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而被太后賜毒?為什麼這麼心狠手辣!韶太妃從來沒有說過這個秘密啊,她只是等著皇上西征歸來,你們竟然連這麼渺小的要求都不滿足!”
聽著曾經的事情,玿言庭心裡的血氣不斷地從下腹翻上來。
原來他的母親是因為這個原因被賜死?
雖然他很早就知道,自己的母親死因的後面沒有那麼單純!他也隱約能感覺到這背後太后的操縱。
可是玿言庭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母親死的真正的原因,竟然是因為撞破了太后和左政的。苟。且。之。事!
因為這個被滅口?!多可笑!
“皇上,你根本不是皇室血脈!”太后端靠在推車上,嚴聲厲詞,“按照菱寒律法,刑駿逸沒有繼承大統的權利”
太后看了一眼身受重傷的玿言庭,眼裡有些愧疚,“所以……菱寒國真正的繼承者,應該是玿王爺!先帝唯一留下的血脈!”
玿言庭的身子晃了晃,心中感覺不到絲毫的愉悅。
“呵呵呵~~”刑駿逸仰天一笑,“太后娘娘,您可是戴罪之身,你覺得大家會相信嗎?”
刑駿逸張開雙臂,在刑臺上繞了一圈,“你們相信嗎?相信這個。奸。淫。無。道。老太后的一面之詞?”
張大人和李大人相覷了一眼,默契地點頭。
“玿王爺,我等奏請王爺主持菱寒大局!”張大人和李大人齊齊跪下。
“請玿王爺主持大局!請玿王爺主持大局!請玿王爺主持大局!”眾將士單膝跪下,三聲山呼。
“你們……”刑駿逸不敢相信,這群將士竟然會如此臨陣倒戈,“你們造反了?!都造反了!”
張大人抬起頭,對上刑駿逸的眼睛,“刑駿逸,先皇對家父有旨,得虎符者得天下!先皇既已將虎符傳予玿王爺,那麼我等必將誓死效忠玿王爺,誓死護衛菱寒國!”
“好!好!”刑駿逸退了一步。
他轉過身看向玿言庭,“玿言庭,你贏了!恭喜你!恭喜你!哈哈哈哈~~不過我還是沒有輸!”
語罷,刑駿逸身形快速一移,手腕靈活地旋轉著劍身,直直地朝著玿言庭的心口刺去。
“言庭小心——”
“玿言庭!”
“言庭小子!”清風、蕭漓和一虛同時驚呼。
一聲驚呼下,玿言庭身子才一偏,未及反應。
“呲——”的一聲,劍尖還是冷冰冰地刺入了玿言庭的胸口上。
血湧如注,滿目都是從劍口上飆出來的血漬。
下一瞬。
“嘭——”的一聲,刑駿逸快速地砸下迷霧彈,整個人快速地飛躍而起。
“玿言庭,我沒有輸!我刑駿逸沒有輸……”
玿言庭的意識逐漸地變得模糊,渙散的意識裡湧動著的是刑駿逸臨去前的那句話。
他的手指動了動,眼睛直直地看向上空,眼角里滑過一滴清淚。
雪傾的容顏忽然出現在眼前,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小心地靠在他的胸前。
她輕輕地開口,出口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嗚咽,“記得,我在等你回來!”
他攬著她的纖腰,在她耳邊承諾,“好!”
…………
雪傾,我一直想帶你遊歷世間,可是,怕這麼願望,再也不能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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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傾!雪傾——”蕭漓衝著跑進來,一把拉起坐在桌邊跟著醉兒學刺繡的雪傾,“雪傾,快跟我走!”
“怎麼了?這麼急?”雪傾拿著刺繡針,剛想再一個針腳刺下就被蕭漓拉扯起來。
蕭漓表情凝重地看向雪傾,肅穆地開口,“玿言庭他……出事了!”
“啊——”雪傾手上的針呲地刺進指腹,讓她心裡一陣刺痛。
雪傾手上的刺繡一下子掉在地上,她呆楞著不知道如何做。
最後雪傾終於淡淡地開口,“他……死了?”
“雪傾……”蕭漓看著雪傾的眼淚恍如決堤一般的掉下來,心裡有說不出的疼痛,“別哭!”
他的指腹摩挲過她的眼角,“不要哭!”
“他……在哪裡?”雪傾嗚咽著,話不成句。
她蹲下身,抱著自己,“他明明答應過我的,他明明答應過我會回來!明明答應過我,等這段過去了就帶我去走走,明明答應過我的……他怎麼可以對我撒謊?他怎麼可以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