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低著頭,似乎在沉思。
燕子歸上前一步,將手搭在花炎哲的手腕之上,片刻後,沉聲道,“的確是一般的迷藥罷了。”
憂慮霎時迴盪在燕子歸與白衣女子的腦海。
按照常理來說,花炎哲歲雖然貴為國舅,可是認識他的人卻並不是很多。
花炎哲不是一個會仗勢欺人的主,理應不會結實仇家才對。
然而他們的綠蔭山莊,表面上看上去是一個劫富濟貧的山莊,骨子裡則是實打實的殺手。
收錢辦事!就是綠蔭山莊的潛規則。
花炎哲既然沒有與人結仇,身為綠蔭山莊的智囊的名兒為何會半夜三更偷偷的潛入花炎哲的客房內?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了點。
白衣女子思前想後,仍然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只得微微的嘆一口氣,“人沒事就好。”
然後轉身,走出房外。
燕子歸淡淡的看著白衣女子那個清麗的背影,總覺得白衣女子似乎有些地方怪怪的,可是燕子歸卻怎麼也說不上來。
眉頭緊蹙,目光閃爍的看著緊閉雙眼的花炎哲。
修長的手指,撫上花炎哲的眉梢,“明明睡著了,你為何依舊眉頭深鎖?
終究還是喜 歡'炫。書。網'上他了。
燕子歸在心裡悄然的說道。
在他以為花炎哲遭遇到名兒的暗殺的時候,他便知道,自己愛上了花炎哲。
人,總是在快要失去的時候,才會清楚自己的心裡想要的是什麼。
他燕子歸,向來是一個敢想敢做的人。
既然明白了自己喜 歡'炫。書。網'上了花炎哲,他就不會逃避。
什麼世俗,在他的眼裡,都是放屁。
到底什麼是愛情?
說白了,他燕子歸自己也不懂得。
他只是知道,在以為花炎哲要消失的那一刻,他心裡想的是上窮碧落下黃泉”
“粟兒。”睡夢中的花炎哲,倏的伸出手,緊緊地拉住了燕子歸的手,嘴中輕輕的溢位花罌粟的名字。
語氣中,帶著強烈的不捨與心疼。
燕子歸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
深邃的眼眸中,一絲精光與嫉妒一閃而逝。
薄唇輕啟,“花炎哲,你當真愛花罌粟那麼的深麼?即便是睡著了,心裡想的,嘴裡唸的,仍然是她?那我,又算什麼?”
他算什麼?
燕子歸自嘲的笑了笑,他什麼也不算啊!
在花炎哲的眼裡,他只是他的好朋友而已。
僅僅是朋友而已。
迴響最初相識的時候,燕子歸自嘲的笑意愈加的加大。
想當初,他是多麼的厭惡花炎哲啊。
而現在,他卻是那麼那麼的喜 歡'炫。書。網'著他。
“粟兒。”花炎哲呢喃。
眼角,一滴淚水再次的滑落。
如同開始那般。
淚水滴在床被之上,綻開了一朵漂亮的雪蓮花。
燕子歸伸手,想要擦拭花炎哲眼角的淚珠。
忽的眼眸一暗,抬起的手,就那樣的僵硬在了那裡。
“原來如此。”燕子歸抬頭苦笑,一滴淚水,自精緻的臉龐滑落,“呵呵,竟是如此。”
他本不是愛哭的男子啊!
可是,現在,該死的,眼淚竟然抑制不住的滑落下來。
燕子歸啊燕子歸,你何時竟然變得如此的拿得起,放不下了?
你和花炎哲,這輩子,註定了無緣。
燕子歸傷心的瞥了一眼花炎哲,在心裡對自己說道。
那滴眼淚,絕了燕子歸對於花炎哲的一切的幻想,也同時阻絕的燕子歸對於花罌粟的嫉妒。輕輕的,燕子歸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掌,睡夢中的花炎哲卻反手,將他的手,愈加緊緊的握在了手心裡,“粟兒,別走。”
可是,即便是這樣,這裡,他不能在呆下去了。
他怕,很怕。
燕子歸的心中,劃過一刀深深的傷。
怎麼會這樣啊!
花炎哲,你不該出現的啊!
招惹了燕子歸,卻又毫無留念的離開。
現在的花炎哲對於燕子歸來說,像是一顆不定時的火藥,只要花炎哲將引線一燃,隨時都有可能毀滅燕子歸所有的理智。
狠下心,燕子歸用力的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