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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爹。”

風閱舞稍稍提起長輕紗裙襬,清雅絕麗的容顏上,有些微焦急。

“我家女兒,也到了該出嫁的年齡了啊!你母妃,若還在,定會欣喜。”風旻文放心相愛茶杯,與風閱舞截然不同的硬朗容顏上,爽朗笑曰。

“可是,母妃當年,是將女兒,許配給明蓮太子的!”雖知那從未見過面的明蓮太子早已失蹤,或是不在,風閱舞卻依舊忍不住提起,她將自己看做了那明蓮太子的未婚妻十七年,如今,卻要嫁給當今太子。

這心情,有些不適。

風旻文聽閱舞郡主這般說,立即皺起了眉,原本笑著的臉,也換上怒容,若非不是那芷皇后,他的輕兒,便不會這麼早抑鬱而死!“當今太子,乃明啟太子,本王從未聽說什麼明蓮太子!閱舞,半月後,你便出嫁!”說完,一甩袖,便離開。

閱舞郡主咬住下唇,白皙清雅的臉上,也有些懊悔,她忘了,母妃的死,還有那當年,是父王心裡的痛。

“郡主…”彎彎在身後扶住了風閱舞,有些擔心。

風閱舞擺了擺手,也轉身離開,回房,頭微低著,彎彎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只跟在她身後,為她擔憂。

扶住門框,風閱舞抬頭看了看正光明的天空,忽得,露出一絲飄渺莫測的笑容,轉瞬,在彎彎跟上時,卻不見。

這,註定是一場世紀大婚禮,屬於境大陸上的大婚,各邊境小國,必定會前來慶賀這境大陸第一強國。

卞國,漠國,邯丹國,屆時,都會派使者前來。

半月後,元桓二十一年五月十一,太子婚典。

這一天,似乎原本就應該在寧靜與舉國歡慶中度過的,但誰人又知,今天,是二十年前薨的芷皇后的祭日呢?

元氏皇宮裡,琉璃瓦磚,玉雕白蓮,宮燈耀眼。

夜晚的元氏皇宮便是這麼美麗優雅。

鳳殿內,曲皇后站著,身上難得的,是金紅鳳袍,鳳袍乃皇朝最名貴的絲錦而制,上繡有九鳳飛天,形態各異,裙襬處,是暗紅色瑪瑙,點綴在上面,增華貴,珍珠串成的墜飾也長長的掛在鳳袍之上。

曲皇后的脖頸裡掛著的,是顆顆圓潤的綠祖母寶石,額中間吊下的寶石,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紫玉髓,呈水滴狀,在暗夜裡,發出冷冷幽光。

白皙風韻的臉,胭脂紅唇,美麗的杏眼含笑。

二十年前的今天,便是她踏上鳳位的日子。

已經二十年了啊。

此時的曲皇后,沒有了往日的妖嬈風姿,有的,便只有端莊,甚至是,賢惠。

她的眼中,噙著一滴淚,轉瞬卻又被吸入眼窩,再不見。

望著自己一身華服,她嘆了口氣,轉身進屋。

夜,在一些人的期待中,終是半夜時分,月上高頭,瑩潤的月光,傾灑大地,微寒月光,人心卻溫暖。

從皇宮一處不為人知的後門,緩緩駛出一輛馬車,樸素十分的馬車,粗布棉質馬車簾,與這夜色中華貴的皇宮,不相符。

誰人又知,裡面坐著的是元氏皇朝最為尊貴的男人?

駕車的面容光潔蒼白的宮中太監總管,他面色冷峻,身材健碩,年紀雖大,面容有些浮腫,卻依稀看出他的冷厲。

桓帝元燁穿著一身紫色長袍,坐在馬車裡,手中,握著一枚什麼,若隱若現的月光照進馬車,依稀是一枚白玉簪子。

桓帝原本自信俊美的容顏,在此刻,狹小空間內,獨一人時,忽得,將平時不敢湧現的悲傷與蒼涼傾瀉而出。

芷兒,今年,我們又要見面了,你在下面,過得可好,牛頭馬面,可曾欺負?

哦,我忘了,我的芷兒,溫婉清和,在下面,也定會是積了福祉的人,享受清福。

馬車漸行漸遠,逐漸離皇宮越來越遠,這馬車雖樸素,卻是動作極快。

馬車,駛向都城裡的一處小宅院門口,停下,元燁鑽出馬車,在太監總管的攙扶下,進去。

而另一邊南相府裡,被南璟折騰了好幾天的黎狼,早已比之先前來,安穩不少,至少,不會再輕而易舉地想要出逃。

又或許是,明白這白麵冷臉男人,不好惹。

又或許是,南璟幾天前送來的一張黎西畫像,讓黎狼安分不少。

此刻,深夜,黎狼身上依舊是被綁著的,暗室裡,閏生一直守候在黎狼身側,今夜,閏生卻是難得地船上了外衣,似在等候什麼。

“咔——”是暗門開啟的聲音,黎狼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