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拍她的背,慢慢順著,意外地發現長年的辛勞已使她的背部有些佝僂,眼裡止不住泛酸。
“出了嫁就是大人了,要好好過日子知道麼?”
“嗯,我知道。”
“上車吧,誤了吉時不好。”老媽吃齋唸佛,自然也信這些。
“嗯。”我點了點頭,她放開我,目送我上了婚車。
我在車裡揮手,與她暫別。
這一回,有了主婚人和證婚人,還有那一紙婚書,我是真的嫁人了。
一場婚禮下來,已是累得四肢發軟,原本還有人想鬧洞房,伯卿又怎會讓他們得逞,送了幾個紅包就把他們全都趕回了家去。
新房裡只剩下我和他二人,他被賓客灌得已有些燻醉,他本不喝酒,來了這裡竟然連喝酒都學會了,而且酒量還不差。
我也喝得不少,腦袋直髮懵,直挺挺倒在床上什麼也不想幹,然而才躺下,身側的床被凹陷了下去,耳根傳來一陣陣熱氣。
“老婆……”他迷迷糊糊地喊我,熱氣噴了我一臉。這股熱氣像是被施了魔法,從臉上轉了一圈,接著穿進耳朵,各大神經系統,貫穿四肢百骸,引得我渾身酥麻。
都說喝酒能夠壯膽,他原本膽子就不小,這會兒已經是無法無天了!
他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頓時,我酒醒了大半,剛想說累,他已一口含住了我的雙唇,慢慢吮吸,舌尖在唇上描摹畫圈,等我無力反抗,鬆開警惕時,他撬開了我的唇齒,繼而長驅直入,輾轉再三。
也許是條件反射,每當他深情吻我時,我總會忍不住卸下一身的防備進而配合他的一舉一動。
雙臂攀上他的脖頸,許是吻得太過忘我,被他有機可趁。
敬酒時穿了一身紅色蘇繡的短款旗袍,這時候還在身上,雙腿在他眼前展露無遺,他那滾燙的手趁著吻我時已經覆了上來,點點寸寸,移到腿根部,意識到他接下來的動作,我驀然睜開雙眼,推開他,輕聲細語道:“沾了一身酒氣,還沒洗澡……”
盯著他,只見他雙頰緋紅,眸色深不見底,卻能窺測到熊熊燃燒的火焰,他同樣盯著我,舔了舔晶瑩而又嫣紅的雙唇,發出魅惑難擋的聲音,“洗澡?”
我如夢初醒,輕輕“嗯”了一聲,他點了點頭,以為他就這樣把我放開,然而又是我異想天開,他一個翻身站起,又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我大驚,叫道:“你幹嘛!?”
“不是說洗澡?”
我是說要洗澡,可他抱著我做什麼?我有手有腳,自己可以走的。
剛想這麼說,他又搶先一步,“夫人喝醉了,為夫不在一旁伺候著可怎麼行?”
“我沒醉,你才醉了!放我下來,我自己洗!”
“沒醉也要一起洗。”
這什麼邏輯?
“上個月水電費高出不少,看來今後都要省著點,否則就要連累夫人跟著為夫出門喝西北風了。”
裝無辜……不知道同居以來都是誰在大肆揮霍水電!
“我下個月加工資……”
“你下個月不是請了年假和我度蜜月?又不是帶薪休假,加什麼工資?”
呃……記錯了,是下下個月……
“是下下個月,加了工資就不在乎這些水電了。”我據理力爭,也不知道在反抗些什麼。
“加了工資那也不能亂花,要給孩子省粉錢。”
孩子?粉?他怎麼想得這麼遠了?
“什麼孩子?”
“你說呢?屏屏?”
“我說什麼?”我心虛道。
“我們結婚三次,都不曾有過孩子,以前是他人因素,可如今好不容易沒有阻隔,是該想想孩子的事了。”
是啊,這都結了婚,嫁了人,接下來就該按照正常步驟生個胖娃娃,可我總覺得有些突然……
“屏屏。”正愣神間,他低聲喚我,我回神,他已將我放下,站在我身後,只聽“嗞”的一聲,他已拉開了我背後的隱形拉鍊。
背部一涼,繼而是肩,一件做工上乘的錦緞旗袍就這樣滑落在冰冷的瓷磚上。
我看著心裡發酸,想彎身去撿,哪知他扣住我的肩膀,把我扳回正面,繼而俯身將我吻住,又是一個綿長的溼吻,等我醒來時,胸衣搭扣已被他解了開來。
他的手掌來來回回摩挲著我的後背,所到之處泛起我心中點點漣漪,好像豁出去一般,我褪去女兒家的矜持,伸手解開他襯衫的扣