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尚方寶劍。”我笑了起來,“聖旨也好,其它的什麼東西也好。你得昭告天下,從此以後,不管是在朝堂上,還是軍隊裡,只要在我辦差的時候,不許再有人妄議我的性別。不然我很難行事。”
他思索了片刻,點點頭。
我撲上去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唧就是一口,“皇阿瑪,你真好。”這句話是用漢語說的,算是結束了我們兩個神秘的法語對話。
他一個猝不及防,被我印在臉上一塊紅色的唇印,哭笑不得地拿了手帕擦。偷襲成功,我得意地晃晃腦袋,往門口走去,“就這麼說定了。皇阿瑪,那先走了。”
“呀!”從門口走進來的宮女不知怎麼的,慌里慌張的,左腳絆了右腳,眼見著就要跌倒在地。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手腕輕巧一轉,茶盤穩穩當當落在我手上,茶壺中滾燙的水半滴未撒。我放開那個宮女,一手託著茶盤,另一隻手掀開蓋子聞聞,“唔……又是杭州的那個八兩龍井?幸虧沒撒,不然皇阿瑪豈不是要心疼死?”
端著茶盤走到桌前,給皇阿瑪倒上了一杯,“這個茶不是一年裡只有七八兩嗎?你這樣整日裡喝,也不怕喝光了,剩下的半年只能幹嘴饞?”
他笑乜我一眼,“什麼叫整日裡喝?不過是隔上三五日泡上這麼一壺。你才見著幾次?”說著端起杯子,先湊到鼻前聞了聞茶香,而後小口小口地品著。
我被他一副燻然陶醉的模樣弄得著實無語,轉過頭去,看見剛才那個宮女還垂著頭跪在地上,恐懼地全身都有些發抖,心裡那一點點沒有死透的善心便及時地發作起來,“起來吧!反正茶又沒撒。”那個宮女還是不敢動,聳聳肩,看了座上的康熙一眼。
他慢條斯理地將手裡的茶喝光,才道,“你起來吧!”
地上的宮女早已跪的腿麻,用手撐了一下地才勉力站了起來。我不經意地瞥了她眼,才發現她竟是郭洛羅月柔。可能是輪班的緣故,前幾次來的時候都沒有看到她。這次還真是巧了,她還是記憶裡那樣柔美溫婉的模樣,許是剛才受了驚嚇,臉色有些蒼白,垂首看著地面。
我心裡有些納悶,原先皇阿瑪不是挺看好她的嗎?因為欣賞她一手泡茶的好手藝,南巡的時候還特意帶在身邊。剛才看來怎麼有特意為難她的樣子。許是有些什麼我不知道的緣故?
我一面思索著,一面給皇阿瑪又續了一杯茶。他慢慢地喝著,待這一杯又見了底的時候才想起來地上還站著個人,“哦,你下去吧!”
一句話就把忐忑許久的郭洛羅月柔給打發下去了。
他抬頭見我面色古怪地盯著他看,嚇了一跳,“你這是什麼表情?”
我摸摸下巴,“你對這個小姑娘有意見?”
“能有什麼意見。左右不過是些奴才。”他淡淡地說道,然而從他的表情和語氣中我還是證實了自己的看法。
“既然不喜歡,那就早早地打發出去嫁人吧!她本來也不是選來做宮女的。”
他眼光一閃,抬頭看了我一眼,“你迎果真這樣想?”
我淡然一笑,“我從來就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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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九貝勒府回來的時候,正好遇到惠妃出園的馬車,兩輛馬車交錯而過的時候,她正好掀起簾子往外看,我們淡然地對視了一眼。她臉上化了妝,看起來氣色還不錯。很平靜很淡然的眼神。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悲。
我只看了一眼,就放下了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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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惠妃離宮這件事已經讓人們有些淡忘了我的事,誰知消停了不幾天,流言重又起來了。這時我便知道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恐怕是有人故意為之。沒有那麼多時間等流言自動平息下去,逼不得已,只有採取雷霆的手段了。一時間,宮裡的氣氛緊張起來,幾個造謠生事的宮女和嬤嬤被當場打死。同時皇阿瑪親自出面為我澄清,我這半年來一直隨軍鎮壓反賊,而不是被反賊擄了去。
這樣果然有效,很快的,沒人再提這件事。我也開始看十四從西山火器營為我送來的一些材料,為幾日後上任做準備。
第一百三十六章贈珠
一百零八顆東珠顆顆碩大飽滿,戴在脖子上美觀大氣,拆零碎了做成頭飾耳飾也華貴逼人,再不行拍碎了抹在臉上美容也是很好的。可是,問題不在這裡。問題是,這串東珠是皇帝大人的朝珠,而他將這個賜了給我!
我身著全套的公主行頭跪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