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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洛拉甩開白色披風的下襬,大步流星的向那個侍衛所趕去的方向走去,不在乎自己淑女形象盡失——別人看不見她麼。
心急如焚的芙洛拉再次印證了一條真理:無論男女無論神人無論智商,面對如此緊急的情況,絕對有可能失去沉著冷靜,遺忘了一些重要東西。
比如現在,她就忘了,根本沒有隱形——她是直接從奧林匹斯來的。
燃燒的怒火
抬起小腿,一腳踹開大門,傲視殿內的眾人。
一位少婦打扮的女子衝了上來,因為氣憤和焦急,以至於聲音變得又尖又細,十分難聽:“你!你是什麼人!膽敢在這個時候公然闖入王子殿下的宮殿!”芙洛拉眯起眼睛,這個時候?不理會她的憤怒,低聲問:“赫克托爾……怎麼了?”對方一愣,圓睜的杏眼看見了她腰間的掛飾,藍寶石質地的玉佩狀掛飾上,清清楚楚的刻著她的名字:芙洛拉。
剛剛大怒的特洛伊公主克瑞烏薩,看見這件掛飾更是暴怒:“你就是那個該死的芙洛拉?!”頓時,大殿裡所有的眼睛全部集中到了依舊冷漠高傲的水之女神身上,飽含怒意與殺氣。
克瑞烏薩率先尖叫:“你!那個希臘公主!你這個奸細!間諜!好啊,你這麼長時間潛伏在赫克托爾哥哥身邊,刺探了多少東西!你說啊!現在赫克托爾變成這個樣子了,你來幹什麼!幸災樂禍麼?!啊?!”芙洛拉不耐煩的想要繞過去,可是看見圍繞在赫克托爾的床前的那一圈特洛伊王室,低低嘆口氣,心中煩惱:看來不解決掉之前的國籍問題,然後殺雞儆猴,是不能看到赫克托爾的傷勢了,既然還沒看到那個晦氣的死神塔納託斯,那就是還好好活著呢。
想到這裡,就不那麼心急了。
好吧,好吧。既然平時充當了很少發火樂於助人(得稍微有些過頭)的芙洛拉女神,那麼今天就好好的找找那個追著戰爭女神與狩獵女神打的芙洛拉的感覺吧。
上次動肝火,還是在前一個世界呢。
芙洛拉的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眼睛裡閃現寒光。
克瑞烏薩是吧?
邁前一步,伸出左手,捏住暴怒的對方的下巴:“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克瑞烏薩。”公主殿下震驚:“你怎麼知道我是……”芙洛拉打斷了她的話:“你丈夫的母親看到我還要恭恭敬敬的稱一聲殿下,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對我大呼小叫?”克瑞烏薩的下頦被她捏在手裡,動彈不得,赫克托爾的床前,普里阿摩斯國王對侍衛使了個眼色,對方會意,悄悄去取來武器。
紫色的眸子寒光一閃,七把長劍頓時脫離侍衛的手,拔地而起。克瑞烏薩的丈夫,特洛伊僅次於赫克托爾的英雄,阿佛洛狄忒的兒子埃涅阿斯跳了起來,反手握住一把劍,就刺了過來。
芙洛拉鬆開捏住克瑞烏薩下頦的手,還頗為輕鬆的做了幾個伸展動作,埃涅阿斯的劍指向她的眉心,逼近目標時,芙洛拉微微一偏頭。
愛神的兒子,隨著爆炸的聲音,撞到了牆壁上。
水神一步步逼近赫克托爾身邊——對於她來說,是關心朋友,可是對於愛子心切的父母來說,就是不懷好意了。
“你是……”芙洛拉雙手一劃,兩道高高的水牆擋在眾人面前。
終於……
費了這麼大勁,終於見到了赫克托爾……
嘴唇輕顫:“赫克托爾……赫克托爾?”
掩住嘴唇,怎麼會這樣……
盜長劍
健壯英武的那個青年,怎麼會像這樣死氣沉沉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很像失去了靈魂與神力的珀爾塞福涅。可是,這不可能。
特洛伊第一勇士,怎麼會這樣臉色慘白?誰能做到?
芙洛拉揮揮手,撤去神力:“他……怎麼會這樣?”聲音顫抖。
忽而,顫抖的聲音隨著一個細小的咳嗽聲消失在空氣中,高貴清冷的少女紫眸子裡氤氳的水霧漸漸褪去,女神唇邊揚起一抹輕蔑而不屑的笑容。還是有沒學乖的人啊。芙洛拉暗暗在心中感慨:果然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當年赫克托爾是多麼容易就接受她這個好為人師的傢伙的?冷眼看向躊躇著是不是要叫侍衛把她趕出去的普里阿摩斯,問道:“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說實話;二,等你兒子死了之後,看著特洛伊給他陪葬。”赫卡柏王后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率先站起來,拉開蓋在赫克托爾身上的絲綢被子。
化膿的傷口,橫貫左腿,從膝蓋骨一直到左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