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在一旁著急,對著外面喊道:“快來人啊!”
“怎麼回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女孩連忙跪地道:“主子,我也不知道,姑娘原本吃的好好的卻突然吐了起來。”
“去找巫醫。”那個聲音淡淡道,女孩趕忙起身離開。
她低著頭看見一雙黑底金紋的長靴出現在她眼前,視線微微上移,黑色的長袍上以金線繡著奇怪的花紋,似獸又不似獸……再往上,是一張猶若刀刻般稜角分明的臉,細長的黑眸隱隱帶著笑意,薄薄的唇挑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整個人既張揚又內斂,矛盾卻又統一。
男人低頭看著她,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撫上她的臉,笑意盈滿雙眸,“我們又見面了。”
她歪了歪頭,看著這個三分俊美七分邪肆的男子,啟唇道:“你是誰?”男子意義不明地笑了笑,但她說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我又是誰?”她睜著一雙清澈如水的大眼睛問道,語氣不似作假。
……
“啪!”手中的毛筆應聲的折成兩端,梅冷笙從書桌前抬眸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冷道:“你說什麼?”
“冷爺傳來的訊息,說他們半路遇上了襲擊,四葉不幸掉入水中至今下落不明。”那人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道。
梅冷笙猛然起身越過書桌走向那人,“信件呢?”
那人從懷中取出一枚碧綠的小竹筒遞給梅冷笙,開啟信展開一看,梅冷笙凝眉道:“什麼時候的事?”
“三天前。”
“此事除了你還有人知道嗎?”梅冷笙背身將信連竹筒投進火盆中淡淡道。
“沒。”
“我知道了,”梅冷笙語氣平靜道,“你出去,記住這件事不能再透露給第三個人知道,否則……”
“屬下明白!”那人起身離開退出大帳,梅冷笙看著在火盆中燃燒的竹筒,眉眼間閃現一絲狠厲,他一定要找出軍中的那個細作!
而同一時刻,在湖邊守了三天的綠兒和蕭嵐仍沒有找到一絲關於四葉的蹤跡,最好的情況沒有出現,最壞的情況——屍體上浮也沒有出現。
“簫爺,我們……”心中一籌莫展的綠兒看著蕭嵐問道。
蕭嵐緩緩睜開眼,遠處隱隱傳來聲響,綠兒一驚,劍已出鞘,警惕地盯著傳來的聲響的方位,蕭嵐起身看著那方向淡淡道:“來了。”
綠兒疑惑不知他是什麼意思,但見他絲毫不防備,來的人或許是友非敵,她雖沒有還劍入鞘但卻放鬆了警惕。
不一會兒,一群黑衣人奔至眼前,為首的是一個白衣女子,綠兒微微一怔,是她?
……
她看著眼前這個黑衣男子驟變的臉色,眨眨眼,道:“你認識我對不對?”
黑衣男子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最終點點頭。
她笑了笑,“那你告訴我,我是誰好不好?”
黑衣男子看著她的笑容,心中一陣刺痛,當日他聽完屬下的回報說她掉進湖裡後勃然大怒下令將那幾個人砍了,隨後他又派了一批人趕往湖邊去尋找,誰知她竟然昏昏沉沉地出現在他府邸的花園,這之後她一睡便是三天,如今剛醒來卻……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黑衣男子帶著三分小心問道。
她皺了皺眉,道:“想不起,頭疼!”
“那就不想了。”黑衣男子淡淡道,伸手替她按壓頭上的穴位,她的眉緩緩舒展開來,驀地,她推開他的手又開始乾嘔,男子蹙眉,對著外面道:“巫醫還沒到?”
“來了,主子,巫醫到了!”那個藍衣女孩撩簾進來,身後跟著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白鬍子老人。
那老人見了男子彎腰一禮,看著被男子輕柔對待的她,捋了捋鬍子道:“王爺叫臣來是為了這位姑娘?”
男子點點頭,老人上前一步看了看仍在乾嘔的她,笑道:“王爺,這姑娘不用治。”
“什麼意思?”男子挑眉。
“這姑娘恐怕是有身孕了。”
男子看了一眼停止乾嘔的她,皺眉道:“你確定?”
“臣確定。”
“知道了,”男子沉吟道,“藍靈,送巫醫,順便仔細詢問應該注意的問題。”
“是。”藍衣女孩恭敬地送老人出屋。
男子看著面色有些蒼白的她,視線下移到她平坦的小腹,這裡孕育的是她和那個男人的孩子嗎?
她緩過氣後,帶著意思不確定道:“有身孕是有小寶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