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瞥讓他心驚肉跳,酒保此時的眼睛瞪的又大又圓,彷彿兩個眼珠要脫窗掉下來一般
“你……你……你是……你還活著!”
肌肉大漢和女服務員心裡同時被這句話震的一顫
這是一個老闆認識的人!
在這家酒吧幹了幾年活,他們早就對老闆的私人圈子不甚瞭解,幾年來從沒有一個朋友上門拜訪過老闆,除了那個遠在義大利首都,如帝王般高高在上的男人
在這小鎮上,恐怕沒幾個人知道酒保老闆的真實身份,但是基於某種傳聞,當地沒有人敢招惹這家店的任何人,除了那幾個鄉下來的混混……
在義大利,即使是這樣偏遠的小城鎮上,也沒有人敢在這個dollars統治的地下世界內開門做酒吧生意,而這家酒吧不但開了,還開得那麼安穩,從沒被dollars的人找上門過,聰明點的人都該看的出來其中有些問題
長髮男人掠過女服務員漂亮的雙馬尾,看著吧檯前那只有一隻左手的男人
淡淡的開口道“大東”
酒保此時此刻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對方這樣叫自己了,知道必然自己沒有認錯人
“小守,原來你……真的還活著”
長髮男人露出了笑容“苟延殘喘活到現在,沒你過的瀟灑”
大東一臉苦笑,甩了甩空空如也的衣袖“瀟灑?這樣也能算瀟灑嗎?”
“雖然少了一隻手,你的身手,可是比我知道的要好了不少……手,能說說是怎麼丟的麼?”
“我自己砍掉的……”大東冷漠的回答
這個回答讓肌肉大漢和女服務員都是一陣驚呼
他們直到今天才知道,原來酒保的那條手臂是這樣失去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
小守沉沒的看著大東,沒有說話,和其他人一樣,在等待答案
大東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和他分道揚鑣的那天,我就捨棄了右手,連同紋在右手上的記號”
“為什麼,我記得我離開的時候,我們曾發誓做一輩子的好兄弟”
長髮男人幫女服務員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餐盤,讓女服務員嚇了一跳,連忙接過來示意不用幫忙
大東似乎聽到了很好笑的話,大笑起來“那你呢?”
長髮男人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如此跳躍的思維,恐怕也只有兩個當事人能聽明白,肌肉大漢和服務員都是一頭霧水
“理由?”
“阿澤他變了,當初答應我們黃賭毒不碰,只是靠實力清洗地下的組織,說好要擁有自己的秩序,可惜,來到義大利以後,他變的沉迷於財富和權力帶來的巨大快感,阿澤,墮落了,就連我們也不能理解為什麼,他本不是那樣的人,可是,他,真的變了,所以當我們退出的時候,阿澤說不準再用dollars的名義做任何事,我當場砍掉了自己的右手”
小守皺起了眉頭,說“你剛才說‘我們’?”
又偏了偏頭後問道“小雨和亞瑟呢?”
大東沉默了片刻
“死了……”
小守握起了拳頭,指關節處咔咔作響……
小守轉過身,輕輕的走到服務員面前,略微低下頭
“我今天本來是來殺你的,不過,我對殺死一個殘疾人沒興趣,並且,我沒帶錢”說完又露出了無恥的笑容
“這頓我請”大東很直接的開口
小守點點頭
“我會替你把手要回來”
吱嘎……
小守很快的離開了酒吧
服務員和肌肉大漢還愣在原地,今天不小心聽到了太多令人震驚的事情……
原來這兩個人,曾經和那個如今擁有恐怖勢力的男人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難怪沒人敢來東先生的店裡惹事……”肌肉大漢臉部有些僵硬的笑了笑
大東從貨櫃裡拿出一瓶伏特加,大口大口的喝著
服務員知道,從她兩年前到這家酒吧工作以來,從沒看過老闆喝過一滴酒,即使他開的是酒吧,自己卻從來沒有沾過
今天……看來是個很特殊的日子,或許剛才的那個男人,是個特殊的人……
夜深後,來到了火車站,小守叼起了一支菸,沒有使用打火機,只是打了個響指,菸頭就冒出了火星
嗚……況且況且況且……火車向著東方駛去,一個男人就這樣站立在末尾車廂的頂部,散亂的長髮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