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真好!”
武寧依偎在疏離淡漠的男子懷中,嬌羞的容顏盡是傾慕歡喜。
燕簫手臂環住武寧的肩膀緊了緊,無言中卻讓武寧感受到了來自東宮太子的柔情。
武寧離去,醜奴方才端著藥碗來到燕簫身旁。
燕簫將藥仰頭飲盡,苦澀還在唇齒間徘徊不去,無情話語卻已流溢而出:“你說,放任兩隻老虎在籠子裡廝殺,是不是很有趣?”
眼前男子神情陰戾,醜奴的心裡禁不住泛出了涼意。武原是草莽大將,戰功赫赫,在朝堂中是唯一敢不計後果直言頂撞白丞相的人,太子是想。。。。。。
師生,瞎眼過往
很久很久以前,少年燕簫問鳳夙:“夫子,如果有人真心愛您,您會如何?”
鳳夙含笑立在花樹下,灑脫自如,風致雅然:“那這個男人一定很傻。愛咣玒児”
燕簫沉了眸色:“此話怎講?”
“我不會愛上任何人。”陽光透著靡麗窗柩折射出豔麗光芒,一束一束映在鳳夙絕美的臉龐上,竟絲毫遮掩不了她眼底的冷意。
燕簫擰擰眉,嗓音似水清涼:“如果那人為了你甘心犧牲性命,您也不願意嘗試著愛他一次嗎?”
鳳夙笑容漸消,眸眼深深:“是他自己想死,關我何事?”
“遇到這樣的男子,夫子難道就沒有絲毫心動嗎?”燕簫皺了眉,嗓音清雅,眸光四散,似迷茫,也似掙扎。
“塵世男女一旦牽扯到情愛之事就會變得愚不可及。”鳳夙淡淡的看著燕簫,聲音似冷絲柔,說道:“簫兒,成大事者,切記萬不可被情愛所累。”
曾經,她就是這麼教導燕簫的,也就是這樣一番話,成就了她日後的悲劇過往。
猶記得那一日,御林軍包圍了雅舍小院,只聽一道熟悉的陰冷聲緩緩響起:“夫子,芷兒雙眸被挖,可是你所為?”
那一刻,她只覺得夜涼如水,寒氣穿透衣衫,凍得她手腳發涼,周身瑟瑟。她就那麼沉沉的盯著燕簫,淡淡的白玉蘭清香纏入她的鼻息,彷彿能夠扼斷她的呼吸。
那天,明月高懸於空,透出皎潔華光。她看著自己的學生,慢慢地勾唇笑了,笑顏傾城,平白得讓人瞧著心發慌。
燕簫,燕簫。
他完全就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
當夜,鳳夙被囚暗房,莫須有的罪名天衣無縫的戴在她的頭上,在她臉上所謂驚痛逝去無影,遺留下的唯有那訴說不完的冰冷和平靜,冰冷的眼神竟也夾雜著一抹哀傷。
也就是那一夜,房門被人大力一腳踢開,門外站著因為疾奔而至,滿頭大汗的燕簫。他一臉震驚,但鳳夙卻再也看不到他的倉惶和驚亂。
“為什麼要這麼做?”
“太子妃眼睛是我挖的,有罪之人,挖眼謝罪,何必動怒?”眼睛是用來識人的,她遇人不淑,要眼何用?
“狗屁——”向來清雅冷峻的太子爺那一刻勃然大怒,拳頭狠狠的砸在茶水案上,竟一掌將案子劈成兩半,可見力道有多重。
他無視一地狼藉,眼睛血紅的直視著鳳夙空洞洞,尚自流著血水的空眼眶,拳頭緊握:“夫子,您對別人狠也就罷了,但怎能對自己也這麼狠?”
然而面對他的冷痛聲,背對他而坐的女子許久之後才淡淡的說道:“你走吧!生死盡在你手,屆時不必為難。”
話落,一世死寂,紅燭如血,搖曳燈火透出蒼白之光。
“夫子,你可知自挖雙眸,傷的最深的那個人不是你,而是……”
是誰,燕簫最終沒有說完,其實又何必說,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她只是無心,裝作不知而已。
初見,覆水難收
燕簫從噩夢中驚醒,久久難以入睡。愛咣玒児
東宮內殿,檀香嫋嫋,重重紗簾被風捲起,暈染出絲絲縷縷的渺渺煙光。
他雖為皇子卻從小被仇恨所累,在皇宮中他見識過太多男人和女人的醜態。暗無天日的生活裡,他也早已忘了這世上還有那麼多美好的所在,但他卻在十四歲那一年遇到了鳳夙。
喧鬧街頭,有快馬疾奔而至,眾人紛紛閃躲回避,有女童倉惶中和孃親走散,立在街頭惶恐大哭。
烈馬嘶鳴,前蹄高舉,圍觀眾人目睹此景俱是心思驟緊,他正待吩咐侍衛出手,卻見有道白光從眼前掠過,千鈞一髮間救了女童一命。
這是初見,鳳夙一襲白衫,翩翩男兒身裝扮,他對她不識身份卻頗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