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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另一名衙役亦是一臉的感慨,若仔細看,不難發覺發現二人臉上的不屑與憤然。

直到進入義莊,白衣男子都未曾再開口,靜靜迎著他們不滿地對話,將二人毫不掩飾地情緒盡收眼底。

“念兄,你們終於到了。”三人剛走進後院,就見範德易急急迎了過來。

念生拱手還上一禮,未與他寒暄,直接問道:“孩子呢?”

“在屋子裡,一直昏睡著呢。”範德易點點頭,帶著他們走進屋子裡。

看著床上裹地嚴實容麟兒,面色微微泛黃,閉著雙眼,樣子十分虛弱。念生沒有絲毫怠慢,走過去為他把脈。

良久後,他才緩緩起身,看向其他三人,說道:“適才在下為麟兒把了脈,他只不過是受了輕微的風寒而已,只需服幾帖藥便可。”

聽他這麼說,範德易終於安心的舒了口氣。

“上午麟兒昏倒時,著實嚇了我一跳,沒事便好了。”他輕輕拍著胸口,看向念生說道。

二人對視一眼,微妙的光芒,在視線交匯的剎那一閃而逝,頓時心照不宣。

卻是旁邊的兩名衙役更加不滿了,哼哼唧唧地抱怨著,也不敢太大聲。

本以為這孩子是得了重度風寒、幾近喪命,結果只是輕微地風寒而已,也不知何大人究竟是如何想的,竟然那般嚴厲地命令他們去找大夫。結果,他們找了一天,沒有一位大夫肯跟著他們去義莊治病。最後還是大人這位舊友突然來訪,得知了此事之後,便主動要求隨他們到義莊診病。

“正好義莊裡存有很多藥材,看來是能派上用場了。”範德易開口說著,又瞧了瞧外面逐漸黑下的天,轉頭對念生拱手道:“既然念兄是名大夫,那麟兒便麻煩你了。最近衙門裡正在辦一件案子,在下想回去看看能否幫得上什麼忙,不知念兄可願意暫且留在義莊裡?”

“範兄不必客氣,有什麼事儘管去辦吧,麟兒和義莊交給我便是。”念生仰唇淺淡一笑,回道。

“麻煩念兄了,我等先告辭了。”範德易亦回以一笑,抱拳往外走去。

兩名衙役見此,也忙跟了出去,念生將他們送出一樁後,便去院子裡找來藥材,進到廚房裡熬藥去了。

其實,容麟兒並沒有感染風寒,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倘若,他自一開始就像範德易之前那般來到義莊,勢必會引起兇手的警惕。所以,他們便假借容麟兒生病,需要大夫診治為由,將範德易換走。

當然,此事越多人知道越好,所以只有何敬儒、範德易與他了解這其中的真相。

為了降低兇手對他的警惕,他還特地偽裝成弱不禁風的模樣,如此一來,即便兇手有所懷疑,想必也不會將一個不懂武的大夫放在心上。

熬藥的期間,念生順便做了晚飯,一起端進了屋子裡。

他進去時,正對上一雙圓溜溜地眼睛,直勾勾望向他。不知是他多心了,還是那孩子的眼中,真的藏有一絲敵意與排斥。

“你醒了,來,先把藥喝了。”念生微微一滯,隨即將飯菜擱置在桌子上,端起藥碗走向他。

容麟兒倒是個聰慧精靈的孩子,十分配合地演著戲,即便是現在,也依舊乖巧地躺在床上裝病。

然而,藥碗剛送到他嘴邊,他卻將頭偏了過去。

這一次,念生看得清清楚楚,那孩子的眼裡,的確藏有對他的排斥與敵意。

這是為何?他可不記得何時得罪過這個小傢伙,難道是怕生人?但他們已經是第二次見面了,應該不算是生人了。

念生心裡多少有些納悶,臉上卻依舊保持著淡定從容。

“麟兒乖,先把藥喝了,這樣病才能好的快。”他又將藥碗挪了挪位置,送到容麟兒嘴邊。

“我自己會喝,不用你喂。”小傢伙撅起嘴,一把搶過他手裡碗,倔強地說道。

看著他這般模樣,念生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難不成他與這小傢伙真是冤家,互相看不順眼嗎?

“爹爹很快就會回來,我的病也會很快就好的,你又不是我大伯,所以你也要很快離開我們家,休想打我爹爹的主意。”容麟兒一口氣喝下藥,臉上苦成一片,卻仍是義正言辭地說道。

念生當下愣住,直直看著床上一臉防備的小傢伙,終於明白他會為如此排斥自己了。

難道他對滅度的心意表現的如此明顯?那一次,他們只不過相處了一夜而已,這小傢伙竟然會察覺到。

“天色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