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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關節處都握成可怕的蒼白色。

秦菁的唇邊蔓延出一絲苦澀的笑意道,“宣兒目前的狀況已然不是一國之君的合適人選了,父皇看重江山社稷,皇祖母重視皇室血脈的延續,這一點母后必然早就看透,也是料到遲早會有這一天的是吧?”

從秦宣久病不愈開始蕭文皇后的心裡就已經埋下了這種隱患,只是有心理準備和真實的面對完全是兩碼事。

她的神情慌亂卻堅決,狠狠的抹了把淚,厲聲怒道,“不,我不答應,我決不答應!”

秦菁並不急著起身,而半跪在她面前握著她的手安撫,眼中不見怒色,卻是始終帶著平和的微笑試圖感染她:“母后,外公雖然名義上也是一品大員朝廷命官,但總不及那些世襲爵位的王公貴臣來的根基穩固,僅憑咱們背後現在這樣一點點的助力,你覺得父皇能放心嗎?”

哪朝哪代的皇帝都極為忌憚外戚,生怕皇權外洩,威脅到他們的統治,一個睿智英明的君主尚要花費大量的心血來維持朝中各派勢力的平衡以穩固統治,現在可想而知,如果一旦讓一個完全拿不了注意的太子登基,那麼接下來大秦的朝中會出現什麼局面。

皇帝年幼不能勤政,太后垂簾聽政代為處理政務?而蕭文皇后不過一介女流,為了鞏固自己的和自己兒子的地位勢必只能依靠自己的孃家,到時候蕭家水漲船高一手遮天,誰能保證這天下還是維持秦姓多少年?

所以上一世在蕭文皇后死活不肯退讓的情況下景帝選擇了留子去母,同時和蕭澄昱達成協定,他准許秦宣繼續留在儲君之位上,但是他蕭家必須從權利的中圈子裡退出去,於是為了成全女兒的決定,年過花甲的蕭澄昱飲恨辭官,硬是我這這一口心火死在了回鄉的路上。

景帝本就多疑,作為一個統治者更是十分嚴酷的,蕭文皇后與他二十餘年的夫妻自然清楚他的秉性脾氣,不過片刻她已經參詳通透了擺在自己面前的那條路。

她的臉色開始微微轉白,顫抖之下滿含怨氣的聲音卻顯得異常堅定,甚至帶了一半的淒厲,狠狠道:“這個皇后之位我可以不要,但我兒子的太子之位絕對不能讓給她!”

兒子是她的心頭肉,作為母親,她見不得他受辱受屈被人輕視,她不怕為他去死。

她越想越氣,霍的起身從椅子上站起來,不由分說的轉身就往外走。

秦菁馬上明白她的意圖,趕緊兩步追上去拉住她,皺眉道,“母后你要做什麼?”

蕭文皇后的眼中繞燒著熊熊怒火,聲音卻是極冷的拂掉她的手,“你不用管!”說完又是執意繞開她繼續往門口走去。

“母后!”秦菁見她情緒失控,完全壓制不住,不得已只得提高了聲音大聲的喝止她道,“你現在去找藍淑妃有什麼用?父皇要收回宣兒的太子之位又不會轉給她來坐,她藍月湄算什麼?不過一個目光短淺的女人,而現在我們首先要做的並不是打壓她的氣焰,當務之急是穩住父皇,打消他的疑慮,你明白嗎?”

說到藍淑妃蕭文皇后固然是恨的狠了,只是相較之下卻不如景帝的薄涼更讓她寒心!

她不再向前,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慢慢便是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悽惶道,“他的疑心病我用命填給他也就是了!”

對於一個女子而言,這世上有什麼比被自己的丈夫背叛拋棄更讓人絕望的?

秦菁從背後看著蕭文皇后隱隱顫抖的身影,心裡也跟著湧現出巨大悲愴的感覺。

她一步一步慢慢走上前去,一隻手從後面慢慢撫上她的肩頭,強迫她把思維從那些痴纏的舊事上移開,淡聲道,“母后還是不要說這些一時意氣的傻話了,難道您看不明白嗎?如果今天你倒下了,那麼無論是父皇還是藍淑妃,他們緊接著下一個要打壓的就是蕭家呀!”

說白了,蕭文皇后終究一個婦人,而且她這性格本分也是不會有什麼非分之想的,說到底景帝要防她,實際上真正要防的卻是她背後的蕭家。

蕭文皇后倒是不曾想到這一層,此時不由的手腳冰涼,她猛地回頭看向秦菁,眼中帶了一絲傷痛之外的恐懼顫聲道,“你是說——”她的話只到一半就禁不住打了個寒戰,住了口。

秦菁神色凝重的點頭,“母后您是知道的,您之所以能一朝為後當年靠的就是外公的寵愛跟蕭家的扶持,後宮裡有多少女人對這個位子虎視眈眈,一旦沒有了尚書府嫡出大小姐的身份,您覺得您這後位還能坐得穩固嗎?宣兒的這個太子之位還能把持的牢靠嗎?以前母后與蕭家視為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現在母后跟蕭家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