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不起,先生你不要走……」
還說著,冷不防地,腦袋就給拍了一下,那力道其實不重,一點兒也不疼。我愣愣的抬頭,瞧向傅寧抒。
他一言不發,將手縮了回去,微皺了皺眉後,才又坐下來。
「先生?」我怯怯出聲。
傅寧抒看著我,開口:「做什麼道歉?」
「……先生不是生氣了麼?」我囁嚅道。
傅寧抒輕沉了口氣,才又說:「我沒有生氣。」
我愣了愣,「可是……」
「平常什麼也不想,這時候想那麼多做什麼……」傅寧抒淡淡地打斷,口氣微頓,看了我一眼,抽開了被我握住的手。
我看著空了的手,又去看他……
不過,傅寧抒仍是坐著沒起身離開,目光又像是平常那樣溫和了。他開口問:「頭還難不難受?」
我呆了下,才怔怔脫口:「還有一點兒……」
「哪裡疼?」
「這兒……」
我才摸了下額邊,跟著就感覺另外的手碰了上來,那手揉按的力度不輕不重,那一點兒疼就慢慢的緩了下來。
唔……真舒服呢,我忍不住讚歎,脫口:「先生這一手真厲害。」
傅寧抒微扯嘴角,就收回了手,「好了吧?」
怎麼就按這幾下呀……
我有點兒失落,不過又想他可是先生呢,當學生的可不能要求太多,就點了點頭,又忍不住說:「奇怪,怎麼頭疼起來啦?」上回也喝酒,就沒覺得頭疼。
不過那次只喝了一口,還隔了一日呢,也許是隔的時間不夠久?
「你喝醉酒,頭當然得疼了。」半晌,傅寧抒說。
我咦了下,「可我不覺得有喝醉……」說著,對上傅寧抒的目光,連忙閉上嘴巴,有點兒怯怯地瞅著他。
傅寧抒只是問,口氣不鹹不淡的:「怎麼不說下去?」
我支支吾吾……
傅寧抒便開口:「說起來,你不是同丁駒一塊兒出門的,怎麼到這兒來了?」
「因為丁爺在這兒請吃飯,所以才來……」我就說。
傅寧抒一聽,微皺了下眉,像是不明白的問:「哪個丁爺?」
我才想到他不知道的,才要說得時候,站在一旁,已經好半天沒作聲的那人,忽然開口。
「……是元盛和的老闆。」
「是麼?」傅寧抒低道,像是想了一想,才又向我看來。
之前其實沒仔細對他說過誰要去,也沒說要被人請吃飯,這會兒讓他一看,我莫名的有點兒心虛。
不過,也才記起來,我一個跑出來,中間都不知過了多久,李易謙他們不知怎麼樣了,該要急著找我了吧。
「先生,那個……」我吶吶出聲:「其實,今兒個和丁駒出來的,不只我而已,還有李易謙,和陳慕平以及一個……唔,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兒。」
「……」
我瞅了他一眼,小聲道:「我今天才知道這個人也要去的……」
傅寧抒微嘆口氣,才看向那人問道:「那邊散筵了沒?」
「還沒有,不過差不多了。」那人立刻說,又頓了頓,才道:「幾個姑娘們,就是讓丁爺給請去的。」
姑娘……我聽著,不禁怔了怔。
是方才……那些人?那幾個好看的姑娘,原來都是丁駒的表叔叔請去的麼?
而一聽那人這麼說,傅寧抒默了一下,站起了身,向我道:「好了,回去吧。」
我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出來玩兒了大半天,都不想回書院了?」傅寧抒平淡的問道。
「不是……」我連忙說:「可我不能一個人回去呀,李易謙他們還沒走呢……」
「用不著擔心其他人,擔心好你自個兒就行了。」傅寧抒打斷,看了我一眼,又說:「那位丁爺會照應他們的。」
我咦了下,想著問清楚一點兒,可他就轉開了臉,把那人招近前,低低的不知說了什麼。
那人便點點頭,跟著一回身,人就走出去了。
我聽著門關上的聲音,愣了一愣……怎麼就走啦?
「好了,我請他去幫你向李易謙他們說一聲,說是你人不舒服,所以讓這裡的掌櫃送你先回去了。」傅寧抒回過頭道。
我怔了怔,覺得有點兒奇怪。
為什麼……要這樣說?可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