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少的小水窪仍舊為這秋日的清晨添了幾絲涼意,秋風蕭瑟,將掛在枝頭的玉珠吹落,本是晶瑩的一顆,頓時落入泥土之中混沌的再也看見原先美麗的身影。
滄瀾踏出房門,涼意襲來,她不禁攏了一下披風。
新雨之後的早晨,到處瀰漫著一股清冽的香氣,可是,一道若有似無的糜爛氣息,將這舒適的味道打散了。曳雲殿偏殿之中,忽高忽低,若有似無的shenyin聲,相繼傳出,在這涼爽美好的早晨中,顯得猥褻了許多。
滄瀾駐足,往偏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千嬌百媚’起效了?”聲音太大了點吧,引來皇上就不好了。
雲棋得意的揚起頭,“當然,我做的藥從來不會失效”。“千嬌百媚”啊,用在那個女人身上真是浪費了。
“看來咱們得躲一會兒,不然這戲就砸了”。
想把汜國太女溪雲拉下臺的,不只百官之中的頑固派,還有皇宮之內一心想著自家兒子上位的妃嬪,紅顏逝去,她們能指望的,也就是自己的兒子能出息了,不想當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不想當太后的妃子不是好妃子。
汜國皇宮就是有這麼一些好妃子。
曳雲殿宮女太監一向很少,可是經常在殿外徘徊的卻不少。
一大早,曳雲殿內就傳出一聲高過一聲淫聲浪語,間或男人粗嘎的喘息聲,那些徘徊的宮女太監不淡定了,個個跑回自家主子面前去,現場轉播一樣實況彙報一番,說的那叫唾沫橫飛,那叫一個逼真。
然後,他們的主子也不淡定了,齊齊換上美豔的衣服朝清和殿而去。
幾個女人圍著汜皇又是一番唾沫橫飛添油加醋,將曳雲殿大早上的淫聲浪語硬說成了太女不檢點,趁七皇子殿下不在的時候與宮中男人亂來。
汜皇自是不信,幾個女人再發誓一番。
然後,以汜皇為首,幾個女人為輔,無數宮女太監隨時做好傳聲筒,另有幾個下朝後沒來得及回家的大臣做見證人,所組成的捉姦隊伍,浩浩蕩蕩的朝曳雲殿而去。
當然,曳雲殿守門的侍衛突然不在,通報的小太監突然拉肚子,一行人暢通無阻又靜悄悄的進了曳雲殿,隨著飄浮在曳雲殿上空,極為婉轉而又極為悠揚曼妙的淫聲浪語,找到了曳雲殿的偏殿。
一到偏殿,汜皇雙眸便精光鋥亮,算是明白了這一齣戲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朝偏殿四處打量一番,果然在牆角處,看到了早已等候在那裡的一抹白色衣角。
“踹門——”他的角色,就是先鋒。
隨行侍衛聽話的抬起一隻腳,狠狠的踹開了偏殿的寢殿門。
裊繞的煙霧瀰漫著整個房間,濃重的香味從房內頓時傾洩而來,汜皇和身後的妃嬪都不由自主的蹙起眉頭憋住呼吸。翻飛的幛縵,籠罩了整個房間,不大卻精緻的房間內,到處都如酒池肉林一般的糜爛,而幛縵下,三具chiluoluo的身子,正忘情的做著運動,三魂六魄都被那其中的美好禁錮了一樣,沒有聽到門外紛亂的腳步聲,直到巨大的踹門聲響起,才將三人嚇得慌忙分開。
三具雪白的身子,就跟浪裡白條一樣,花白花白的,糜爛糜爛的。
受到驚嚇後,立刻慌忙的分了開來,無奈四處都找不到自己的衣物,只得撤了翻飛的幛縵將自己包裹了起來。
憐星和兩個男人慌亂的跪在汜皇面前,臉上死灰一片。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是她勾引臣的……”
“沒錯,是她勾引奴才的……”
兩個男人齊齊將矛頭對準了憐星,憐星倏的抬頭,眼底帶著朦朧的霧氣, “皇上饒命,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皇上饒命啊……”
她一抬頭,汜皇身後的幾個妃嬪驀的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思議。
不該是太女溪雲嗎?這個女人是誰?
“啊呀啊呀,大家串門子怎麼都趕一起了?”滄瀾覺得差不多了,擠開人群走到汜皇面前,滿臉淡然,“溪雲見過父皇”
汜皇臉上威嚴不已,雙眼之中笑意卻已經掩飾不住,“雲兒來了,來了正好,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幾個年老色衰的妃嬪徹底傻了,果然不是太女溪雲啊,好失望。
滄瀾聞言很自然的順著汜皇的手看過去,憐星滿臉淚痕可憐兮兮的跪在地上,一張幛縵將姣好的身子包裹住,卻包裹的不怎麼嚴實,若有似無的樣子讓男人看了更加噴血。兩個男人一個健壯一個陰柔,一齊跪在地上,同樣用幛縵簡單的罩住了關鍵都位,可滄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