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寞的一席話讓荊連如冷靜下來,看來她的確遇到了‘迫不得已’的事了,不然她不會負他的,看著低頭輕泣的王珏“珏兒,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王珏滿眼淚水,不願再想起那段痛苦的經歷,那種心碎、無助、絕望……“對不起,我想先去休息。”起身,王珏逃回了自己的客房。
片刻,荊連如推門進來,卻看到王珏坐在地上,埋頭於膝間,輕顫著身子,她在哭,一直哭到現在,平時看上去那麼堅強,整日笑得那麼開心,現在卻哭成這樣,其實平日裡越是看上去沒心沒肺的人,越是脆弱的吧。
聽到開門聲,王珏抬頭,滿臉淚光“如,對不起,我不願負你,可是我……”
“地上涼。”將王珏抱起,擁入懷中,楚寞剛剛都和他說了,她經歷了那麼多,可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他恨自己不能時刻守護著她,恨自己在沒了解清楚的情況下責怪她,恨自己對她還不夠信任。
倚在荊連如懷中,輕顫的身子終於安靜下來,深埋著的頭輕輕抬起,“如,對不起……”
看著一臉的淚光,心中絞痛,沒有任何抱歉的話或是甜言蜜語,替代的是將她臉上的淚痕吻去,那樣的酸澀,一如他和她的心情一樣五味雜陳。
王珏紅著臉躲開,他的眼,那樣幽深,那麼浪漫,讓自己無法抗拒,只得又將頭埋進他的懷中。
“以後珏兒再不要哭了。”
抬頭,王珏不解“為什麼,我哭不哭還要經過你同意嗎?”
“若是以後再哭,不管是在哪,我都會幫你親掉眼淚的。”荊連如露出邪惡的笑意。
頓時又紅著臉鑽回他的懷中“不哭就不哭,誰怕誰……”
一派幸福的光景,卻被門外的楚寞看得真切,看來她現在不需要他了,因為他已經回來了,可是自己明明好不甘心,為什麼只能是他才可以這樣擁著她,為什麼自己卻不行,明明是自己陪著她度過最難熬的日子,也明明只有自己才那麼瞭解她的心,但是自己卻永遠也無法猜透她的心中是否也為自己留了一席空地,哪怕只有一絲。
轉身,孤寂的背影更顯得落寞,呵呵……他本就叫楚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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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簫一片君請入(一)
如預期一般,雪嫦薇只是聽到雪恪的名字便立馬答應同王珏一道回京,雖然剛見到她時,她好像生活的十分快樂,可是眼神告訴王珏其實她心中是空著的,父母的相繼離世,也讓這個姑娘更顯得形單影隻。縱然大家並不想讓她成為這亂世的犧牲品,可是也唯有她才能制止雪恪,也許他們才是天生良緣。雪嫦薇與荊連如見面並沒有預想的尷尬,雖然名義上還是夫妻,但卻更像是朋友。
回京的途中王珏收到里昂的飛鴿傳書,說是齊川王此次進京圖謀不軌的可能性極大,並與白尚國密謀共奪帝位,當然中間人便是這唯一懂得白尚國語言的雪恪。王珏將書信燒掉,心中早已有了計謀。
回到京城和預想的一般還有三日就是元辰節,聽說齊川王的軍隊已駐紮在城外。皇帝滿目驚恐“聖旨召集回京,本不能攜帶軍隊,但聽說齊川王此次回京幾乎帶了他全部的軍隊,恐怕是要謀反了,這該如何是好啊?”
王珏淡然輕笑,早就知道這老狐狸不懷好意,帶的不只是他自己的軍隊,怕是還有白尚國的軍隊藏於暗中吧。“父皇不必著急,孩兒沒有萬全之策也不敢貿然將他們弄回京了。”
“哦?荀兒說說看,到時候需要父皇做什麼嗎?”
“父皇下旨,三日後元辰節,普天同慶以示皇恩浩蕩,宴請群臣,京城大小官員需悉數到場。”
“這……”皇帝面露難色。
“父皇擔心燕相與齊川王在宴席上共同發難?”
“哎……”皇帝嘆氣,這兩個傢伙單獨對付已是很難,萬一這宴會上合夥,那便是隻死路一條了。
“父皇還信不過荀兒嗎?”
“哎……只是這兩人萬一聯手,那便是回天乏術啊。”
真是個磨磨唧唧的皇帝,王珏有些不滿,這哪像自己向來乾脆利落的老爸“別擔心,我已有萬全之策,讓他們進的來,出不去。”
“只好如此了……”皇帝再度嘆氣。
給皇帝請完安,王珏又匆匆出了宮,甩掉了幾個跟屁蟲,溜進皇家別院,秦天、楚寞、燕錦辰、荊連如早就候在門口,見王珏過來,紛紛上前,其中不免有幾個怒目相視的。王珏心情大好,終於是聚在一起了,啃著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