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清脆的開鎖聲讓雪傾眼裡漾起一陣竊喜。
她伸手就拉起汀蘭,“快走!”
兩人順著坡腳一路往下跑。
“雪傾,為什麼我感覺這裡這麼陰森森的?”汀蘭的手心開始冒出冷汗來。
看著野山坡這一路上全是亂葬的墳崗,甚至有些葬泥埋得比較淺,露出了下面的森森白骨。
雪傾心慌地嚥了口唾沫,一把抓住汀蘭的手,“我們又不做虧心事,怕什麼?”
“嗚嗚~~”
“雪傾——”汀蘭驚嚇地一把抱住雪傾,“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沒有啊?”
聽雪傾說沒有,汀蘭的心更加煩糾,“怎麼會沒有呢?我明明聽到了,我聽到孩子在哭,她在哭……”
汀蘭像是失心瘋了一樣,開始揉著自己的頭髮,“那孩子哭得好可憐,那孩子在看我們……你沒看到她血紅血紅的眼睛嗎?她的眼睛在流血……”
“啊——”汀蘭一聲驚呼,“不對,她的鼻子也流血了……還有她的耳朵……嘴巴上也有血……”
雪傾看著汀蘭,心頭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汀蘭,你怎麼了?”
“嗚嗚嗚~~”風聲帶動的竹葉亂晃的聲音,幽幽帶來遙遠的孩子的哭聲。
聲音越來越重,越來越沉。
忽然空氣中幾下步履行踏的聲音凌空而來,下一秒,雪傾和汀蘭就被狠狠地揪起,不多久兩人就齊齊被摔在地上。
“流血……孩子在哭……”汀蘭的意識已經出現了混沌,整個人的意志力像是在和某種反作用力拔河。
可是汀蘭明顯控制不住腦子裡的另一股力量。
“刑駿逸?”雪傾被甩到地上那股子疼痛感過後,才意識到逃往失敗。
刑駿逸冷峻地臉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不帶一絲絲的情緒,“江雪傾,我提醒過你,別逃!你偏偏不聽!那你可就別怪我無情了!”
“啊——”刑駿逸不顧汀蘭的反抗和掙扎,將她一把拎起。
和著她整個人的力量,刑駿逸毫不留情地將汀蘭摔在一根木樁子上。
“刑駿逸,你要幹嘛?”看著刑駿逸將汀蘭五花大綁地死綁在那樁子上,雪傾隱隱察覺到某種不安。
刑駿逸並未回頭,只是埋頭做著自己手上的事情,“你很快就知道了!”
他話一落,雪傾還未來得及做任何的反映,刑駿逸將雪傾固定在了與汀蘭相鄰的木樁子上,“刑駿逸,你到底要幹嘛?!”
刑駿逸絲毫都不心疼地將雪傾緊緊地捆綁住。
也不管她手上因為之前的束縛而留下的瘀傷。
“刑駿逸,你想怎麼樣啊?”雪傾朝著正在鋪火線的刑駿逸吼道,“是我逃走的,關汀蘭什麼事情?你要做什麼,針對我一個人來就好了!”
“我的目標不是你!”刑駿逸將火線的兩頭分別連在雪傾和汀蘭身後的兩根柱子上。
將火頭放在百米外,而上面竟是竹木板連起來的竹刺。
一旦點燃火頭,上面的倒刺全部會掉下來。
刑駿逸佈置好一切的時候才慢慢地走到雪傾身邊,“雪傾,你本就不該逃。我想對付的,一直是玿言庭,只是你運氣不好,雖然你看到了我!”
他手持著劍,靠在一邊的樹上,“至於汀蘭,她本來就該死!一個無能無用的女人,我留著她有什麼用?現在她唯一的功效就是幫我引玿言庭出來!”
刑駿逸看似無奈地嘆了口氣,“說真的,我原先真的以為她沒什麼用,那她做誘餌引玿言庭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理,畢竟這種女人沒幾個男人會為了她奮不顧身!”
“不過……”刑駿逸雙手抱著胸,玩味似的看著雪傾,“玿王爺似乎很吃這一套!雪傾,這算不算你的失敗呢?這麼久了竟然連一個男人都搞不定!”
“你到底對汀蘭做了什麼?”看著汀蘭瘋瘋癲癲地喃喃自語,雪傾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
“我能做什麼?”刑駿逸極不在意地回答,“我不過是喂她吃了點媚骨穿腸粉!毒性剛發做的時候,會產生幻覺,慢慢地就會媚入骨子裡,與最。銀。蕩。的。妓。女。無異!”
他慢慢地行至雪傾身邊,湊在她耳畔,“若是沒有及時地解毒,她就會穿腸而死。哈哈哈,當然了,解毒也很容易!”
“你要怎麼才肯給解藥?”雪傾知道,自己不可能看著汀蘭就這麼死去。
畢竟,對玿言庭來說,汀蘭怎麼說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