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丫鬟。
“我是與娉婷小姐談生意的,恰逢小元宵盛會,便邀了小姐領著我四處走走。”正在娉婷為難之時,無名適時的開口替她解了圍,他言辭雖恭謹,語氣神態卻截然相反,比百里長空要傲慢地多,負手站在百里長空面前,氣度一點兒也不輸給貴為武侯的百里長空。
百里長空星目略微上下一掃,微微頷首,算是相信了無名的說辭:“不知你與娉婷談的是什麼生意?”
“我手裡有樣稀罕物,想脫手尋個識貨的買主,聽聞鍾離家乃天下第一富商,或許可以買得起我這家傳的寶貝。”無名也一反常態,與百里長空說了起來,更是伸手掏出一樣東西握在掌心裡給百里長空瞧了一眼。
娉婷心懷好奇地低頭去看躺在無名掌心的東西,通體潔白如雪的美玉,人工雕琢成一塊兒玉珏,輪廓光滑圓潤,玉質溫潤,色澤清和,不覺發出一聲輕嘆:“好玉。”
半晌之後,娉婷才發現百里長空和無名二人都沒有再說話。抬眼一瞧,只見百里長空以一種十分複雜的眼神看著無名,神色裡充滿著不敢置信。
“武侯,此玉是不是世所罕見的好玉?”無名清寒深沉的鳳目看了一眼百里長空,問道。
百里長空慢慢地點了點頭,抬眼看著無名:“確實是一塊世所罕見的玉珏。”
無名聽他這麼說,面具下的薄唇微彎。
娉婷不動聲色地看著百里長空和無名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打著她所無法參破的啞謎,總有一種這兩個人早已相識的感覺。但是,無名被幽禁靜園十七年,被幽禁之時還是個孩童,應當沒有見過百里長空才對。
“娉婷,今晚之後我大概就得動身離京了。”百里長空打斷了娉婷的思路,抬手握住娉婷的雙肩,“我此去怕是得至少月餘,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你不是才回京嗎?怎地又要走?邊陲仍有戰事未了?此去有沒有危險?”百里長空常年軍旅生涯,娉婷總覺得有些兇險。
大約是覺察到了娉婷語氣中的關切,百里長空長笑一聲:“身為將者自當馬革裹屍報效朝廷,何懼兇險!不過,此次也無甚風險,不過是迎接逐鹿的公主阿琪雅進京罷了。”
原來只是去迎接一位異邦公主。娉婷鬆口氣笑著點點頭:“嗯。”
不過一直站在一旁的無名此刻發話了,他凝眉問百里長空:“只是一位逐鹿的公主,需要勞駕武侯親自前去嗎?”
逐鹿是皇朝的東北鄰國,與皇朝的關係一直平常,不相互交好,也從不互相交戰,平平淡淡數百年下來,如今突然要皇朝的武侯親自前往迎接什麼阿琪雅公主入京,不得不令人深思。
百里長空也有同樣的疑惑,逐鹿不算是什麼強國大國,逐鹿的這位阿琪雅公主更不是逐鹿正室王后所生,不過是逐鹿國王的姬妾之女,怎麼搞得這麼大的排場,皇帝竟然指名要他率領三千輕騎前往迎接,一路護送回京城。
“皇命難違。”畢竟事關國家大事,百里長空也不便說太多,潦草幾句便截住了這件事的話頭,轉臉對娉婷叮囑道:“總之,等我回來便迎你入府。”15894096
娉婷一聽百里長空又提及二人的婚事,心裡翻翻攪攪,不是滋味起來。14GMo。
她想告訴百里長空,她還沒有想好,有一個人忽然闖入她平靜的生活,打亂了原本對未來的期許,所以她需要時間來整理自己的心意。但是,當娉婷看到百里長空溫柔和煦的笑臉時,終於無法開口。
他明日便要啟程去逐鹿迎接那個阿琪雅公主,還是待他從逐鹿返回的時候再說吧。也許,那時她已經將自己的心意整理清楚,可以明明白白地給百里長空一個答案了。
“萬事小心。”最終娉婷只是吐出了這四個字,百里長空衝她笑了笑,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就見一個身穿普通百姓衣服的青年男子默默潛到他們的身邊。
無名首先覺察到了,揚眉喝問了一聲:“什麼人!”
“參見侯爺,侯爺那邊兒有情況。”青年男子靠近了娉婷等人,一矮身朝百里長空跪下行禮。百里長空一聽這青年男子所說的話,朗眉皺起,沉聲命令道:“起來說話。”
“是。”青年男子得令,立即起身附到百里長空耳邊如此這般陳述了一番,然後百里長空揮揮手,便退回到茫茫人海中,尋不見了蹤影。
娉婷看百里長空的臉色不太好,似乎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便叫他有急事便先行離開去處理,她再隨便逛逛就回府去了。誰知,百里長空卻一步也沒有挪動,看著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