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熟睡的雪傾放進景睦南的懷裡,默然轉身。
“玿言庭,小心點!”
玿言庭的步子頓了頓,“這邊就交給你了,這次,大家都是拿了命出去的!只許成功!”懶
景睦南看著玿言庭的背影,忽然覺得有些疼痛。
玿言庭是真愛雪傾的吧,只是他的愛藏得太深,顧慮得也太多。
在愛上之前,揹負著汀芷晴的死,揹負著對汀蘭的承諾。愛上之後,又揹負著沉重的責任。
玿言庭很清楚,若是要雪傾強行地做出選擇,不管是對彼此還是對其他人,都是一種傷害。所以提早退出,對誰都好。
看著雪傾熟睡得往懷裡鑽的樣子,景睦南揚起溫暖的笑,“雪傾,我該怎麼告訴你,過了今晚或許玿言庭就……”
預定的蕭漓逼宮的事情,今晚起就正式執行。
蕭漓偕同玿言庭帶領精兵由預定的皇室密道進入內宮,清風把守外圍。而自己則是固守在王府裡,以免中途出了事情,好做出應對。
蕭漓跟自己有著類似的遭遇,所以他很能理解他逼宮造反的舉動。只是蕭漓比自己痛苦,不僅被害得癆病纏身,更重要的是,現今的皇上暴政無能,且宦官礙政事。逼得他不得不在命絕之前做出決斷。
景睦南懂得,蕭漓之前娶雪傾,一來為了救她,可是更重要的是讓自己站在他的一邊。蟲
景睦南推開房門,將雪傾放置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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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剛過,汀蘭就急衝衝地闖進屋裡。
“景睦南,言庭去哪裡了?”
景睦南一蹙眉,看了看床上的雪傾,將她拉到一邊,開啟門,“滾出去!”
“你要是不告訴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把江雪傾吵醒!”汀蘭執拗地抵著他的力道。壓在門板上就是不出去。
“汀蘭,你別太過分了!”景睦南咬牙切齒地伸手撐在門上,“要是你敢,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
“你來啊!”汀蘭有恃無恐地逼道,“最好揍我一拳,”她強行將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腹部,“往這裡打!狠狠地打!”
“你這個瘋子!”
“是,我是瘋子,被你逼瘋的!”汀蘭大聲地吼,“告訴我,玿言庭去哪裡了?!”
“我不知道!”
“好!”汀蘭猝不及防地推開景睦南,往裡間喊,“江雪傾,你給我……唔……”
景睦南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許說話!”
“唔唔唔!”
“他去內宮了!”景睦南落下手,“現在你給我滾——立刻滾——”他指著門外,無情地言語不帶一絲的感情。
“睦南,你說……玿言庭去哪裡了?”
景睦南轉過身,看到剛剛起身站在自己身後的雪傾,“你……都聽到了?”
雪傾清亮的眸子直直地看向他,“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為什麼去內宮?這幾天很少見到蕭漓,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景睦南衝上前,將她小心地抱進懷裡,“雪傾,你聽我說,他很快就可以回來了,真的。你不信我麼?”
雪傾的手無力地垂在身側,“睦南,他會不會……會不會死?”
“傻丫頭,說什麼呢?!”景睦南將她的腦袋按在心口。玿言庭那麼愛你,怎麼捨得死呢?他一定會活著回來。
“我也想進去,”雪傾拉扯著他的衣角,“帶我去好不好?帶我進去!”
“可是……”他答應過玿言庭,要好好照顧雪傾,可現在……
雪傾推開景睦南,“你不帶我去,那我自己去找他!”
說著就擦身走過景睦南,直直地往外面衝。
“雪傾——”景睦南跑著追上她,落下的手緊緊地把她握在手裡,“我帶你去!”
他擦去她眼角急著掉出來的淚水,小心地將她護在懷裡,“傻瓜,別哭啊~~還記得我說過的麼?我的雪傾一哭,我感覺天都要塌了。”
“謝謝你,睦南。”
他拉著她跑進後蕭漓的書房,按照之前蕭漓教的開啟藏書中間的機關,床板後面就陷下去一塊空。
景睦南拉著雪傾下到密道。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就在他們下去的那一刻,汀蘭小心翼翼地走進書房。
她將匕首收入自己的靴子裡,跟著景睦南和雪傾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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