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傾繼續說:“我不知道我的白髮從何而來,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從有記憶開始,我便是滿頭白髮,他們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將我遺棄了吧。”
許可心驚訝的說:“遺棄?你是孤兒?”
莫子傾點頭說:“嗯,我是孤兒,靠著垃圾堆裡的食物活了下來,但凡有人見到我,總是拿石頭追趕我,罵我是白髮魔鬼,直到有一天……”
“有一天怎樣?”
莫子傾似乎陷入了回憶,緩緩的說:“那時候我還小,別人打我,我沒有還手的餘地。有一次我被一個村的村民用石子、木棍追打,打的我頭破血流,我當時以為我的死期就要到了,就在這時,我的救命恩人出現了。他趕走了打我的人,將我帶回他的家,給我治傷,給我吃的東西,最後還將我留下,收做義子。”
他的經歷勾起許可心的回憶,在穿越之前,許可心同樣是孤兒,同樣被師父收養,相似的經歷讓許可心對莫子傾有了一種親近感,因為有些難以言傳的感受,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
莫子傾繼續說著:“義父沒有嫌棄我的白頭髮,他是第一個不把我當怪物看的人。”
許可心喃喃的說:“他真是個好人,你以後得好好孝敬他才是。”
莫子傾點點頭,是的,他會孝敬他的義父,做牛做馬也甘願。
第五集【91】紅門樓
伊寧城是鳳棲府的府城,無論是商鋪市場裡,還是大宅小院中,無處不透露著繁榮和祥和。
一匹黑馬馱著風塵僕僕的一男一女小跑進城,這馬背上的兩人正是莫子傾和許可心。
因兩人都帶著紗笠,看不見面容,加之衣衫上沾滿了塵土,引來了城門守衛的注意。士兵斜出長矛,攔住馬兒的去路,問道:“你們是哪裡來的?進城做什麼?”
莫子傾從腰中掏出一塊令牌,士兵看了身子一抖,趕緊讓開道路,恭敬的說道:“大人請進城。”
莫子傾冷聲輕哼,復又駕起馬兒,迅速的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流之中。他駕馬行至一條偏僻的街道上,街道的盡頭有一扇硃色的小門,透過小門和圍牆,隱約可以看見園內的綠蔭和朱樓。當他們快到門前時,只見硃色的小門從內開啟,莫子傾便一直駕著馬騎到院內。
兩個青衣小廝站在門口,見馬停下,趕緊上前牽馬,其中一人對莫子傾說:“五爺,您可來了,二爺來信問了好幾回了。”
莫子傾躍下馬,將精疲力竭的許可心橫抱下馬,邊往小院中走,邊對小廝說:“速速去將白先生請來,再調兩個丫鬟過來,還有,寫信給二爺報個平安。”
小廝應聲下去,莫子傾抱著半昏迷的許可心走進一座紅色的木樓,剛將她放到樓內的床上,一個小廝便帶著一個灰衣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五爺,白先生來了。”
莫子傾回頭,望著那灰衣中年人說:“白先生。你快來給她看看,她的情況不太好。”
灰衣人走到床前,只望了一眼許可心的面色。便說:“是不太好。”
莫子傾有一分著急地說:“那快給她醫治呀。”
白先生摸著自己下巴上半扎長的鬍鬚說:“她不是紅門樓的人,我不治。”
莫子傾一愣。他才記起門派之中地規定,也難怪白先生不給許可心醫治了。他趕走小廝,關上門後對白先生說:“這女子是我二師兄讓我照料的人,眼下她若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我師兄交代?白先生你就破例給她看看。如何?”
白先生有些詫異地問:“離生讓你照看的人?”
莫子傾點點頭,白先生才坐到床邊仔細打量起許可心,沉思了一會說:“小姑娘很一般嘛,離生看上她了?”
“二師兄的心意我不太清楚,我只是按他吩咐的去做。”
白先生詭異的笑了笑,說:“好,我就治她一治,我倒想看看這小姑娘到底有何特別。”
他給許可心望、聞、聽、切了一番,對莫子傾嘖嘖地說:“這就是你照顧的人?把半條命都弄丟了!”
“有這麼嚴重?”莫子傾只知道許可心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到最後還時常暈倒,他以為她只是身體嬌弱,受不了趕路的艱辛。現在聽起來,似乎比這嚴重。
白先生說:“你是不是封過她的周身經脈?”
莫子傾老實的將封許可心經脈。假死逃出王府的事情告訴白先生。白先生聽了微怒的說:“簡直是胡來!她半點武功都不懂,你也趕亂來?她當時醒得過來那是命大。沒練過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