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那一抹老邁的背影,不禁有點兒擔心,脫口道:「先生,還是我去幫忙他吧?他好像很吃力。」
傅寧抒像是想了想,往我看來,說道:「也好,你去吧。」
我點點頭,連忙去追徐伯的腳步。
也沒追太久,他一條走廊還沒走一半呢。聽到我說要幫忙,他有點兒詫異,但立刻不好意思的推辭,說是不能讓客人自個兒動手的。
我一聽,才不好意思了,連忙跟他解釋,我不是什麼客人,只是書院的學生,跟著傅寧抒一道來而已。
徐伯像是愣了一愣,似懂非懂的點了頭,就沒再推辭,領了我過去。
房間很快就收拾出來了……
其實也沒怎麼收拾,除了溼氣重了一點兒之外,四處都很乾淨整潔的。
我把窗子都開啟,把方才因為整理而挽起的袖子再放了下來——身上那件溫暖的毛敞早脫了下來,暫時擱到床邊去了。
「您先歇會兒,一會兒給您端茶和水來。」整理的差不多後,徐伯道。
我喔了一下,怔怔的道謝:「謝謝您。」
徐伯呵呵地笑了下,就走了出去。
我轉頭,張望起房間各處……
外頭風聲呼呼的,把窗子吹得晃個不停,我回神,就再把窗子都拉起來,又想了一下,最後留了半扇未闔上。
角落的炭盆裡,火星燒得旺,劈啪作響的……
房內讓熱氣給烘得暖溶溶,身體一暖起來,忍不住就覺得困了,我打著呵欠,走到桌邊坐下。
爬了一早上的山,昨晚又沒睡實,這會兒放鬆下來,精神就扛不住了。
唔,那……那就玻б換岫�昧恕��
等徐伯端茶來後,再去找傅寧抒……
我朦朧的想,就把手拄在桌上,撐住臉後再忍不住的閉起眼了。
眼睛再睜開來時,屋內變得有點兒暗。
還沒看清什麼,只先感覺手和腳那兒一陣刺刺麻麻的,尤其是手……
我呆楞了一下,發覺到是自個兒把手給壓住的緣故,就忍著難受動了動翻正身體,才要動一下腳,就感覺蓋在身上的被子往床下滑落了。
我撐坐起來,不禁發起怔……
還是在房裡面,可怎麼……唔,是哪時候爬上床的呀?我歪了歪腦袋,想了一會兒,還是沒印象。
我望向窗外,天色已經變得灰濛濛的,感覺再一會兒後就會完全暗下。
好像……睡得挺久了的。
我不禁有點兒懊惱,因為這樣晚點兒又要睡不著啦,這午覺睡得太過頭了——唔,不能算午覺,我連午飯都沒吃呢。
怎麼都沒人來喊我呢……
我想得驀地就有些委屈,挪動身體找鞋子穿,隱約瞥見地上落著什麼,這才想到方才沒注意讓被子給滑到地上了。
我伸手去撿,忍不住就咦了一聲……
這不是被子,我拿近看了一看,是被我丟到床上的那件毛氅。
難怪總覺得很溫暖,但又不像是蓋著被子的感覺……
我把它折了一折放到床角,穿好鞋子後站了起來,走去桌邊,才發現桌上已擺了茶水。
對了,徐伯說要拿來的……
唔……好像,有哪裡怪怪的,我不禁茫然。
……想不到了,算啦。
我撓了撓頭,往旁看了看。
鏡臺邊的架子上不知何時擱了盆水,還有迭著乾淨的帕子。我連忙去擦手,洗了把臉。
弄好之後,我走了出去,才關好門,往旁看去,就見著廊道的另一頭,傅寧抒正拿把長杆將點好的燈籠掛上去。
「先生!」我脫口喊,然後快步的走了過去,到他面前又喊了一次:「先生。」
傅寧抒嗯了一聲,垂下手把長杆擱到牆邊,向我看來。
「睡夠了?」
「咦?」
「餓了麼?」傅寧抒又問。
唔……不提都沒想到,好像……我看著傅寧抒,有點兒訕訕的點了點頭。
「去看有什麼能做的吧。」
說完,傅寧抒就轉身,邁步向前。
我跟了上去,邊問:「去哪兒呢?」
傅寧抒唔了一聲,沒有回答。
石板地上放了幾個小籮筐,裡頭放了幾把的綠葉菜,還有雞蛋,茄子,以及好幾樣我叫不出名兒來,但好像吃過的東西。
另一邊還放有水缸,然後幾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