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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我問你是誰寫的?”“餅子張”急吼吼地問道。

“是我!”燕凌風懶洋洋的從最後一排站了起來,斜眼打量著“餅子張”道:“老師,有什麼招數衝著我來吧!”

“是你?真是你麼?”“餅子張”表情裡分明露出了難以置信的意思,急匆匆走到了燕凌風身邊,把紙條往他眼前一亮追問道:“真是你寫的?”

“如假包換!老師,其實你不要誤會,我們之間其實只是最純潔的友誼關係,陸雲雪同學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同學,她知道……”

“那既然是你寫的,你給我背誦一遍!”“餅子張”對於陸雲雪善良與否並不敢興趣,揮揮手打斷了燕凌風的誇讚。

“這個……”燕凌風頭疼地揉了揉後腦勺,有點後悔剛才的顯擺了,他已經不要臉地剽竊了一次了,難不成又要不要臉一會?可是很明顯,如果他不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五來,餅子張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之所以主動站出來承認,就是為了吸引火力,不想讓陸雲雪受到餅子張的責難,可是看起拉餅子張並沒有要責難的意思,她的興趣好像都被吸引到了自己寫的東西上面。

“還說是你寫的?難道你連開頭都記不住了?”“餅子張”冷哼一聲,轉身欲走的時候忽然聽到燕凌風開口道:“開頭,開頭是你這頭懶豬……”

“誰問你這個了!我要你把那首詩背出來!”在全班的鬨笑聲中,“餅子張”都快要急哭了,她容易麼她,要不是惦記著那首詩的出處,恐怕這會兒她早就掩面而走去朱遙那裡告狀了。但現在雖然燕凌風又不著痕跡地作弄了她一次,但她卻相信這紙條和燕凌風之間有關係了,因為紙條上面開頭第一句話的確是“你這頭懶豬”,當然是燕凌風那頭“懶豬”,而不是自己這頭“懶豬”。

“哦,那老師你說明白一點啊!”燕凌風的確是故意的,他知道“餅子張”問的一定是那首詩,這樣說只是為了活躍一下死氣沉沉的課堂氣氛罷了。

“兒時鑿壁偷了誰家的光?

宿昔不梳,一苦十年寒窗。

如今燈下閒讀,紅袖添香。

半生浮名只是虛妄!

三月一路煙霞,鶯飛草長。

柳絮紛飛裡看見了故鄉。

不知心上的你是否還在廬陽?

一縷青絲一生珍藏。

橋上的戀人入對出雙,

橋邊紅藥嘆夜太漫長。

月也搖晃,人也彷徨。

烏蓬裡傳來了一曲離殤。

廬州月光,灑在心上。

月下的你不復當年模樣。

太多的傷,難訴衷腸。

嘆一句當時只道是尋常!

廬州月光,梨花雨涼。

如今的你又在誰的身旁。

家鄉月光,深深烙在我心上。

卻流不出當年淚光。”

一首《廬州月》,燕凌風沒有唱,而是用他略顯沙啞,略帶低沉的嗓音誦讀了出來,把自己化身成為了那個訴說故事的仕人,思索著功名利祿的虛妄,物是人非的蒼涼,把遠離故鄉的悵惘抒發的淋漓盡致。

陸雲雪讓他“鑿壁偷光”,他忽然就想到了這首歌,這是前世他非常喜愛的一首歌曲,一時沒按捺住,就顯擺了一下,卻沒想到他這一顯擺卻讓“餅子張”給抓了現形。

燕凌風的聲音落下,但好像又沒有落下。他透過聲音所表達出來的那種纏綿的情致縈繞於全班同學的心中揮之不去,似乎每個人都隨著他的聲音想起了很多過往,過往的溫馨舊事,過往的離情愁緒,一點點一滴滴都越來越清晰。

“這真的是你寫的?”在一片靜寂中,“餅子張”打破了沉默開口問道。

“啊,是,是我!”燕凌風真的不想承認,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看“餅子張”這個架勢,如果他不承認的話,她勢必會一直問下去,那樣肯定會憑空多出很多麻煩。

“雖然更像是一首歌詞,但不得不承認,這是一首好詩。”“餅子張”的業務素質還是很過硬的,作為一個高中語文老師,她雖然不一定能寫出什麼高水平的作品來,但鑑賞水平還是有一點的。

“老師,同學們都在等著上課呢。”燕凌風硬著頭皮提醒道,傳紙條這事兒可大可小,就看“餅子張”要不要追究了,畢竟紙條上有些話還是比較曖昧的,一旦傳到級部領導那裡,肯定會有不小的麻煩,所以安撫“餅子張”,讓她儘快淡忘了這件事情是很有必要的。

第九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