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4部分

走,安陵國以紀氏嫁於朕……”

會做好文章的太傅大人聽出來這中間有漏洞,紀氏長得和公主一樣,再把紀氏嫁給殿下,殿下難道不認得自己的側妃?

下面還有話:“欲亂其心神,被紀氏識破。”太傅打心裡不以為然,這皇后有這麼厲害。再一想她逼著自己做的文章,太傅大人不再挑這聖旨的毛病,隨陛下怎麼說去。

紀沉魚在後殿中,金殿空曠,音可以傳廣,一字一字她聽得很是清楚。她沒有塵埃落定的安定吐氣聲,也沒有早有意料之中的得色,只是疑惑,真的當一個統率六宮的皇后?

第三段,就是新帝對安陵的宣戰,為報國仇家恨,擄走皇后之恨,他決定開戰!日期定在半年後,其實就是撕破臉,從今年開始不再進貢。

聖旨傳到宮外,紀四老爺暈了過去。喜歡的!

醒過來抓著兩個兒子的手問:“皇后入宮了?”紀老太太恨得用柺杖給了他一下:“這裡全是人,你不怕人看到笑話!”

“我是國丈我怕誰。”紀四老爺一骨碌爬起來,才站穩,見有一個內侍大跑小跑過來:“可找到你們了,我去了一趟紀家說你們不在。”他跪下來撲通三個頭,小聲地道:“陛下臨時起意,宣你們上殿,要全家人,老太太一個,四老爺一個,還有兩個公子。”

紀四老爺如願以償,封了國丈。

皇后入住宮中的第一夜,陛下不知所蹤。染雪和離花都愣了,不敢相信的問前來傳話的內侍:“陛下今夜在哪裡?”

“在陛下宮中。”

染雪驚得眼睛成圓形:“這怎麼可能?”離花往外面走:“我去看看。”她獨自一個人去見守禮,守禮已換上寢衣,漫不經心:“皇后讓你來的?”離花呃了一聲,守禮擺擺手:“那你不必來了。”

離花回來還不敢說,悶悶不解的和染雪對著發呆沒主意。

過了三天,記錄陛下起居的人顛顛的來問守禮:“陛下您獨睡已三天,宮中也沒有嬪妃,可以幸宮女,有孕者以為妃。”

守禮冷冷看他:“一定要有嬪妃?”問的那個人呆了半天沒明白過來,以他這古人的思緒,是怎麼不會明白守禮心中所想,再說六宮虛空,也不合禮儀,傳出來他國也笑話。他回去想了半天,決定來見皇后。

紀沉魚並沒有多想,她每天睡了吃,吃了睡。聽到這樣的一番話,才明白過來。兩個人擰來擰去,就是都不願意向對方先開口。

說一句,我想你,他們都不願意先低頭。

皇后在宮中等著,陛下在宮中候著……。

一個人梗在六宮充盈中,一個人噎在你作事從來果斷,只有對著自己從來退縮。

新上任的皇后陛下備宮車去看六宮,先去看貴妃宮中,皇貴妃一人,宮中錦排玉設,宮女們也嬌豔奪目,就是沒有貴妃在。

再去看四妃,宮中也是一樣,只有花般寂寞的宮女,沒有主人。

至於下面的淑容,昭容,婕妤,美人,良人……一個都沒有,所有的女子除皇后一個外,全是宮女。

從這裡出來,紀沉魚來見守禮,兩個幽深的眸子碰觸在一處,紀沉魚輕聲地問:“你幾時肯的?”守禮大手一揮,很有雄風的問:“肯什麼?”

“不再要別的美人。”紀沉魚直看到他眼睛裡去。

守禮淡淡地道:“是嗎?”伏案不再回話。

紀沉魚默默迴轉,對著花看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他幾時迴轉心思。或者他壓根心裡就沒有想過太多,當初為了施夫人,不也一直不娶。

有人看重於情,一個難改的習慣。有人看重於風流,也如一個習慣,改正不易。

以為自己弄明白的紀沉魚,吩咐人晚上備宴,正讓人去請陛下,見一個內侍過來,笑容滿面:“陛下有旨,慶元宮中有美一名,封為良人,請娘娘前往道賀。”

皇后娘娘罵了一聲:“玩什麼!”衝了出去。

對於這種人,她認為應該痛斥一番,才是道理。

後面一堆人跟著:“娘娘,慶元宮很遠,備好車再去。”皇后想想也是,從冰冷北風中又回來,等車的時候明白過來:“給我更衣,看是誰對誰行禮!”

她換上皇后正裝,換上她最不喜歡的沉重鳳冠,換上她認為華麗到假的珠衫,甚至命人手捧上皇后金寶,決定看看那良人去。

良人,最低的一等,應該是印也沒有。

十二柄鳳頭曲柄宮燈高舉著,皇后儀仗走了一兩里路。守禮在良人的宮中先竊笑,再忍俊不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