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做足了君子姿態,萬分誠懇的模樣,可靜嘉絲毫不為所動,並不多話。
嶽以承又倒了杯酒,小口一啜,繼續哄道:“這幾日雪災嚴重,朕一時也顧不得旁的事,只恨不得插雙翅膀,飛到南方親自看一看才好,是以也沒怎麼看顧你這邊。令尊更是忙得焦頭爛額,辛苦得很,朕打算過了年,賜你父親一個爵位,再晉你大哥做正五品上騎都尉,你看如何?這樣過不了多久,你哥哥便能在京中掌一衛將軍了。”
靜嘉聽嶽以承慢悠悠地說著,知曉他是想靠家人收買自己。這些東西對靜嘉而言,談不上是誘惑。可撇開倪子溫不談,她自幼便了解哥哥抱負,如何能因為自己的私心便擋住了哥哥的前程?
靜嘉沉吟一陣,終於開口:“臣女不懂政事,皇上看著辦就好……倒是大姐姐,她有孕該五個多月了吧?等明年夏天,誕下皇子,皇上準備怎麼封賞姐姐?”
她久未在嶽以承面前提起靜嫻,猛地說起,反倒是提醒了嶽以承心中一道隱秘。他臉色有些異樣,並沒答靜嘉的話,只是提壺也給她斟了一小杯酒,“這是青果子釀的,不醉人,你嚐嚐,朕覺得味道不錯。”
靜嘉皺了皺眉,覺得嶽以承的閉口不談萬分蹊蹺,一時又不知該如何追問,唯有怔怔地接了酒,小口泯下。
兩人有的沒的又說了一會兒話,嶽以承見兩人之間難得和睦不爭,便益發賣力地取悅靜嘉。因知曉她與她長兄素來親和,便專挑敦堂的事情講給了靜嘉。晚膳用罷,他二人竟是不知不覺用了好幾杯果子酒。
靜嘉酒量雖不驚人,但這果子酒實在沒幾分度數,因而不以為意。只是撤席之時難免想到過去與毓慎的一些舊事,心中難過重起,臉上悻悻之意甚重。
嶽以承瞧著靜嘉臉色漸漸變了,不由奇怪,自當是說錯了話,忙改口道:“既然用完膳,朕給你寫手諭可好?免得你怕到了年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