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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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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言軒任自己的手臂鮮血直流,任自己的心一點點變涼,他知道鳳吟是個敢愛敢恨的人,那充滿恨意的目光已經向他表明:今生再也不可能原諒他了。所以他朝著劉思渺搖搖頭,又朝著鳳吟悽麗一笑,說:“不錯,是我殺了你爹,你來報仇啊!來呀!”

鳳吟再次被激怒了,她揮著短劍,毫不猶豫地朝清言軒刺去,可是當劍尖按住他的胸口,她卻頓住了。這在這猶豫的片刻,清言軒猛地抓住劍鋒,使勁向前一推,劍深深地插入清言軒的胸口。

“皇上--”劉思渺大驚失色,鳳吟也驚得小臉更白,她呆呆地望著清言軒的舉動。而清言軒呢,俊臉已經霎白,由於疼痛,額頭已經沁出豆大的汗珠,但他的嘴角邊卻揚起一絲微笑,他一咬牙,猛地一拔,利劍所拔之處,頓時血如泉湧。劉思渺趕緊跑過來,點住他身體的幾大重要穴位,然後大喊軍醫前來醫治。

可清言軒卻絲毫不顧,依然帶著深情的微笑,望著鳳吟,堅持著說:“塵,對不起……我不能讓你爹起死回生……但這下可以血債血償了吧……”說完,他再也堅持不住,含著微笑慢慢地倒下……

“不,清言軒,你別走,這遠遠不夠,我恨你,我恨你……”“咣噹--”一聲,鳳吟扔掉手中的利劍,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她拼命地扯著清言軒的手臂:“清言軒,你別睡呀,你欠我的債還沒還清呢……”可是清言軒已陷入昏迷狀態,他再也聽不到鳳吟的哭泣與吶喊了。

時光在悄悄地溜走,黑夜悄悄地隱沒,白天靜靜地降臨,清水城的主將營帳裡,軍醫們正緊張而有序地搶救著清言軒的生命;而在另一邊的營帳裡,鳳吟一身縞素,跪在楊凌的靈前,宛如一尊白色的塑像一動也不動,但她的心卻飛到了對面的營帳中。愛之深,恨之切,愛恨本來就在一念之間,她恨清言軒殺死自己的父親,儘管是無意的,但卻不可原諒。然而當清言軒真正倒在血泊中時,她卻覺得自己的心更痛,假如清言軒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她想恐怕自己也不會獨活……愛與恨攪得她很不安寧,她真想跑過去檢視一下清言軒的情況,可是又羞於起步,只好任自己在這邊胡思亂想,默默祈禱……

白天很快過去,夜神又馬不停蹄地趕來接班,鳳吟直挺挺地跪在父親靈前,滴水未進。對面,幾位軍醫疲憊不堪地走出營帳,劉思渺跟在他們後面,一出帳,就看到對面的營帳中的燈光,他心中一動,輕輕地走過去。

掀開帳門,就看到那個纖弱的身影,一夜之間,似乎又清減了幾分。劉思渺走過去,故意把腳步放重些,鳳吟聞聲立即抬頭,雖然沒有話語,但劉思渺知道她心中牽掛的是什麼,於是緩緩地說道:“郡主請放心,皇上已經度過危險期了……”

鳳吟如釋重負,她閉上眼睛,但仍有兩串晶瑩的淚珠滴落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睜開雙眼,那雙純淨的眸子顯得格外的平靜,她嘴角微微扯開一笑,用嘶啞的嗓門說道:“劉將軍,我能請您幫我辦幾件事嗎……”

又過了幾天,當清言軒從傷痛中甦醒過來時,才發現自己全身軟綿綿地躺在床上,微微一動,全身都痠痛不已。當他的大腦開始正常思維時,他想到一個人:“塵,塵,你在哪裡?”這時,守在一旁的劉思渺按住他急切想動的身子說:“軒,稍安勿躁,你聽我說,郡主已經走了!她已經回西禹國去了!”

“什麼?”清言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怎麼回去的?一個人多危險啊……”“您別擔心,方將軍親自護送她回去的!楊先生我也幫她安葬了!”劉思渺又掏出一封信說,“您昏迷的這段時間,郡主也異常擔心你!對了,這是郡主臨走是讓我交給你的!”

清言軒如獲至寶,他迫不及待地開啟信封,不料首先露出來的是一縷頭髮,清言軒臉色蒼白,他顫巍巍地抽出頭髮下面的信,開啟仔細地讀起來。劉思渺緊盯著他,現在他的嘴唇也開始顫抖起來,稍頃,手上的紙條松落,他抱著腦袋,悲哀地低泣道:“完了,我真的失去塵了……”

劉思渺被他悲愴的語調所驚住了,他不禁拿起那封信,開啟一看,也不禁怔住了,只見潔白的紙上寫著幾行清秀的字跡--斷情似斷髮,與君兩相絕,一願從此不相見,二願從此不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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