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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猛然想起了什麼,罌粟用力的推開花炎哲。

這張唇,剛剛吻過了於夢瑤。

舅舅何時變得如此大膽了。

花炎哲沒有料到罌粟會突然推開他,一個重心不穩跌坐在了,眼裡,都是不可置信。

罌粟本想下床扶起花炎哲,但一想起花炎哲和於夢瑤接吻的畫片,就固執的扭過頭,不去看他。

他不顧廉恥的吻了她,換來的竟是她不屑一顧的將他推開,然後,別過頭,連看他一眼,也覺得是多餘了麼?

心,越發的疼痛。

果然,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

那個時候,罌粟才六歲,他怎麼能奢望,罌粟會把兒時的話,當真?

兒時的話,是戲言吧!是他一個人,堅信了七年的戲言。

到底,自己在奢求什麼?

花炎哲自己也不知道吧。

他只知道,罌粟生病,他會心痛。

罌粟哭,他也會心痛。

可是,罌粟開心的時候,他也會跟著開心。

罌粟闖禍的時候,他會想一力替她承擔。

這,這都算什麼?

是帝后哥哥說的愛麼?是愛麼?

他不懂,如今,他似乎也不想懂了。

“呵呵。”花炎哲自嘲的笑了笑。

撐著疲憊的身軀,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說,“小皇女,臣失禮了。”

小皇女?臣?

罌粟的心,像是被用什麼狠狠的揪著般,疼的她,喘不過氣。

他,叫她小皇女?

他,自稱臣。

十三年,這是第一次吧。

舅舅,你當真什麼也不肯解釋麼?你當真要如此的拉開我們的距離麼?

罌粟的心,五味雜。剛剛才吻過她的男子,此刻,卻如此卑微的站在她面前,和她賠不是。

只是罌粟,明顯忘了,是她自己推開花炎哲的,是她,從炎哲進來,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的。

炎哲,又好的到哪裡去?

他的心,比罌粟的心好要痛個百倍。

那句小皇女,那句臣,他只是懷著希望,想要再試一次,試試她的心。

她卻沒有任何的防抗,原來,在她的眼裡,他只是一個臣子罷了。

罌粟的沉默,更堅定了炎哲的想法。

嘴角勾起苦澀的弧度,花炎哲向罌粟盈盈一拜,“臣不打擾小皇女休息了,先行告退,改日,定當帶上禮物,前來謝罪。”

不待罌粟回話,就迅速的逃離了她的視線。

他怕,怕自己在她面前多呆一刻鐘,眼淚,就會忍不住的掉下來。

給讀者的話:

糾結!糾結!

宮廷卷25

罌粟只覺得,眼前一抹紅色飄過,花炎哲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寢宮。

太陽從東邊緩緩的升起。

燦爛的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空隙,透過早霧,一縷縷地灑滿了整個皇城。

少許陽光,透過窗戶,撒落在罌粟的身上。

分明的溫暖,卻讓她感到倍加的寒冷。

心,涼了。

雙手緊緊的拽著床單,眼淚,順著面頰,流了下來。

這次,罌粟沒有哭出聲音。

只是靜靜的,靜靜的流著眼淚。

眼淚滴在床榻上,綻開了憂傷的花朵。

這輩子的眼淚,似乎都在這一刻流光。

小文推開宮殿的門,足步的香罌粟靠近。

“奴才參見小皇女。”

尖細的聲音,帶著少許疼惜。

沒錯,是疼惜。

小皇女對他來說,就像是自己的妹妹般。卻只能放在心底,因為他只是個奴才,不配。

可是,他卻深深地記得,小皇女七歲那年,所說的話。

如果當時沒有小皇女,他,小文,怕是早就見閻王去了。

不,那個時候,他不叫小文,叫狗子。

那年,花罌粟七歲。

風華宮外的荷花池裡,一位長相清秀的宮人,赤裸著身子,站在裡面。

清晨的池水,冷的讓他發抖,蒼白蒼白的臉,一絲血色也沒有。

單薄的嘴唇,凍的發紫。

露在池水外面的上半身,佈滿了像是用鞭子抽出來的疤痕。

荷花池旁,圍了一群宮人,紛紛幸災樂禍,沒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