你後悔。”
易雲淑慎惱握著粉拳砸下王掌櫃,怪他拿她逗趣。那眉眼間似慎似惱又嬌的神態無不顯示著兩夫妻的感情融洽。
冬陽笑瞧著。
易雲淑被笑的不好意思,惱瞪王掌櫃一眼,忙對冬陽道:“走大嫂,去家中再好好嘮叨嘮叨。今兒就在這憩一晚,也讓你嚐嚐我的手藝。”說罷呵呵一笑:“想當初我對大嫂那手藝可是眼紅不已,好在我也有天份,磨礪個兩年也練就了兩個拿手菜。”
兩大丫環跟管事交換個眼色,管事看了看天色,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意思是時辰還早,不打擾主子性子,待到時辰差不多了再回也不遲。兩大丫環對看眼機靈的準備見面禮,爾後默默跟著。
易雲淑所說的宅子離店鋪不遠,馬車不過幾步就到了。易雲淑領著冬陽到主宅,讓其坐了上首,爾後讓管事婆子把兩個小少爺抱了來。
兩粉雕玉塑的半大男孩,一個三歲半,一個才兩歲不到,嬰兒肥的臉依昔可以找到易雲淑的影子。
易雲淑笑著對兩兒子道:“來,叫小伯伯。”‘伯母’兩字不即冬陽聽了會彆扭連易雲淑說著也彆扭,乾脆隨了易雲卿輩份叫伯伯,前面加個‘小’字也算全了禮數。
聞言,兩男孩子上前拜下乖巧的叫了小伯伯,烏溜溜的眼珠子中是好奇可禮數卻是沒落下一分,可見易雲淑把孩子教的極好。
冬陽見著兩個粉糰子也歡喜,當下從丫環手中拿了兩精緻荷包塞兩小傢伙手中。
大的沒伸手要,拿眼望向易雲淑。小的見大的不要,也沒伸手。
冬陽抬眼。
易雲淑直樂的呵呵笑,對兩兒子擺手道:“拿著拿著,你大伯伯跟小伯伯可不是個小氣的。”想當初這兩人不顯山不露水的甩手就是二百兩銀票可著實嚇了她一跳。
兩小傢伙乖巧的接了荷包回到易雲淑身邊,等待下一步指示。易雲淑笑著摸了兩兒子一把,讓奶孃抱了去玩兒,回頭問老太爺跟大老爺可安康,得知安康建在後又眼淚直撲撲的往下掉。
冬陽儘量精簡挑好的說了些,可還是把易雲淑惹的哭成了兔子眼。
痛痛快快的哭了把,易雲淑舒暢多了,擦了眼淚問眼前:“大嫂,您跟大哥怎麼也在福洲?”
冬陽挑的精簡說,可也太精簡了,只說易雲卿參軍回來爾後接了他們出溫泉洞府,老太爺大老爺等都身體健康,現一家身居京城易雲卿是天子近臣新任福洲知府這些還沒來得及說,正待張口解釋他是跟易雲卿上任,門外卻非快跑來一身穿鮮豔衣飾的女人,態度惡劣居傲直指著易雲淑。
“夫人你看你做的好事!”看著易雲淑又指著冬陽,更為厲聲道:“你這不知打哪來的親戚打了知縣的親舅子,這會知縣找老爺麻煩把老爹給綁了!”
易雲淑一驚。
冬陽蹙蹙眉。
兩大丫環卻是個護主的,當下竄上去就是幾巴掌打的這女人分不清東南西北。年齡稍長一點的大丫環一臉殺氣還重重的踢了腳,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嘴巴放乾淨點,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被打懵的女人怨恨的看眼冬陽再看眼無動於衷的易雲淑,心內冷笑下,爬起來惡狠狠道:“你們等著!”爾後毫不留戀的跑了出去。
冬陽看向易雲淑。
易雲淑悽苦一笑:“這是老爺商行上的朋友的女兒,合作的代價就是娶他的女兒,當初對方是想讓老爺休了我再娶,可老爺堅決不同意,對方退而其次讓老爺抬了進門為妾。”為了巴上對方讓老爺休她,王家其餘分支當初差點把她逼死,好在她挺了過來。“雖是妾但在這宅子裡她跟平妻也沒兩樣,她言語不當的過錯還請大嫂……”
跟在旁邊的大丫環打斷易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