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纖纖十指撫上如瀑的墨絲,解下發帶,青絲隨風舞動。浸在水中的她,氤氳的熱氣,使得她本就清秀可人的模樣更添了幾分嬌媚。
膚如凝脂,微微地透著點粉紅,柔美得近乎能擰出水來。語笑若嫣然,他第一次見到她笑,淡然自若,倒是像極了蓬萊的仙子。
“誰?”雪傾一驚,整個人沉入溫泉之中,只露出一個腦袋。
玿言庭緩緩地走到她面前,依舊是薄紗遮面的臉龐,可是這一瞬他竟是想到了雪傾在溫浴齋的那一幕。似曾相識的場景。
他的眼怔怔地望進她的明眸,他的手緩緩地撫上她的臉頰,“雪傾……”
雪傾愣了愣,用右手狠狠地甩開他溫柔地在自己臉上摩挲的手掌,“王爺,你認錯人了。”
她的聲音讓玿言庭一下子回過了神,她看著他的手尷尬地從自己的臉上移開,“對……對不起……”
他背過身,“你……先起來吧,容易著涼。”
雪傾看了看轉過身去的玿言庭,她小心地走上來,“叮咚~~”她的玉足帶起的水聲,讓他的身影一怔。
不消一會兒,雪傾溫和地出聲,“好了。”
他轉過身,看著她身上那繡著蝴蝶暗紋的一襲白衣委地,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挽起,峨眉淡掃,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頸間一晶瑩的項鍊,愈發稱得鎖骨清冽,腕上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
雪傾的神情依舊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嘴角那一抹笑容,虛無而絢爛,“剛剛……是我太激動了,你……不要介意才好。”
玿言庭爬了爬頭髮,“我沒想到你會在這裡。”
她朝他勉強地牽起嘴角,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對他就怎麼也笑不出來,因為怨他麼?怨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始終都不曾出現?
她的低頭看著自己的左手腕,那是一個禁忌,一個她再也不願想起的噩夢。而他竟是從未發現,站在她身前的人,是一個殘廢!
“檸兒,我……可以這樣叫你嗎?”玿言庭難得的好脾氣。
可雪傾一點也不賣他面子,“王爺有話,但說無妨!”
“這次城池之圍,多虧你相助!此次行軍,若是有你隨軍成為我菱寒的軍師,必定可以大勝而歸!”
她抬眸看向玿言庭,“你是哪來的把握,我會幫你?”她的話恍如一把刀子,毫不留情地撕破他難得的溫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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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看向玿言庭,“你是哪來的把握,我會幫你?”她的話恍如一把刀子,毫不留情地撕破他難得的溫潤。
他搖搖頭,“我的確沒什麼自信你會幫我。可是,”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犀利起來,“不管你幫不幫我,我都不能死!也不會死!”懶
“為什麼?”
“在這裡,需要我守護的人,有太多太多……”
雪傾低頭,“玿王爺,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適合當朋友!”
“朋友?”玿言庭怔了怔,她說過,她曾經抱著自己說,言庭,你之於他更適合做我的朋友。“有吧。我曾經愛過一個人,她叫做汀芷晴,她……”
“你不要再說了!”雪傾激動地朝玿言庭吼道,“我沒興趣研究玿王爺的情史!”
她黯然轉身,玿言庭原來故事一開始,就沒有我江雪傾的位置。
他想去追,可是步子才開一步,他又挪了回來,自我解嘲地拍了一下腦袋,“玿言庭,人家跟你素昧相識,憑什麼幫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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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沙坡。
景睦南挺身穩坐在棕黑色坐騎上,對視著黃沙之外紅棕色馬上的玿言庭。
兩軍對壘,編扎著鎧甲的兵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狠狠地反射著冰冷的光芒。蟲
雪傾站在高坡之上,看著已然列開陣形的雙方。景睦南穩穩地坐在愛駒的背上,在早已陳列出隊形的己方陣營前來回地馳走。嘴角上揚著莫名的笑意。
而另一端的玿言庭則是淡然地看著,馬兒在原地沉沉地呼著氣,馬駒頭頂上的一撮紅毛煞是顯得氣勢。
他身著身著騎士裝,頭戴著鎧甲頭盔。在狂風中,俊氣不減絲毫。
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