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凌漠回味過來不對勁的時候,才猛然發現何時多了這麼多觀眾?怪不得一路連個人影也沒有,感情都匯到禎園大集合了。
就見觀眾分開一條道,中間走出一人,一身新娘吉服,青絲高盤,臉嬌眉俏,身材凸凹有致,氣韻如虹,鬢上的金鳳一起飛步搖隨著嫋嫋身姿一晃三搖,往面上看去,當真一個金鳳搔頭墮鬢斜,思夢笑,紅腮隱出枕函花,唯恨魂蕩欲相隨。
就在凌漠神遊某人昨夜YY的畫面時,一干人又魚貫的退回了禎園的二門。
怎麼又倒回去了?凌漠不解。
卻見一個丫鬟並著兩個婆子快步來到她的近前,一伸手將她架了起來,連拖帶拽的就進了禎園的內院,突變太快,快到凌漠來不及思考,竟也忘了掙扎。
兩個婆子將凌漠往地上一摔,對著已經悠然落座品茶的主母一躬身:“王妃,已將這賤婢帶到”
伏在地上的凌漠當下一個激靈,難道昨夜聽房的事被這王妃知道了?看來老天真的要她死了
火舞頭大的走出西廂房,這王妃一大早的就來立規矩,都折騰一個早上了,剛剛送走怎麼又回來了,分開眾人來到近前,正欲施禮,登時被趴在地上的凌漠驚得魂都出竅了,我的姑奶奶,我和杜蒙都找了你一個晚上了,怎麼一眨眼就趴在地上了。
火舞小心的看了一眼正在低頭摩挲杯盞的新主母,掩去眼底的譏笑,深深一福,“奴婢見過王妃,王妃吉祥”順帶給米管事暗使了個眼色。
凌漠裝作沒看到,開玩笑,都要死的人了,還勞什子給她作揖打福的,不幹。
火舞暗歎口氣,這個米管事什麼都好,就是太倔,只好又深深一福,“奴婢給王妃見安”
王妃只顧看著手上的杯盞,絲毫沒發現跟前的火舞似的,眾人暗驚,更是大氣也不敢喘,生怕這王妃看到自己頭上,被捉了小辮子。
這王妃總算看夠了,對著身邊的書琴一瞥,書琴立刻會意,朝著凌漠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沒規矩的東西,見著王妃連個禮數也沒有,敢情王妃請你來看戲的”
凌漠臉上一痛,瞪眼對上書琴。
“書琴,不得無禮好歹地上的是爺院裡的管事,還不快給米管事陪個不是”王妃終於開口了,透著一股子陰氣。
家奴們一聽,這其貌不揚的女人竟是爺院裡的管事,不禁唏噓,真是人不可貌相,可縱是再得爺的寵,也不能對王妃如此無禮吧?一時對地上的凌漠指指點點,憤憤不滿。
凌漠掃視眾人的反應,再看看面沉如水訓斥書琴的王妃,內心冷哼,看來是個演戲的高手,前世裡看多了電視劇裡的宮鬥、宅鬥,想不到今個自己竟然成了個配戲的。
書琴不情願的對凌漠冷哼,“書琴見過米管事,還望米管事大人大量”算是道了歉。
這話說的,好似不原諒她就是自己小肚雞腸似的,凌漠心思一轉,看這王妃的架勢,難道不知道自己聽房的事?於是,哎呦一聲,試著爬了兩下,也沒爬起來,索性又趴在地上,恩,姿勢是不雅觀,管不了這些了,對著坐上的女人苦著一張臉道:“王妃吉祥,奴婢給王妃請安了”說著又努力的爬了兩下,均以失敗告終。
眾人嗤鼻,爺這院裡的管事也恁是無禮了,火舞擔憂的看向米管事,又偷眼瞥向二門,求爺爺告奶奶的盼著爺快點出現。
王妃倒也不計較凌漠的禮節,眾人愈發的認為王妃娘娘寬厚仁愛,不由的對凌漠指指點點,膽大的,討好的便發出了聲,“瞧這德性,沒規沒矩的,忒丟了爺的臉面了”“是啊,也虧了王妃大度仁慈,換個主子還不扒了她的皮”
王妃終於看夠了手上的杯盞,清了清嗓子,“書琴,傳膳房的吉婆子”
話音剛落,便有個婦人跪了上來,“老奴叩見王妃”
凌漠一看,心裡一緊,這不是昨晚膳房和她搭話的婆子麼,再看王妃沉著臉穩穩當當的盯著她們二人,凌漠心道:壞了,難道聽房的事真被發現了?否則她也沒得罪這王妃呀?
“說說你知道的”王妃開口。
“回王妃的話,老奴和錢掌事昨晚上在膳房看到這位姑娘,自稱是王妃的貼身丫鬟,老奴本不信,可瞅著面生,又看這姑娘穿戴不俗,便信以為真,錢管事正發愁王妃的吉盤漏了一樣,這姑娘就主動要求送進王妃房裡”
這時又一個人撲通跪下,磕頭道:“王妃明鑑,正如吉婆子所言否則奴才哪敢指派王妃房裡的姑娘”
凌漠一聽,頭頂都要冒煙了,不帶這麼恬不知恥的吧,這不整一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