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洛拉的臉色這才好些。
“我還想告訴你件大事的,既然讓我閉嘴,就算了吧。”她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拿起了一杯水,慢慢的喝了起來。芙洛拉瞪了她一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這兩個人肯定串通好了,一前一後的來沒事找抽?吃飽了撐的嘛!
佐伊嗆了一口,不停的咳嗽,半晌後才平復下來,一臉黑線的說:“拜託啊,我的女神殿下,素質,素質!”“我從來不跟沒有素質的人講素質。”芙洛拉扭過頭去,不理她。“好好好,我錯了。”佐伊舉起雙手,作投降狀,“不過……昨天我可看到了水神神殿外面有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哦。”芙洛拉一怔:“誰啊?”
“月亮女神塞勒涅,似乎是親眼目睹了你和赫爾墨斯進到神殿裡面去。”芙洛拉愕然,急急追問道:“你怎麼知道!”佐伊的笑容淡去,一臉凝重:“下界所有人都知道——昨天月亮女神的馬車停在奧林匹斯東北方向良久,那可不就是你的神殿嘛。”芙洛拉驚詫的捂住了嘴,“不行!我得回去!”說完身形一動,消失在了燦爛的銀光中,佐伊一急,也跟了上去。
芙洛拉耳邊風聲作響,刀子般的吹在她的臉上,然而此時的忘川女神全然不覺,她咬緊牙關疾速飛行——
“赫爾墨斯,你絕對不能出事!!!”
萬神殿裡,眾神會議即將開始,青春女神赫柏急匆匆的走來走去,手中端著金盤,給各位神祗倒酒備座,生命女神佐伊悄悄走了進去,坐到了阿波羅身邊。對方仍舊面無表情的直視前方,但悄悄握住了她的手,低聲問:“怎麼了?臉色那麼不好。”“沒什麼。”佐伊輕輕搖了搖頭,“但是……唉。”她擺了擺手,示意無妨,眼底那一抹憂鬱之色卻更加深了。
希望……真的沒有事。
神王宙斯與天后赫拉在一干神侍的伴隨下落座,宙斯揮揮手,問:“有什麼事情嗎?”塞勒涅忽然發話,面色冷凝:“還有件事。關於伊阿珀託斯……”宙斯極不耐煩的打斷了她:“這件事情你都說了很多遍了,我說過,那是你們提坦神族自己的事情——你們當年可是說了,‘區區幾個神,不勞眾神之王大駕費心管理’,不是麼?”宙斯的眼神忽然變得凌厲起來,“所以說,你現在想的……”“不,不是這件事。”塞勒涅臉上譏諷的笑容愈加冷漠起來,“我只不過是想說,如果有人密謀暗害神祗,當如何處置?”宙斯眯起了狹長的眼睛:“其罪當誅。”“好!”塞勒涅忽然站了起來,鼓著掌冷聲道:“那我就放心了——據我所知,當年伊阿珀託斯之死並非那麼簡單,有人密謀策劃!”“你們逼人家嫁過去,難道芙洛拉時一時發昏才那麼做的?只能說你們欺人太甚!”阿爾忒彌斯冷冷的說。遭人搶白,塞勒涅臉色不佳:“哼,如果我說,當時她墜河的那一幕是幻象、她並沒有死呢?”
此言一出,震驚四席。
宙斯率先反駁道:“沒死又如何?她已然成婚……”“是麼?”塞勒涅打斷了他的話,呵呵冷笑幾聲:“好,既然已經是提坦神族的話,那麼她深夜私會他人,又該怎麼算?是懲罰她,還是那個人呢?”她陰冷的目光挪到了赫爾墨斯的臉上,不緊不慢的發問:“你說呢,赫爾墨斯殿下?”雅典娜接過話頭,目光同樣陰冷,“誰知道是你自己在胡言亂語還是什麼別的?難道堂堂月神殿下也患了下界人的臆症、有事沒事的出現幻覺?”赫拉皺了皺眉,向正義女神忒提斯使了個眼色。忒提斯會意,站了起來,走到塞勒涅面前,靜靜的與她對視良久,忽然臉色一白,凝聲道:“月神殿下……說的是真的。”
這句話更加驚人了。雅典娜與阿爾忒彌斯面面相覷,不知所言;赫柏低呼一聲,手中的金盃一個不穩掉到了地上;佐伊原本就皺緊的眉毛更是絞在了一塊。
正義女神忒彌斯象徵著正義和公平。她所判斷出來的言語,無一錯誤。
塞勒涅臉上的譏諷笑容更深了:“吶,現在偉大的眾神之王陛下要怎麼裁斷?請問芙洛拉到底是屬於哪個神族的?如果是提坦神族,那我們就自行裁斷了,且您還要把那個深夜私會她的神交給我們審判;如果是奧林匹斯……”她眯了眯冰藍色的鳳眼,“那就要向您,奧林匹斯神族之首來要個說法了。”
宙斯臉色陰沉——橫豎都是個死路啊!他忽然靈光一閃,正要說話,卻被赫裡阿斯搶先了,“再說一下,如果不承認她的神祗身份,那就不是‘討個說法’這麼簡單了。”說著瞟了瞟智慧女神的方向,雅典娜咬緊了牙,怒目而視——她和阿爾忒彌斯是最先承認她神祗身份的神!如果宙斯這麼說的話,她、阿爾忒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