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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內監通報,緊接著人便出現在了大殿之中,屏退了眾人,場中只剩下裴媛媛和薛若芙兩人。
許久不見,如今的裴媛媛似乎變了很多,從前的她總是謹小慎微,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如今倒是變得大方了許多,打扮雖然簡單,可是渾身都帶著一種貴氣。冷宮之中那樣狼狽的樣子也瞬間就消失不見了,如今的她似乎根本就沒有那樣狼狽的過去。
微微一笑,薛若芙道:“裴順儀怎的今日想著來這裡坐坐?”
“今日是特地來向縣主道謝的,”裴媛媛開門見山,臉上也帶了明豔的笑容:“縣主的雪中送炭,本宮很是感動,正如那日在冷宮中所說,大恩將沒齒難忘。”
“一切還都是靠你自己,我只不過幫你搭了一個橋,想了法子將你放出來罷了。”薛若芙看著裴媛媛的眸子似笑非笑:“只是裴順儀出來的日子也不比冷宮好過吧?”
裴媛媛揚起一個淒冷的笑意,似是想起了什麼,眼眸變得微微有些冷:“再不好過也要過下去,我可不想再回到冷宮那樣的鬼地方。”裴媛媛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撫了撫自己的肚子:“雖然這肚子是個假的,可是人人都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一早就知道會是這樣,所以我要好好地利用這個孩子,去除掉一些人。”
“裴順儀能想通此處就好,”薛若芙欣慰的點了點頭:“需得知道出來是為了什麼,這後宮之中,恨著你的人可多著呢。”
“我出來不就是為了報仇?她們恨我,我也恨她們,縣主可知道麼?”裴媛媛的目光變得深邃無比,卻也帶著一絲絲的興奮:“我報復上官南陽的第一步,就是要讓這後宮大亂。”
“高明。”薛若芙讚許道:“一向前朝和後宮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後宮大亂,前朝也勢必會大亂。”
“只是——”裴媛媛露出一副為難的神情,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的說道:“這後宮最針對我的莫非是葉文敏,我第一個便會拿她開刀,只是素來聽聞,葉文敏和縣主的姐姐薛婕妤走的很近,若是我對付她的時候——”
“裴順儀不必手軟,我早就沒有什麼姐姐了。”一想起側夫人想要借刀殺人,薛若芙的心裡就隱隱的一陣恨意,竟不知她是這樣狠辣的人,想來薛若晴是她所出,必然也不是什麼好人。
“那我就放心了。”裴媛媛高興的揚唇一笑:“我現下懷有身孕,皇上什麼都順著我,我是皇后親自從冷宮放出來的,現在皇后可後悔的不得了,可謂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二人掩唇一笑,一個眼神,已然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待到晚上裴媛媛回去的時候,在寢宮之中發了好大的一通脾氣,驚動了皇上,親自前去慰問,一問才知道她原來是在未央宮中和薛若芙發生了口角。
這下後宮中人全部抱著一副看好戲的心態,她們最討厭的兩個人槓上了,只等著坐收漁翁之利了。
可是卻也有一些沉不住氣的,想要激化這二人之間的矛盾,就比如葉文敏一流,薛若晴和葉文敏已經站成了同一條戰線,這日在裴媛媛的吃食之中下了一些藥,裴媛媛用後胎氣大動。
大聲的喊著疼,上官南陽也是滿臉的陰鷙,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孩子,現在還未滿三個月,一定不能出什麼差錯。
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胎氣,上官南陽怒氣卻仍然未消,叫了人去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最後卻查到了薛若芙的身上。
這下兩面為難,上官南陽對薛若芙的感情是人人都知曉的,只想著將這件事情掩蓋下去,誰知,這下卻驚動了太后。
那蕭太后可是個厲害的角色,柄雷霆之勢,一定要將那惡人繩之以法,甚至直接讓人到未央宮將薛若芙給綁了來。
那蕭太后似乎是針對薛若芙一般,其實她的心裡也是恨毒了薛若芙,這個人一天不除去,上官南陽便會一天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永遠都不會去寵幸後宮的那些女人。
這期間上官南陽和蕭太后發生了強烈的爭執,一個要護著薛若芙,一個卻要懲罰薛若芙,眼看著事情將要鬧得不歡而散,誰知,關鍵時刻,卻發生了戲劇性的一幕。
整件事情急轉而下,竟然有宮女拿出了確切的證據,證明這件事情並不是薛若芙做的,真正凶手卻是葉文敏和薛若晴。
平地一聲驚雷,上官南陽氣急,而蕭太后的老臉也怪不住了,瞬間有一種被玩弄了的感覺。
大興國最大的兩個人都動了怒氣,可見這次她們闖的禍有多大,葉文敏和薛若晴二人直接被貶為了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