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誠雙手抱著頭,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在接受父母的訓斥,又像是一個欠債者在接受討債者的辱罵。
東方彩霞罵夠了,突然嫣然一笑,換作了一副柔媚的神情,向柳誠道:“把你兒子叫過來吧!他在船上跪了那麼久了,就讓他在我的肚子上趴趴,算是對他的補償吧!”
東方彩霞的丈夫們早已習慣了她的“變臉之術”,但柳誠對東方彩霞倏忽陰雲密佈倏忽晴空萬里的表現,很不適應,因此呆若木雞,不知如何是好。
東方彩霞似笑非笑地道:“我不是讓你去叫回你兒子嗎?難道你是捨不得走開?難道你想在我身上再當一次綿羊?”說到這裡,東方彩霞又在柳誠的臉上重重地扭了一把。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柳誠不自然地笑了笑:“我們屋裡的人現在都已睡下了,我這麼晚了回去,會引起忘情大師等人的懷疑。倘若有人問起來,我如何回答?”
東方彩霞胸有成竹地道:“你就說為你兒子求情,向我苦苦哀求,在我屋裡跪了半夜。”
柳誠賠笑道:“這樣說,雖然眾人容易相信,但令我有些難堪啊。”
東方彩霞哼了一聲,櫻桃小嘴一撇,道:“和自己的兒媳上了床,你就不難堪了?上了床之後,卻力不從心,你就不難堪了?向兒媳下跪,你就知道難堪了?”
面對東方彩霞的冷嘲熱諷,柳誠啞口無言。
東方彩霞再次在柳誠的臉上重重地扭了一把,道:“然後,你就對眾人說,我正式拜你為師了,要跟你學刀法。這樣,以後我倆就有了單獨想處的理由。”
柳誠臉露喜色:“這個主意很好。”
“當咱倆在這屋裡時,眾人以為咱倆在屋裡練刀上功夫,其實咱倆在練床上功夫。”說到這裡,東方彩霞忍不住大笑起來。
柳誠訕訕地笑了笑,出門去了。
望著柳誠的背影,東方彩霞暗道:“柳誠現在還有深厚的內力,我不妨再和他好上幾次。等到吸乾了他的內力,他就沒有利用價值了,我會將他一腳蹬開!唉,在前世時,我以美色換取男人的權力;現在我以美色換取柳誠的內力。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拋開所有外在的因素,達到真正的兩情相悅?”她轉念又想:“我不僅與自己的男徒弟上床,我還要和自己的男師父上床!接下來不妨再拜忘情大師為師,這樣就有了與忘情大師單獨相處的理由,然後我就破了他的童子身!他雖然是陰盛大陸上的大德高僧,但當我投身入懷的時候,他真的能坐懷不亂?未必,未必!”
一會後,有腳步聲傳來,隨即響起了敲門聲。東方彩霞沉聲問道:“是誰?”
門外傳來柳實的聲音:“老婆,是我!”
東方彩霞的聲音中滿含威嚴:“進來吧!”
柳實進來後,看到東方彩霞身上不著寸絲片縷,兩眼立即直了。隨即想到東方彩霞可能是想讓他侍寢,不禁心花怒放:“只要夜裡能睡老婆,白天跪甲板又算得了什麼?”
東方彩霞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的表情,只是淡淡地道:“你吃過飯了嗎?”柳實笑嘻嘻地道:“多謝老婆記掛,我不是太餓。”東方彩霞道:“快去洗澡吧!看在你聽話的份上,今夜我摟著你睡。”柳實笑道:“我知道老婆有潔癖,剛才已洗過澡了。”東方彩霞還是一副淡淡的表情:“那就脫了衣服上來吧!”
柳實脫光了衣服上床後,摟著東方彩霞求歡。東方彩霞卻冷冷地推開了柳實,道:“我累了,睡吧!”說完轉過身去,給了柳實一個脊樑。
柳實雖然對東方彩霞垂涎欲滴,但他向來對東方彩霞又敬又愛,東方彩霞不發話,他哪裡敢對東方彩霞來個“霸王硬上弓”??只好躺在她身邊睡了。
清晨醒來,柳實先穿上了衣服,然後伺候東方彩霞穿衣服。在穿衣服的過程中,柳實有意無意地在東方彩霞胸前的大白兔上摸了兩下。東方彩霞橫了柳實一眼,媚態橫生:“還知道乘機揩油啊!小饞貓!”
早飯時,楊堅、忘情大師、金錯、明珠、柳實、柳誠六個人,與五個水手、一個廚師吃同樣的飯菜——饅頭、鹹菜和小米粥。
但東方彩霞的早餐,卻是以臘肉和白菜作餡的水餃。東方彩霞卻招呼柳實一起吃,還笑眯眯地道:“昨天夜裡,你表現得很好。”
柳誠聽了,以為昨夜東方彩霞又和兒子做那事了,臉上不禁一熱——自己竟然和兒子在同一個夜晚睡了同一個女人!而且是自己先睡的!
一時間,柳誠既不敢看兒子,也不敢看東方彩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