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他想玩,她也就奉陪到底,反正她也悠閒得很。
於是乎回了三個字:還可以。
然後放飛了信鴿。
這安平王爺果然是閒得蛋疼,居然對這樣無聊的遊戲上了癮,並且玩得不亦樂乎,又一個時辰後,他的第三張字條來了:字寫得真醜。
這批評,還真是不留情面。輕羅當下也毫不客氣的回了他一句:你的也好不到哪裡去。
就這樣,可憐的白鴿充當了兩人的信使,往返在安平王府和裴記麻辣燙之間,扮演著郵差的苦差事,傳遞著兩個無聊的男女玩的這無聊的遊戲。
白鴿傳書,妙趣橫生(3)
於是這一整天,輕羅的時間都消耗在了和江楚然的“飛鴿傳書”裡。具體對話如下,起床了嗎?
起了。
昨晚睡得好嗎?
還可以。
字寫得真醜!
你的也好不到哪裡去。
比你的好看。
我看未必。
我想你了。
我不想你。
你真絕情,好歹我也救過你一回。
我也陪你看了星星了,算報答了。
呃,你就這麼報答我了事?
恐高的我冒著摔死的風險陪了你一個晚上,你還想怎樣?
小輕羅,你這個“陪了你一晚上”很容易讓人誤會啊……
是嗎?我怎麼沒覺得?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咱倆有什麼說不清楚的關係呢!
讓誤會的人去死吧!還有,請叫我裴姑娘,或者在我的名字前面去掉那個小字,謝謝!
小輕羅,你真不解風情。
謝謝誇獎。我要去茅房了,回見!
(其實她並不是真的去茅房,她是怕這隻白鴿給累得吐血身亡,那她就罪過大了!)
王爺府裡的江楚然見到這張字條,直接笑噴了。
我的天!她還真不拿他當外人,連上茅房這樣的事都能在他面前冠冕堂皇。
他當場將一口茶水噴出了三丈遠。
守在書房門外的侍衛納悶極了,王爺這一天都在幹嘛呢?
老是看到白鴿飛來飛去的,還總髮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表情和笑聲。
王爺的這隻信鴿平時總是用來傳遞一些重要的緊急情報的?
可為什麼看王爺的表情好像很歡樂?
難道字條上寫的不是什麼要緊的情況?
可又有什麼事情值得王爺出動了他的信鴿呢?
書房裡的江楚然可沒發現屬下這些千迴百轉的心思,他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一邊把玩著那些收到的字條,一邊用扇骨輕輕的敲打著桌沿,一下一下的,極有節奏。
遠遠的侍候著的王府總管毛峰一見王爺這招牌動作,就知道他肯定有什麼主意了。
…………………今日更畢。今天出遠門了,讓大家久等了,抱歉!
想玩?我就陪你玩到底!(1)
果然,江楚然扇子一收,抿唇一笑,起身,朗聲道:“毛峰,過幾天五夫人是不是要過生日了?”
毛峰驚訝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他在這府裡呆了多年,第一次見王爺對一個姬妾的生日這麼關心,主動問起。
以往他從不過問這些事情的,都是交給他這個總管來打理,從來沒有這麼重視過,難道這個五夫人果真有“轉正”的希望?
當下立馬回到:“回王爺,是這個月的十二,就是後天。”
“後天?”江楚然點點頭,吩咐道:“你去裴記下一個帖子,請裴記的大老闆裴輕羅姑娘賞光參加五夫人的生日酒宴。快去!”
“裴輕羅姑娘?”毛峰想不通五夫人的生日跟裴記有什麼關聯。
江楚然又吩咐了一聲,“請柬做得漂亮隆重一點,你親自上門去請。就說是本王熱忱邀請的,請裴姑娘務必給面!”
毛峰心裡更詫異了,但他還是應了一聲,“是。”
然後躬身領命而去。
裴記。
輕羅和引蝶正在核對賬本,雲雀敲門進來稟告:“姑娘,孫掌櫃,安平王府來人了。”
“安平王府?”引蝶一愣,“是梅郡主的人嗎?”
“不是。”雲雀道,“是王府的總管毛峰,說是奉王爺之命而來,求見裴姑娘。”
引蝶好奇的看向輕羅,姑娘的名氣連王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