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辶恕!�
“行完合巹禮,這禮便也算是成了吧。”雪球笑著指了指桌案上端放著白玉合巹杯,裡頭的酒早在玄墨進屋前,她便倒好了。
玄墨心領神會的拿起合巹杯,晃了晃杯中泛著酒香的透明液體,瞧了片刻,這才笑意濃濃的與雪球交杯而飲。合巹相飲,合二為一,永結同好。
一杯酒才飲完,雪球的臉便微微泛了紅,顯然是有了醉意,這般憨憨的醉態反倒更是誘人。
簾帳輕放,衣衫半解,雪球被輕輕放在平鋪著的繡著鴛鴦的鬆軟被褥上。玄墨俯身而下,附於她耳邊輕聲喃語道:“你可知,我盼了多久,本以為終玄墨的一生都只會是夢一場。”
雪球並未讓玄墨繼續說下去,她第一次主動環住了玄墨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玄墨微怔了片刻,隨即眸中漾起欣喜的笑意,重新掌握了主動權。
在失去清明意識前,雪球輕嘆著喚了聲“玄墨”,終是將自己交給了他。
翌日,當雪球緩緩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正躺在玄墨的懷裡,四周卻昏暗得很,竟不是在寢宮內。低頭再看,那大紅的嫁衣已經整齊的穿在了自己的身上,而玄墨亦穿著拜堂時的婚袍。只是昨晚那一幕幕在與玄墨對視時很快的便浮現在了雪球的腦海中,提醒著她這一切都已成真,如今的她確實已是玄墨的妻了。
“這裡是哪裡?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雪球不敢再看著玄墨的眼,這會讓她禁不住的臉本書由www炫87book書com網提供下載紅以至於羞得連話都說不出口。
“如今怕是已近黃昏了吧,我的娘子還真能睡。”玄墨輕颳了下雪球的鼻子,目光滿是寵溺。隨即他又環顧了下四周,繼續道:“可還記得玄墨曾提過的長白山峭壁上那長滿連理枝的山洞?”
“記得,龍王與龍母的合葬之所。”雪球看了看身邊那些纏纏繞繞的枝蔓,枝蔓上凍結著厚厚的冰霜,莫非她與玄墨如今便是身處這山洞之中?
“其實玄墨還漏說了一點,這裡也是玄墨父王與母后的衣冠冢。”說著,玄墨將雪球放下地,拉著她走過層層疊疊的連理枝,直至來到一處玉石碑前。
雪球注意到,石碑的不遠處便是洞的盡頭,那裡豎立著一塊萬年不化的巨大寒冰,而石碑旁則開滿了無數鮮紅的彼岸花,雖不見陽光,亦鮮豔怒放。
“父王、母后,兒攜妻前來看你們了。”玄墨拉著雪球鄭重的跪在石碑前,表情難得的正經。“兒不孝,背了這食父弒母的罪名,趕走了玄佩,這百年來卻從未來看過你們。如今帶著娘子前來,卻是為了請罪。蛟龍族的萬年宏圖,兒怕是完不成了。”說完,他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待再抬頭時,額前已是一片紅印。
“你昨晚在合巹酒中放了什麼?”玄墨看著雪球,表情甚是平靜,沒有責怪沒有憤怒。
“原來你知道,那為何還要喝下去?”雪球苦笑著靠在玄墨的肩膀上,她沒有想到他可以縱容自己到如此地步。
“因為那是我們成親的合巹酒,不喝禮便不成。”玄墨笑著揉了揉雪球的發,只是那話語卻險險讓雪球落淚。
“一日紅顏。”雪球說著自乾坤袋中取出一個白淨小瓶,瓶上繪著朵紅豔的梅。
“呵呵,龍母亦是因一日紅顏而死,無藥可救,一日而亡。”玄墨笑了笑,自雪球的手中接過瓶子,隨意的把玩著。
“玄墨……”
“娘子執意喚我玄墨,也不肯叫一聲夫君嗎?也罷,你可相信玄墨是外界所傳,那食父弒母的妖孽惡龍?”
雪球搖了搖頭,卻沒有回答玄墨的問題,而是學著他亦朝那石碑拜了三拜,恭恭敬敬的說:“雪球見過父王、母后,夫君是因何放棄的,雪球心裡清楚。一日夫妻百日恩,這罪,便由我與夫君同受,待到了地下再向父王與母后賠罪吧。”
“你說什麼!”玄墨還未聽雪球說完,便拉著她的手猛地一拽,強迫著她看向自己。
“那瓶子裡本就有兩顆。”
玄墨臉色大變,因為自剛剛開始他便知道,他手中僅僅是個空瓶。“為什麼要喝!就算昨日你說你不會飲酒,玄墨也會把那杯酒喝下去的。”
“夫君,這黃泉路小球兒不是第一次走了,一個人太寂寞,讓小球兒陪你一起吧。”雪球靠在玄墨的懷裡喃喃道,她從頭至尾都是這般打算的,她從未想過要拋下玄墨一人。
“呵呵,玄墨犯下的罪孽太多,死後怕是隻能煎熬在那修羅地獄裡,你這又是何苦。”玄墨無奈的一笑,抱著雪靠在那些連理枝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