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罌粟疑惑。
她的聽力一向不弱,怎麼會連聽過的聲音也記錯?要不是最近腦袋不好使,罌粟心想,她一定可以聽出他是誰。
皇甫離點頭。
突然意識到,罌粟看不見他點頭,連忙開口道,“是!”
“不認識就不認識吧!”聽見那人否認,罌粟介面。
是不是對她來說一定不重要,若是重要,就該和花炎哲一樣,從他說第一個字開始,即使沒有看見人,罌粟也能分辨出,他是花炎哲,而皇甫離,不論罌粟這麼想,也想不起來。
“唉!”皇甫離嘆了一口氣,極輕極輕的,只有他自己聽的到。
“不過沒有關係。”罌粟笑著道,“等你就我出去,我們就認識了。”
皇甫離一聽,整個人險些站不穩,她說‘等她出來,她們就認識了。’皇甫離有些遲疑,她們之間,應該不會有任何的瓜葛才是。
“蒽!”皇甫離還是輕聲的應答罌粟。
黑洞裡的罌粟覺得頭開始犯暈,聲音有些模糊,“我好睏啊!”
罌粟小聲的說道,皇甫離一驚。
那樣的環境,是最容易犯困的,那麼漆黑的黑洞,只有罌粟一個人,她一定是無聊至極,才會招來瞌睡蟲。
“別睡!”皇甫離怕罌粟聽不見,故意將說話的語氣,提高了一點。
花罌粟驚恐的站了起來,表情什麼的鬱悶。
她都還沒有來的及閉上眼睛,皇甫離的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花罌粟不滿的嘟嘴,語氣中竟然夾雜著她不為所知的撒嬌,“我困嘛!你就讓我是睡覺啊!我不吵你,你也好專心的想辦法,就我出去嘛!”
皇甫離心下一顫,“不行!”
“你很煩呢!”罌粟叫道,“憑什麼說不準!”
皇甫離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下面的那個真的是宮人口中那個,人見人愛善解人意的小皇女?真的讓人很懷疑呀!
不讓她睡覺,自然是因為就算下面是一個機關,但是建造在地底下的,難免會有溼氣,他聽到罌粟喊救命的時候,天空中,仍舊飄著雨滴,罌粟掉下去的時候,全身都已經溼透了,如果在那樣潮溼的環境下,勢必會感染風寒。
“不準!”皇甫離堅定的說道。
給讀者的話:
還是那句話,親們注意保暖。
弱弱的問一句:染兒可以向你們要磚磚或是票票不?
114說什麼呢?
“不準!”皇甫離堅定的說道。
罌粟無力的垂下頭,鬱悶的想,不準就不準嘛!幹嘛那麼兇?
從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被人兇,不免覺得有些委屈,然而罌粟真正鬱悶的是自己為什麼會聽皇甫離的話,他第一次說不行的時候,罌粟的瞌睡就已經消失了一大半,第二聲吼不準的時候,罌粟整個人是那樣的精神抖擻。
“要不這樣,我陪你拉拉家常,這樣你總不會想睡覺了吧!”皇甫離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小心翼翼的提議。
“嗯!”罌粟嗯了一聲,表示同意,這樣好哇!這樣罌粟才不會覺得自己是迫於皇甫離的邪威之下,而不睡覺的。
可真要聊起來的時候,皇甫離和花罌粟二人,均是沉默,彼此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罌粟是因為想不起聲音的那個主人是誰,不敢胡言亂語,若是熟人的話,到時候可丟臉丟盡了。
罌粟靜靜的等待著皇甫離開口,然而,皇甫離的腦袋轉了一圈又一圈,才猛然發現,自己真的是無話可談。
要說什麼?家人?皇甫離自嘲的搖頭,除了吳叔,他真的是沒有任何的家人了。如果可以,他皇甫的這個姓氏能丟掉,該有多好,可笑的是,皇甫這個姓氏,成了他窮極一生,也走不出的夢魘。一個可怕又血腥的夢魘。
說夢想?他的夢想是什麼?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若說是成為百花國除文軒帝后以外的又一男臣,他做到了,可是為何,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
若說是那件事,目前吳叔是一點眉目也沒有,他該心急如焚不是嗎?可又為何如此的淡然自若?
想不通啊!皇甫離怎麼也想不通。
他所謂的夢想,正因著某個人,而慢慢的遠離原先的軌道,等他發現的時候,他早已萬劫不復。
“你想拉什麼家常?”見皇甫離毫無動作,罌粟主動開口,打破了那份奇異的安靜。
“那你呢?”皇甫離反問。
既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