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下一刻,她忽的感受到身上有什麼東西像是被抽了去,有種涼颼颼的感覺,她微微抬頭,只看見他已然站了起來,手裡正是拿著那繡著大紅牡丹的肚兜。
蘇黛的臉一紅,低頭一看,看見自己身上沒有任何的遮擋,全都暴露無遺,一股心酸湧上了心頭,難以言語,她連忙爬起來,用被褥遮住自己的身體。
“果真是被本王猜中了,你是穿繡著牡丹花的肚兜。”溫以墨還將肚兜搖晃了兩下,一臉得意。
她震驚地盯著他,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以為本王想碰你嗎?本王可是試過你的功夫了,簡直是無趣無味,及不上邀月樓的姑娘一分。”他冷笑一聲,便是轉過了身,往外走去。
蘇黛卻不肯罷休,拿起床榻之上掉落的一支金釵,往溫以墨的背部扔去。
可是溫以墨的背部好像長了眼睛一般,他略微側身,那金簪便是越過了他的身體,緩緩地落在地上。溫以墨回過頭,棕色的眼眸中帶著一絲的不屑:“想要回你的肚兜?那儘管來取吧,本王在邀月樓等著你。”
說罷,他便是大步往外走去,留下她一人在這新房裡。
蘇黛拽緊了衣衫,這絕對是她最受恥辱的一天,她緩緩用力捏緊了衣衫,不就是個不得寵的王爺,她就不信自己會輸給這麼一個無賴。
☆、002、這肚兜真不真
此時紅蠟燭仍在燃燒著,微弱的燭火在搖晃著,蘇黛眼眸中透出一絲亮光。
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能退縮。來到這個世界是她的命運,那麼她往後的命運也應該由自己掌控,可不能被那個無賴牽著走,以為自己真的那麼好欺負。
想到這兒,蘇黛動作麻利地下了床,走到梳妝檯前坐下,看到了銅鏡裡邊的自己。即使是燭火暗淡,可依然無法掩住得自己的光華,這個女子,確實美貌,可是臉上卻指印縱橫,看來這個女子死之前受到掌摑。只是……雖然有殘缺的記憶,卻無法想起兇手是誰。
蘇黛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既然她已經用這具身體重生,那麼一定會找出兇手,讓這個女子死得瞑目。
那麼她接下來要去的,肯定是邀月樓了。
京都人人都知道,邀月樓是京都裡頭最大的風月館子。
邀月樓不僅有最美貌的姑娘,而且個個都有一技之長,令人折服,當然,這兒的姑娘出場費也高,能夠進入邀月樓的人,不是大財主,便是朝廷官員。
但是像接待溫以墨這樣的貴客,自然是坐在最豪華的包廂裡頭。
包廂以竹為主題,竹桌竹凳,連那屏風都是用竹搭成的。桌子上擺滿了美味佳餚,這煙花之地自然也少不了姑娘陪酒。
溫以墨已經換下了喜袍,身上所穿亦是名貴的穿金絲袍子,頭束金冠,俊俏非凡。那叫煙兒的姑娘給溫以墨倒了一杯酒,用嬌滴滴的聲音問道:“王爺,之前我們幾人不是打賭嗎?不知是誰贏?”
另一男子亦是興奮地負附和:“對啊,王爺,這究竟是誰贏了?”
溫以墨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壞笑慢慢浮上嘴角:“朱兄,這當然是本王贏了。”
“皇兄,那也得拿出物證,讓我們輸得心服口服啊。”另一劍眉星目的男子倒是不相信溫以墨真的如此放肆,那好歹也是蘇將軍的獨女,也是皇后的侄女,溫以墨也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蘇家吧。
溫以墨沉靜一笑,當著眾人將紅色的肚兜拿了出來,他指著上面的牡丹花,說道:“朱兄,皇弟,你們看看,這是不是牡丹花?這還不是本王贏了。”
朱兄看了看,倒真是繡著牡丹花,他爽朗一笑:“好!願賭服輸,當日許下的賭注是五百兩銀子,在下已經準備好了。”說罷,他便拿出銀票放在桌上。
剛才喚溫以墨為皇兄的正是皇上的第四子溫宇劍,看見朱兄如此爽快,他亦是沒有什麼好猶豫,正打算將銀票拿出來,恰在此時,只聽到啪的一聲,那房門便被人踢開!
眾人循聲望了過去,只見一個女子站在門口,旁邊還有老鴇在阻撓著:“這位姑娘,你居然驚動我們的貴客,是不要命了吧。兩位王爺,真的對不住,小人這就讓人把她趕走。”
“你住口,你沒見到他們都沒說什麼嗎?你在這兒唧唧歪歪幹什麼?”蘇黛瞪了老鴇一眼,便是將她推開,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丫鬟,不客氣地踩了老鴇一腳。
那老鴇痛得尖叫了一聲,正想開罵,可是那丫鬟已經將門給關上。
蘇黛看了看眾人,除了三個男人,倒還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