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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她還是機敏:“殿下自然帶路去。”許王大樂:“好,我為你當嚮導。”紀沉魚趁他喜歡,要求道:“我騎馬去。”

“你會嗎?”許王促狹反問。紀沉魚不服氣上來:“殿下你頭一回騎馬,沒有摔過?”許王對她的肩頭,他已經收手,坐在床尾,倚著雕紅漆床欄,把燭光盡收身子周遭,神采飛揚,如坐燭光裡。

紀沉魚貪幾眼,她完全用去畫家蒙娜麗莎,法家蘭亭序的眼光來。美是美了,不是自己的。

再一次要求:“我自己騎馬。”心中一動,強硬地道:“不然我不去了。”許王沒有說話,眸子幽深把少女面上如霞光流轉的心事在心中,慢吞吞道:“你不想和我一起?”

差一點兒,紀沉魚要說是。她故作深思:“殿下你出去幾天?”許王道:“也許三天,也許五天,也許就這麼一直到邊境,”他笑意加深:“去接我的公主,讓你頂頭上。都說公主性子不好,沒事對你一天三頓鞭子,你那時候,就知道殿下我好了。”

“殿下,這一天三頓鞭子,不會抽你身上吧。”紀沉魚不客氣地回了話,許王臉色變一變,罵道:“不說好話的丫頭!”

紀沉魚得意洋洋,手捧著腮:“嗯,安陵國打仗厲害,公主一定也會武,是個什麼鞭子呢,打殿下,不痛不癢的可不行,要是公主進了宮,也被人砸上一下,回來氣當然是先出在殿下身上……”

許王抬腿走了,沒良心,虧著給你按了半天。

他出來很生氣,韋明德對自己的鄙視又在眼前,黑暗中,似乎全是那些不起自己的人眼珠子,蠢蠢動著,只有一個意思,殿下,你賣身求榮,有兵不戰,殿下,身子是好賣的嗎?

可他沒有辦法,除了,自己執政,自己當家!

不然,這小小的妾室也敢笑話自己:“打殿下的那鞭子,一定是粗又重的……”守禮不能再想,帶氣回去,氣得一夜沒有睡好。

第二天,車隊照常行駛。到官道上無人處,許王中間下了車,去了華服只著一身半舊衣服,敲敲紀沉魚的車門,一張笑逐顏開的笑臉迎出來:“我準備好了。”

紀沉魚想想,跟著殿下出去一回也不錯,權當是自己以後獨力行走的實習。她一直在等著。

許王輕舒手臂,把紀沉魚拎出來,染雪揹著包袱也下來,她是直接跳到馬上。

在許王馬上的紀沉魚驚為觀止:“天吶,英雄。”立即一臉祟拜。並且低聲嘀咕:“女子都有騎馬,還和什麼親?”

許王用馬鞭子在她頭上敲一下,低聲罵道:“閉嘴。”

幾個人迅速離開車隊,一旁樹林裡,添壽加財帶著韋明德在這裡。馬多了一匹,紀沉魚掙扎著要下來:“我騎自己的。”

韋明德失神地著她,柳葉細眉,芙蓉面龐,側妃生得十分美貌。

許王拎下紀沉魚,有些幸災樂禍:“去吧,能幹人。”紀沉魚哼了一聲,整整衣服,對著那馬走去。

大家一起著她,見直奔馬屁股後面過來,還沒有到時,自己停止,嘴裡嘀咕一聲:“這裡不能走,會踢人。”

繞了一大圈子,再到馬頭上,手心裡亮出一把子五顏六色的……。蜜餞。

許王放聲笑起來,韋明德想笑,又忍住,指點道:“馬愛吃糖,蜜餞倒沒有餵過。”紀沉魚殷勤地送上蜜餞:“我吃藥的時候,把糖吃完了。”許王接上話:“是啊,你還真是浪費。”

一記白眼過來,紀沉魚手心裡一熱,那馬舔了一口,紀沉魚歡喜起來:“,它也吃的。”

折騰一會兒,上了馬。有許王在側,韋明德指點,半個時辰後,紀沉魚能跑快馬。快起來時,北風如刀刮在面上,紀沉魚不覺得苦,迎風而去,有自由,還有甜。

也十分知趣,肩頭疼得很時,乖乖坐到染雪馬上,抱緊她的身子。

雪景怡人,許王還要試試韋明德,對小廝們道:“玩上幾手取取樂。”添壽聞言,手一鬆,人倒栽蔥般往馬下摔去。

有一聲尖叫,是紀沉魚。尖叫還沒有完,添壽橫過身子,筆直掛在馬鞍一側,再身子一縮,入了馬腹中,才不到他時,從另一邊鑽出來,單手倒立在馬背上。

加財則在馬鞍上站直身了,一腳往前一腳往後,口中唿哨不斷,在雪地中飛出去很遠。他憑唿哨來控制馬,一聲短聲,馬揚蹄忽的站住。馬上的加財頭髮衣衫全被風吹得鼓鼓的,有如天神。

韋明德笑著,沒有說話。在加財重新坐到馬上時,他悠揚的吹起來口哨,這曲子很是動聽,又有幾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