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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冷無缺冷冷地打斷他的話:“她不會有這個機會的,有人進府,自然就會有人出府。”

“你你你是說……休了她?”這下江尚的嘴張大得足以塞下一個鴨蛋了。

“嗯,讓她留在冷府十幾年已經夠久了。現在的方家不過如螻蟻一般,不用再有任何顧及。”他的身上閃過一絲殺氣。

江尚合上下巴,重新坐下來道:“也對,她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留著反是累贅。”

“叩、叩”

“進來。”

“少爺。”黑衣人朝冷無缺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一紙書信,“府中有書信傳來。”

“下去吧。”冷無缺開啟密封的書信,裡面只有薄薄的一張紙。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他迅速鋪開信紙,只見上面寫著幾個大字:爹孃病危,速回。落款:妻書憐。

“怎麼了?”江尚見他臉色忽地變了,連忙問道。

“他們病危了。”冷無缺擰眉。這次之所以會回來就是因為接到訊息說,冷父冷母中毒了。但他已經讓人先送解毒靈藥回去了,又怎麼會病危……

江尚知他一向不喜自己的父母,這次中毒若不是為了想知道那下毒之人是誰,恐怕冷無缺根本就不會回來。

“我們在這裡逗留太久了,還是快些走吧,你不是還想知道下毒的人是誰嗎?”

冷無缺皺了皺眉,臉色有些難看:“馬上啟程,你先走,我去一趟西廂小苑就去追你。”

江尚的臉色也有些難看,遲疑道:“那董逸呢?他還在除州料理一些江湖事物。”

“讓他處理完之後直接來府上找我們。”話一說完,冷無缺便匆匆出了門。

江尚看著他與平常不符的急匆匆的背影,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無缺,你變了……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呢?”

*

輕紗飛揚的高臺之上,眉目妖嬈的紅衣女子素手輕彈,略略低啞的嗓音吟唱著說不盡的愛恨痴纏,堂下滿座皆寂。

一曲終,堂下掌聲雷動。

銀票、首飾、珍奇古玩……一時間全部被捧在了臺上那人的面前。

那人嫵媚一笑,越過無數金銀珠寶,卻彎腰取了一隻寬大手掌上的茶杯,抬手淺啜一口朝那手的主人笑笑,眉間一粒點上去的硃砂痣愈顯妖嬈魅惑。

堂下人皆是不服,頗有要找那名“幸運”的男子算賬的意味,卻被那黑衣男子冷睨一眼便失了氣勢,待再回過頭來時,臺上的美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黑衣男子也不再多作停留,轉身走上二樓。

“這位爺,請跟奴家來。魅姑娘已經在房裡等著了。”俏麗的小丫鬟將他引進一間屋子。

關上門,只聽得那紫紗之後的人道:“你來了。”

“嗯。”他快步走過去掀起紫紗,卻見那瘦弱的人兒已經撲了過來,他自然地張開手臂抱住他。

“我想你了。你不過昨晚一晚沒來,我便受不了了……”懷中的人兒委屈地嘟起嘴。

冷無缺輕笑一聲,有些無奈有些憐惜地摸了摸他的髮絲:“對不起,我要回一趟府……等我來接你好嗎?”話說完,他清晰地感覺到懷中的人兒一僵,然後耳邊響起了他有些勉強的聲音。

“哦……知道了。”魅離開他的懷抱,臉上的笑容牽強得明顯,“對了,我今天專門換了一套男裝,你看……”說著他在冷無缺的面前轉了個圈。

及腰的黑髮在空中劃過,紅色的衣衫翩翩,他眉眼彎彎,嘴角噙笑,當真是美豔不可方物。

不施粉黛的臉比起女裝時的他來更多了幾分英氣和邪魅,然而那股天生的風情倒是更濃了。女裝的他,是惹人憐惜的媚;男裝的他,是妖邪翩然的媚。無論是哪種裝束都稱得上是風華傾城,教人難辨雌雄。

相比之下,冷無缺更為喜歡他男裝的樣子。

“很好看。”冷無缺難得地發出讚美之聲。

魅笑了笑,朝他眨眨眼:“要看我跳舞嗎?”

冷無缺忽地覺得喉間一陣乾澀,聲音不禁變得低沉起來:“要。”

魅得到首肯,又問:“能為我奏樂嗎?”

“……我會吹簫。”他本已多年不曾碰過樂器,只是心裡偏見不得眼前人失望的模樣。

魅笑得更開心了,讓冷無缺不禁想到了那最是誘人的罌粟花。他接過魅遞過來的簫,放至唇邊,腦子裡突地出現了《千年訣》的曲譜。

……

簫聲起,舞衣轉。

冷無缺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