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替我備傘。”忽的她站起身來。
秋兒愣是半天沒有明白過來;急急的擋在清落的面前。
“夫、夫人,我們要去哪兒?”她平了平喘息,輕聲問道。
“去……”長睫輕輕的顫了顫,清落一陣遲疑,其實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該去哪兒;屋外的雨仍舊淅淅瀝瀝的下著;他就這麼一直的站在大廳門口,久久的……,再也沒有吱聲,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看著那些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屋外的青石板上;楊起一圈又一圈暈黃的漣漪。
“夫人……”
秋兒那纖細的五指遲疑的落在清落的眼前晃了晃,小心翼翼的再一次的探問道:
“還要備傘嗎?”
“當然,備吧!”
清落收回思緒,那明澈的眸子望進秋兒的眼中:
“我們去尚書府。”
她想著手翻查,而第一站便是蘇家;昨日回府後,她便讓秋兒打探了那叫蘇緋衣的女人的來歷。知道,那蘇緋衣乃是蘇家尚書蘇家的二女兒;素來囂張成性,一年前遠嫁蘇杭劉家。
蘇家有四子三女,大女兒賢惠五年前嫁到了姜國的蘇府;做了將軍夫人;已經甚少回家;二婦兒緋衣囂張成性,而三女兒喚蘇瀲吟,聞說他那三女兒貌美如花,一年前進宮卻當上了四妃之首的賢妃,高高在上,蒙受聖寵。只可惜好景不長,紅顏薄命;半年前因為涉及宮中鬥爭毒殺妃子,畏罪自殺於牢中。
那個叫蘇瀲吟的女人死了;死在皇宮的天牢裡,死在洛名辰的懷中。
心頭一陣失落,空蕩蕩的,一直糾結與那一句:蘇瀲吟死在洛名辰的懷中。
若她不是蘇瀲吟;那……心一陣緊揪,或許洛名辰可接受她接受她應該是因為那個叫做蘇瀲吟的女人吧!
因為她有著一張與她一模一樣的容顏。她曾記得那日從洛名辰口中吐出的便是這個名字。
聽說七年前是洛名辰將那個蘇家三小姐找了回來,七年的感情,七年的眷戀,他們之間應該有著非比尋常的感情吧!當然是無法與這兩個月的相處相提並論的。
她想去蘇府,弄清楚這件事情。
“夫人,傘來了。”
秋兒急急的從後堂跑了出來,手中握著兩把油紙傘,來到她的向前。
清落點點頭,拿過秋兒遞上的油紙傘;提起裙角便往門處走去;哪知道才走到門口卻一見到了那日在街上見著的紫衣公子。
“請問?”她抬起頭;對上那紫衣男子的眸;蕭子彥撐著把油,佇立在門前輕笑的的扯上了唇。
“我可以進來臺下?”他笑著,柔聲的問道。
“這……”清落一陣遲疑。
“這位公子,我們丞相不在,這個恐怕……”秋兒擋在兩人向前推委到。
“哦!洛丞相不在嗎?那……”他看了看秋兒身後的清落。
“我可以進屋等。”不是問句;而是陳述,他話中的意思再讓人明白不過;進去他是志在必行一定要進這屋子裡面。
“我們丞相不在家,這不方便。”秋兒擋在兩人的面前,愣是不讓他進。
“夫人……”蕭子彥看了清落一眼,輕聲問道。
“公子請進吧!”她讓開道,一併也將秋兒拉到一旁。
“為這位公子奉茶。”
“是,夫人。”即使秋兒不情不願的讓了道,隨著兩人身後一同入了前廳,收拾好溼淋淋的油紙傘向內堂走了去。
蕭子彥隨著也步入了大廳坐了下來;明人不說暗話:
“夫人是想問我的來意吧!”
“沒錯。”清落開了口,幾步拐彎抹角,她也是在明人面前不說暗話:
“我想公子今天必然不會是為了來找丞相而來,而且,你知道我的身份。”她看了看眼前的這個渾身透露出一股尊貴卻也帶著些許邪氣的男人;毫不避諱的點明;或許昨夜在市集他就已然知曉他的身份了。
不然剛剛在門口見著也不會是如此隨和的淺笑掛在臉上,竟然沒有半點兒訝異。
“你很篤定。”他望著她。
“沒錯。”她誠懇的點點頭。
這時秋兒奉上剛沏好的新茶,清落揚了揚手讓秋兒退到一邊,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是礙於清落的吩咐也不得不這麼做。只好不情不願的離了開去。
她拿起茶盞,輕輕地啜了口茶:美眸無意間瞥過眼前的男子,又收回了視線,緊緊的凝視著手中的那盞白瓷茶盞上的蒼竹圖繪;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