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場應該是跌宕起伏,扣人心絃的比賽就這樣草草畫上了句號,燕凌風心裡面多少有一些遺憾,站在場邊嘆了口氣,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微微泛紅的拳頭也一陣陣的疼,剛才他用力太猛,傷人的同時好像也傷到了自己。
晚飯時間,整個餐廳的學生都在談論下午的比賽,不管到場沒有到場的,嘆氣那場火爆的群毆來都是眉飛色舞,好像他們都是親眼看到乃至參與其中的一樣,至於比賽本身,倒是沒有幾個人提及了。
餐廳的一個角落,燕凌風看著面前的飯菜嘆了口氣,頗有種難以下嚥的感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比賽結束之後,他的心裡面就一直堵得慌,曹天衣嘴角的血漬,許忠一瘸一拐的背影都給了他很大的觸動。
“在想什麼呢?本來飯菜就是涼的,你再不抓緊時間吃可都要變成冰凍的了。”陸雲雪見燕凌風不吃,自己也沒了胃口,皺了皺眉頭,強笑著開玩笑道。
“吃不下。”燕凌風把玩著手裡的筷子喃喃道:“雪兒,你說勝負真的有那麼重要麼?我是不是有點太執著了?”
陸雲雪瞪了燕凌風一眼,然後想了一下之後問道;“你喜歡籃球麼?”
“也許吧。”燕凌風遲疑著回答道,在今天下午之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點頭回答,可是現在他卻有點動搖了,因為下午的那場混戰給他的感觸實在太多了,讓他整個人變得迷茫了起來。
“那你喜歡什麼?”陸雲雪繼續問道,“只是單純喜歡籃球進筐的快感麼?”
“當然不是。”燕凌風果斷搖頭道:“一個人打球永遠都是寂寞的,即便你打的再好也只是孤芳自賞,無兄弟不籃球,我喜歡和兄弟們一起拼殺征戰的感覺!”
“那你喜歡把一個個對手踩在腳下的感覺麼?”陸雲雪乾脆放下了筷子,全心開導起這個實際年齡比她大了很多的男朋友來。
“應該,是喜歡的吧。”燕凌風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不是那麼肯定地回答道。
“這就對了。”陸雲雪微笑著拍掌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又糾結什麼?你們想贏,你們的對手也想贏,可是贏家只能有一個。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同樣人也是千奇百怪,你不能改變所有人的想法和觀念,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凌風,你熱愛籃球,那就單純的熱愛好了,不要想那麼多,只會徒增煩惱罷了。”
燕凌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抿抿嘴似乎想明白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想明白,只不過他的大腦一旦開始運轉,肚子就開始抗議了,畢竟消耗腦細胞是需要能量的。
“不想了,吃飯!”燕凌風並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剛才只不過是因為被許忠落寞的背影給刺激到了,所以才會難得的傷春悲秋了一次。
“嗯,吃飯!”陸雲雪甜甜一笑,然後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在了燕凌風的碗裡。
霓虹斑斕的長街上,車輛如梭,長街之上的天橋上,七八個大男孩席地而坐,他們的身邊堆滿了啤酒瓶子,畢祥陽明顯已經喝高了,顛三倒四地說著胡話,“我算是看明白了,那幫兔崽子就沒存什麼好心思,他們見拿不到冠軍了,所以乾脆把我們也一塊拖下水了!”
“祥陽哥,少喝一點吧,喝醉了可沒人照顧你。”韓登雲讓畢祥陽少喝,他卻舉著瓶子“咕咚咕咚”一口乾下去大半瓶,放下酒瓶擦擦嘴繼續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明年一定讓這幫孫子好看!”
畢祥陽轉過頭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打了個酒嗝,突然掄起手臂把手裡的酒瓶子遠遠地扔了出去,片刻之後就聽到遠處傳來“嘭”的一聲脆響,緊接著一個女高音隨著夜風飄了過來,“哪個沒素質的王八蛋兔崽子亂扔酒瓶子?有娘生沒爹養的小畜生,老孃詛咒你生孩子沒有小JJ!”
燕凌風舉著酒瓶子啞然失笑,這“老孃”也太強悍了,幸虧酒瓶子沒有砸到她頭上,要不然估摸著她都能拿著菜刀上來砍人了。
被詛咒了的畢祥陽卻滿不在乎,又拿過一瓶啤酒來用牙咬開瓶蓋,仰脖又是一大口喝了下去,含混不清地嘀咕道:“本來我還想著在高中的最後一年瘋狂一把,卻沒想到剛起風就停了,今年不行你們還有明年,我他孃的明年就是無業遊民了!”
王翰博自從坐在這裡就一直沒說話,只是悶頭喝酒,不大會工夫已經消滅了五六瓶,聽到了畢祥陽的話之後,深有感觸地嘆了口氣,舉著酒瓶和燕凌風碰了一下之後問道:“你說我是不是很不要臉?”
燕凌風心裡明白他在說什麼,喝了一口酒之後搖了搖頭道:“翰博哥,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