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告訴明蓮殿下?”
“那是他母后留下的,芷兒留給朝扉的,讓他自己去尋。”
皇帝看著黎狼遠走的身形,負手於後,眼神幽深。
“啟稟皇上,夕漓夫人來了。”殿外的一個小太監進殿稟報。
“宣。”皇帝眼神一閃,眸中深光。
黎西穿著一身粉色精緻的衣裙,是時下都城裡,比較流行的輕便長裙,將她一身溫暖而靦腆的氣質,顯露無疑。
“臣婦夕漓,參見皇上。”黎西低著頭,在小太監的帶領下,進了潛龍殿。
便是跪下拜禮。
然,桓帝卻遲遲不說讓黎西起來,只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眼神幽深地看著下面跪著的秀美女子。
黎西也沉住氣,沉不住氣也沒關係,前面坐著的是皇帝,而她充其量,現在只不過是一個臣婦而已。
“你可知,你嫁的是朝中,不,是元氏皇朝最優秀的男子之一?”黎西等了半響,才聽到上面的皇帝說了這麼一句微妙的話。
“臣婦,知道。”黎西的聲音軟軟的,迴響在這殿裡,在這空擋的大殿裡,清清冷冷。
黎西不是四年前,初來這裡的黎西了,如何面對這些仗勢,自然是知道
“朕,不希望,將來,你拖了他們後腿。”桓帝又說了一句,讓黎西心中懷疑和揣測的話,懷疑桓帝,是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她沒有回話,只是恭敬地跪在地上,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將她的影子,也是照的影影綽綽的。
“給她。”桓帝朝烏海看了一眼,已經顯得有些蒼老的聲音裡,含了些異樣。
黎西皺眉,給她什麼?
“起來吧!”桓帝又說了一句,黎西依言起來,臉依舊對著地面,恭敬不已,也同時令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烏海朝黎西遞過來,是一個小錦盒,很小的錦盒,外面也沒有刻著繁複的花紋,似乎就是一個十分平常普通的小錦盒,誰也不知道,這裡面到底藏著的是什麼。
“開啟看看。”桓帝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慈祥,黎西卻一點也不覺得慈祥,都說伴君如伴虎,誰知道,這錦盒裡藏著的,是什麼…。
“啪嗒——!”一聲,錦盒開了,
黎西見到裡面的東西,清眸一怔,便是抬頭看向桓帝。
“皇上?”
黎狼在小太監的帶領下,朝著這後宮的禁處走,小太監的步子,不緊不慢,黎狼走得也是不緊不慢,在身後緊緊跟隨。
越是跟著走,眉峰起伏越是大,
這地方,越來越幽謐而荒涼,真的曾經是他的母后,芷皇后的後殿麼?
“本王的母后,生前,是住在這裡?”黎狼看著離光鮮的殿閣越來越遠的地方,忍不住心裡的疑惑,便是詢問。
“回王爺,奴才只知,這裡,曾經是芷皇后娘娘的宮殿,奴才進宮的時間不長,有些事情,也是不知的。”那小太監的腰彎的極深,看著就快成直角了。
黎狼的紅唇抿緊了,沒有說話,黑紅色蒼龍錦袍在風中劃過,劃在這似乎是有人定期清理過的雜草之上。
沒有說話。
俊美的臉,有些黑陳,那皇帝老頭,第一次見時,便帶著母后的遺體,貌似情深的模樣,可給她一個美麗的宮殿,都是沒有麼?
“王爺,到了。”小太監帶到芷皇后娘娘的宮殿外,便不再帶著黎狼進去,躬身等在殿外,“奴才不方便進去,奴才就在這裡等著王爺出來。”
這宮殿外,有個石碑,碑上,只有兩個字,禁地。
黎狼抬頭朝上看了一眼,那牌匾上,有一個很是磅礴大氣而華麗的芷,字,整個宮殿外,便只有這個字。
那,應該出自帝皇之手,如今卻是蒙塵,那灰濛濛的顏色,就好似歲月裡,流逝的韶華,還有紅顏早逝的悲涼。
黎狼看著這,不知怎麼的,忽得想起了黎西。
他將來,只要黎西一個,相伴到老,寵黎西到老,不會讓黎西,悲涼孤老,他一定要死在黎西后面,不要她享受失去他的悲哀裡。
深呼吸一口氣,便是進了這皇宮唯一的禁殿。
推開那同樣是蛛網連連,很是髒汙的大門,那大門上,纂刻著一些花,依稀是黎西曾指給他看得蘭花,一朵朵一瓣瓣嬌豔地開在紅木大門上,增添一抹清麗與嬌俏。
他的母后……
想起冰棺裡的年輕女子,黎狼心中升起一種奇異的感受。
“咳咳咳~”推開門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