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你是不是清白,我都不在乎,這樣你一定會感動的。”
若是從前,夏月兒聽到這些話一定會氣得跳腳,可現在她卻氣不起來。她忽然很心疼,為傅孟軒心疼,也為自己心疼,她乖順地將頭靠到他手邊,聲音哽咽:“我有什麼好……”
傅孟軒苦笑:“我這兩天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卻始終都沒想出答案。第一次注意到你,是在死牢,你跟夏雨恩說我‘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是天命,我也要逆了這不公平的天。’我當時想,這小丫頭口氣大得很,真不知天高地厚。第二次注意到你,是你揚言要把騰龍玉修好,而且真的做到了,我驚歎,這丫頭還有點真材實料。第三次注意到你,是你中了夏雨恩的迷。藥,我這才知道原來你真的很有料,我見過的女人也算不少了,沒人比得上你。”
夏月兒滿臉通紅,生生被噎住了……
傅孟軒微笑:“不過當時我沒有喜歡上你,充其量只是有點好奇而已,第一次對你動心,應該是在知道錦素死的那個晚上,很少有人敢在我生氣的時候出現在我面前,而且還說出那一番驚世駭俗的論調,讓人想忘記都難。”
“別說了。”夏月兒尷尬地恨不得扒條地縫溜走,那些荒唐的話,都是她說出來的?
傅孟軒卻沒有理會,繼續說:“第二次對你動心,是聽子墨說你和跗骨之蛆鬥爭的慘狀,還記得你頭回喝解藥的時候,窩在我懷裡發抖,像只病貓似的,如果事先告訴我你要那樣解毒,我一定覺得你撐不過去,沒想到你竟然撐過去了,讓人刮目相看。你為了取得幽藍的信任,不惜劃傷自己的臉,我很震撼。”
傅孟軒自嘲地笑了笑:“我本來是有點歪念頭的,因為你是夏雨恩的妹妹,而且曾經又是幽冥的人,我想從你身上做點文章,給幽冥點顏色瞧瞧,可是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起就變了,幽冥替你解毒的那個晚上,我真的吃醋了,我以為女人才會吃醋的。”
夏月兒眼睛發酸,又掉下淚來,哭哭啼啼不是她的作風,可今天她眼淚就沒斷過,她的聲音有一點顫抖:“你發現我和幽冥聯手,如果那不是一場誤會,你也不會殺我,是不是?”
傅孟軒側頭看著她:“我要殺你,早就殺了,何必把你關那麼長時間,你天生就是我的剋星。我說想帶你私奔,不是開玩笑的,我真的不想當這個皇帝,每天爭來鬥去,違心地做著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沒勁透了。”
他頓了頓聲,眼中閃過一絲笑:“你說女人站在陽光下各有千秋,脫了衣服吹掉蠟燭都一樣,我正式宣佈這是謬論,月兒是不一樣的,其他女人,才一樣。”
夏月兒又一次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完全忽略了落下的眼淚。
傅孟軒無奈地說:“我不是個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的人,很多時候我都想一起了之,管他孃的!讓我留下來的理由,以前只有一個,要為父皇報仇,他雖然昏庸,但對我卻是疼愛有加,絕不能讓他枉死。現在又多了一個,傅孟德對你虎視眈眈,如果我沒有實力看好你,他一定會把你搶走……”
咣噹一聲響,夏月兒手中的藥碗跌在地上,摔成了數個碎片,她拉住傅孟軒的手說:“別說了,我投降了,什麼皇后,蓮妃、姚美人,我都認了,我和她們好好相處就是,我不任性就是。”
傅孟軒撲哧一笑:“罷了,上次你答應要和睦相處,現在就給我弄出三個月的身孕來,以後這種事還是我來處理吧。”
夏月兒小嘴一扁:“你不相信我了?”
傅孟軒猶豫兩秒,他還真是不敢相信了,上次跟她說得好好的,沒過幾天她就整了這麼一出……
夏月兒咬了咬嘴唇,糾結地說:“這次不會了,我說到做到。”
傅孟軒不置可否地笑笑,很有吃一次虧學一次乖的覺悟,女人吃起醋來,是不能用正常理智來約束的,所以夏月兒現在說的話,他持保留態度。
夏月兒知道他不相信,單刀直入地奔向主題:“你之前的謊言穿幫了,怎麼對董丞相和鮮國交待?”
傅孟軒皺了皺眉頭:“這個我再想想。”
夏月兒深吸一口氣:“我有個主意,你可以跟董家姐妹說,其實你把她們娶進宮,就是為了拉攏董丞相的,你根本就不想碰她們,因為她們是傅孟德的人。”
她頓了頓聲繼續說:“你還可以對肖朗莎說,你聽人說她上次進宮的時候曾經被人非禮過,你不願意碰不乾淨的女人。”
傅孟軒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夏月兒聳了聳肩:“怎麼騙都騙不過去的時候,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