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子出來,上午,他們只是普通的老人,生活還能自理。日過中天,全身骨頭好象要爛掉一樣,難以支撐身休,渾身痠痛難忍,異常難受。
江雪靠坐在襯上,想著南成遠,精神上有了支撐,她咬著牙忍受惡痛。幾個時辰的折磨過去,天黑下來,她才輕鬆一點。南成遠還沒回來,她擔心不已,決定沿著他留下標記去尋找。她背起兩個包袱,拉著柺杖,跌跌撞撞向前走去。
林子黑透了,她摸索著標記,緩慢前行。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長時間,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路,疲累交加,飢渴難熬,一頭栽下,再也沒力氣起來了。
火光欲近,兩個年輕男子,一個舉著火把,一個揹著南成遠,快步走來。看到昏迷的江雪,他們鬆了口氣,南成遠微微一笑,也昏迷了。
“先給她喝點水,我們歇一會兒,再揹他們回村子。”
濃雲積聚,暗夜更深。
成親王府周圍,黑衣暗衛影影綽綽,夜黑如漆,更顯陰森。
自南成遠屯兵塞北,皇上幾次宣詔,他藉故不回,成親王府四周就佈滿了皇上的暗衛。皇上畏懼南成遠的勢力,不敢直接封門抄家,只能暗中監視。
幾個月來,南成遠只控制了益州和連州,並沒有大的舉動。有人傳言,南成遠只想擁兵自立,佔寨北幾座城池,逍遙為王,並不敢攻入中原。
沉如死水,暗流洶湧的朝堂終於得以喘息,有了幾絲生氣。皇上仍不敢有絲毫放鬆,監視成親王府的暗衛一天三班倒,密切注意往來人士的動向。
南成遠沒有正妃,四個側妃兩死一貶,只剩了花側妃。南成遠譴散妃妾,都人姑娘們走了大半,後院凌落蕭條。花氏家族落敗之後,花側妃氣勢不復先前,後院更加冷清。南成遠屯兵寨北之後,留下的妃妾人人自危,偌大王府死氣沉沉。
幾團黑影劃破黑暗,急速閃過,飄落薄園。房間內昏黃的燈火熄滅,木門開啟,黑影閃入。王公公和飛花、戲月、攬雲、臥雨四個丫頭正等在花廳,看到他們,忙詢問情況。來人脫掉黑衣,換上普通的衣衫,才跟他們說南疆的情況。
飛花恨得咬牙切齒,重重捶著几案,“王爺真是糊塗,怎麼能……”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要商量接下來怎麼辦。”
“王爺讓我們回漠北,我們到了齊越王都,就聽人傳甲子風流林裡的人死了,我們又回去看了,只有一條大蟒,圍著林子邊緣轉了一圈,也沒看到。
“王爺武功盡失,會不會被各方勢力派去的人害死了?”
王公公深思片刻,衝眾人擺了擺手,說:“你們放心,王爺不會死的。他知道有人要謀害,可能藏起來了,反正也沒人敢進去。”
飛花臉色青白,喘了幾口氣,說:“我也覺得王爺不會死,我要去找王爺。”
“不管王爺是否真遇害,只要死訊一傳開,成親王府就沒法呆了。”
“不如這樣,我們分頭行事。”王公公想了想,又說:“飛花和戲月帶幾個人去找王爺,先去齊越,向齊越王求助。我和攬雲、臥雨留在京城,預防突發情,隨時通報訊息。你們幾個馬上回荒丘,穩定人心,按王爺的吩咐行事。”
“王公公,你們留在京城會很危險。”
“沒事,我在城北買了一座小院,我們住在那裡,沒人注意。”
飛花叫小太監抬進幾個木箱,點亮燈燭,又拿出一個木盒,說:“這是王爺教我保管的錢財,兩箱銀錠留給府裡的妃妾和下人,是走是留,隨便他們。另外幾箱金銀珠寶暫由王公公保管,這些銀票,留足我們的花用,剩餘的帶回荒丘。”
分配好錢財,他們又各自收拾行李,準備明天出發。正在準備,就聽到王府四外響起急促沉重的腳步聲,火光照亮漆黑夜色,喊叫聲、砸門聲傳來。
王公公忙讓人藏起木箱,收拾好的行李細軟也都藏進暗室,準備好,才去開門。南宇滄一手提劍站在門口,鐵臉寒涼,眼底充斥著陰澀。
“奴才參見滄親王。”
“搜。”
“滄親王、這、這是什麼意思?”
“本王懷疑成親王府有人私通劫匪蒼鷹騎,特來搜查。”
飛花冷哼一聲,挑眉立眼,冷聲問:“捉拿劫匪不是滄親王的職責吧?”
“本王樂意代勞,不勞姑娘操心,搜。”
數百名侍衛湧進王府,不分前院後院,不避諱女眷,直衝猛撞,大肆搜查。樹倒糊孫散,王府下人倒沒什麼,離開成親王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